“对了,怎么没瞧见娟娟呢?还有小七哪去了。”
在我疑问的时候,从门外风风火火的先后进来了两个人。为首的就是夏娟娟,看表情好像刚刚吵完架似的。而身后跟着的就是那个小七,脸上挂着一副愁容。
“我们没吵架,是分手了。”小七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张口说道。
“不是,我说七兄弟啊,咱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能力,你老这样,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似的。”
小七自打会读心术了之后,我就很害怕跟他坐在一起,谁愿意被人这么窥探内心的想法。
江珊在旁边说:“你们怎么分手了呢?不是处的挺好的么?”
小七皱着眉毛说:“娟娟老怀疑我窥探她的想法,其实我只读过一次,就放弃了。她脑子里面东西太多了,又乱又杂的。”
我心中窃喜,这也算的上是一物降一物了,人家娟娟那过目不忘,也称得上是超能力了。那么多的知识文化塞在脑子里,你这一个单纯小少年,肯定不好理解。
“不过,十三,你的脑子里面很简单,我老控制不住自己去看。”
江珊听完他说的话,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赶紧起身拉着江珊走到了灵一边的周鹏身边坐下,心说,这小七也太不讲究了,说话都不过过脑子。
夏娟娟走到刘老的身边,两人小声说了两句话,刘建国就径自走了出去。
“行了,你们也看到了,咱们这新基地已经建立的差不多了,挺无聊的,在个大山沟沟里。”夏娟娟平淡的语气,完完全全的表现出了女孩子失恋之后的状态。
“其实,刘爷爷跟我说,也没有太多注意的地方,就是嘱咐大家,不要去搭理大门口的那两道金属门。还有,因为咱们之前的经历,这回,需要大家打起精神来,随时注意身边的异样。”
接下来她说的事情,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半个小时之后,她起身要出去。我急忙叫江珊把咱们捡到的黑布包拿出来,自己急忙追上了夏娟娟。
“娟娟,你看看,认不认识这玩意儿。”
看见我手里的匕首模样的东西,她也是诧异了一下说道:“这,不是咱们从教堂下面找到的那把么?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简单地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听完直咂舌,叫我和江珊跟上,一起去找刘建国商量商量。
在刘建国的休息室里,他双手捧着匕首,仔细端详了好几遍,然后从床下面的行李袋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很快,他手里就出现了一本黑皮笔记本,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扶了扶鼻子上面的眼镜,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怎么茬儿啊?”
刘建国看了我一眼,转而低下头说:“这本子,是我从一个老外手里淘换来的。里面记录了一位叫查理的探险家的经历。”
“您还懂外语呢?深藏不漏。”
“嗨,什么呀,这查理,全名叫查理陈,是个华裔。写的全是中国字,通过这字迹来看,估摸连初中都没上完。”
说完,他信手打开笔记本,我一瞧,还真是。这字写的,还不如我写的好看,用东北话来形容的话,就跟老张爬了似的。
“你们听说过上帝之矛么?”
上帝之矛?听着挺高端了,不过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我们三个几乎同时摇起了头。
刘建国手上翻着手中的笔记本,嘴里解释道:“这上帝之矛啊,说起来历史可源远流长了。”
上帝之矛,又称朗基努斯之枪。是沾有耶稣基督的鲜血的圣物,传说中,只要手持上帝之矛,周围一百二十尺之内人畜皆臣服。
“真的假的?这个匕首,是上帝之矛?我拿着的时候,咋没有这种感觉呢?”
“哎,你别太往心里去,这也都只是传说而已。”
他合上本子继续说,这上帝之矛的由来,是因为当时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时候,并没有死,三天之后,鲜血几乎都流光了。
因为因为要将耶稣移走,所以当时一个一百人队队长,名叫朗基努斯,他为了证实耶稣是否真的死了,用了一枝长枪刺入他的身体,这时鲜血从伤口喷出染红了整枝枪。
在《圣经》新约的约翰福音19章34节有关于这个长矛的记载:“惟有一个兵拿枪扎他的肋旁,随既有血和水流出来。”
一听到《圣经》二字,我脑子里面先是想起了小七,便抬头去看夏娟娟的表情。却正好跟她四目而对,急忙看向一边。
“有人称之为命运之矛,说其可以改变命运,历史上,有很多有名的君王,都声称自己拥有它。比如说:君士坦丁大帝、查理曼大帝、拿破仑,还有希特勒。”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后,我问他:“要是希特勒有的话,为啥后来他失败了?”
“诶呀,你能不能不钻牛角尖,刘爷爷不说了么,这都是传说嘛。”夏娟娟在一边有点不耐烦的说。
我知道她刚刚失恋,所以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以免再被她怼。
拿过刘建国手里的匕首,嘴上说:“不是说上帝之矛么,这玩意儿,咋看都是把匕首啊?”
刘建国摇摇头说,这些他就不知道了,不过通过笔记里面的描述,这确实就是上帝之矛的外观。同时期被发现的,还有件裹尸布,好像也是耶稣的裹尸布只不过下落不明了。
听到这个词汇,我一点也不想研究下去,跟尸体沾光的肯定没好事儿。想到这里,我把这“上帝之刃”还给了刘建国,让他来保存更好一点。
离开大楼的时候,有一个货车开了进来。看车厢上的标记,应该是一个做牌匾的公司。回头望着工人么忙上忙下的,心说,本来以为安静的日子,怕不是又是空谈。
和江珊走回家里的时候,她的耳朵又冻了,果然不是正经的东北人,这么不抗冻。我给搓着手给她缓好之后,才快步钻进了屋里。
原来,早上的时候,大姐他们已经回来了。小外甥女在炕上活蹦乱跳的,甚是可爱。
跟老爹商量了一下,打算过了年就搬家,结婚的事儿,再拖一拖得了。
“要我说啊,你还是赶紧结婚吧,我不能先住新房。”
要不说,这年纪大了的人,很容易从理性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转变成感性的唯心主义。我跟他说,哪有那么多讲究,可他这臭脾气,真是怎么说都不成。
最后,还是我缴枪投降了。
结婚的日子,暂定到农历二月份,老爹就暂时跟我们一起住在店里。
我跟老爹商量事情的时候,江珊陪着小外甥女玩的正起劲儿,我凑到大姐身边问小外甥女叫什么。
“你都不知道你外甥女叫啥啊?你这个舅舅当的,记住了啊,她是开春生的,就叫春天。”
“大名呢?”
“叫薛道言,咱们家跟道教走的这么近,我想让她也沾沾道气。”
道言,好名字,不过,这回我们家可越来越不正常了,恐怕,我这辈子都扎在里面了。
昨天从基地出来的时候,夏娟娟跟我俩说,没任务的话每周都要来基地体检。抽工夫,也要锻炼锻炼身体,为的是应对各种艰苦的环境。
我一想,说的有道理,可是却舍不得花钱办卡,江珊端着水果走进来的时候,看我皱着眉头,急忙问我怎么了。
“啊,没事儿,就是想着办健身卡的事儿。媳妇儿你说,咱们这消费好像也不低哈?”
“可不咋地,这水果还贵,想吃点榴莲,一看价格我调头就走。”
我看她话说的这么夸张,接过话说:“你要吃就买呗,又不是天天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江珊抱着水果盘,从里面拿出一颗葡萄剥好皮塞到了我嘴里,一声不吭。
“我不是把钱都交给你了么,你别想那么多,想吃就买。”
吃了一会,她抬头说:“咱们还要结婚,置办东西,你要我管账,我可得精打细算。”
瞧着我这贤惠的小媳妇儿,心里美滋滋的,搂过来就亲。她赶紧推开我,叫我去刷刷牙去。
“唔......你......你们什么时候,毕业啊,我......”
江珊走到我身后说:“你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吐了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毕业啊。”
“还有半年,你甭瞎操心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江珊悻悻的走回了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的肥皂剧。
还有半年。
小时候,记得大人们老说,长大考大学,是个大学生什么的。现在想想,自己娶了个大学生,岂不是更厉害?
走出卫生间,手机恰好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是周鹏的电话,八成就是待烦了,我故意等了一会才接起来。
“不是我说,十三,你俩在干啥呢?”电话那边的周鹏,依旧还是老样子。
“干啥,干啥能让你看着喽,有屁快放。”
“三啊,我这待的是五脊六兽的,你们家这边有没有酒吧啥的,再不济,冷饮厅也成。”
我心说,这小子可能是在大城市里生活的时间太长了,我家那除了黑土,就剩下白云了。赶紧叫他收起这个想法,别回头再让秦招娣知道了,说我带坏你。
“我还用您带?不行了,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这边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