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过来了，祁母为难了，“阿远……”
怎么说祁远臣都是自己的儿子，她当然要护短了。“你弟弟只是喝醉了，才会干出这种傻事，我回去后就好好打他一顿！”
祁父看到这场面就头疼，他狠狠地瞪了祁远臣一眼，就走到外面去抽烟。
“阿远……”祁母还想替祁远臣说话。
祁远墨走到郁归晚身边，牵住她的手，低声道：“晚晚，对不起……”
他来晚了。
他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没看祁母他们，而是带着郁归晚离开了。
看着郁归晚乖乖地靠在祁远墨的身上，祁远臣握紧手。
他已经清醒了，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伤害到了晚晚……
可他不后悔……
他敛目，垂着头。
看着他，祁母就想骂他：“你怎么就这么傻啊？！要不是我拦着你爸，你现在指不定要进医院！”
祁远臣抿唇，无动于衷。
又看向他脸上红肿起来的脸，祁母心疼了，问：“怎么样？疼不疼啊……”
他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去洗了一下脸，冷水碰到脸上红肿起来的地方就会变得很痛。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还残留着一些她的口红。
他用手指摸了摸，又想起了她的味道。
真的很甜……
第一次吻她，他感觉到满足，也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狼狈地靠在墙上，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这里，很痛……
“晚晚……”
无人回应。
—
祁远墨来的时候，郁归晚就想哭了，忍到了现在，被他抱在怀里，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掉。
他伸出手指帮她擦拭掉眼泪，哄她：“别哭了。”
“再哭就不好看了。”
郁归晚还是哭，她现在难受得要死，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形象？
她用他的衣服来擦眼泪鼻涕，哭得鼻子都红红的。
他墨目渐阖，继续哄她：“乖。”
郁归晚却觉得今晚的他跟平时不太一样。
经历了这种事，按照平时的他，他一定会特别生气，定会好好打祁远臣一顿。
可他没有。
他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郁归晚沉默了，然后低下头，问：“阿远。”
“嗯？”他抚摸着她的长发。
他似乎很喜欢揉她的脑袋。
“你是不是在监控室里看到了？”郁归晚抬起了眼睛，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平静得诡异。
他摸着她头的手一顿。
他不回答，她又直视着他，再次问：“你是不是看见了？！你说啊！”
刚擦完眼泪，现在眼角又出现了泪花。像是花朵一样，晶莹剔透。
祁远墨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吻着她身上的清香，声音压制着内心的苦楚，“晚晚……”
她定是特别讨厌现在的自己。
郁归晚苦涩一笑，捏着他的手，将指甲都陷进了他的肌肤里。
“祁远臣……说我恶心……”
她想到这两年所有不开心的事情。
泪再也无法止住了。
祁远墨将她压在了床上，十指相握，吻着她眼角苦涩的泪珠，声音沙哑，“晚晚，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