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郁归晚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不敢再看那盒子里的东西。
看她这个样子,祁远墨更觉得痛心。
他放声威胁:“我就等,等你决定自己戴上这戒指,期间,我不会强迫你,我要的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地戴上。”
这种事,他不想强迫她。
那么,可能要让他失望了……
郁归晚在心里下,内心乱了一片。
“我要说的说好了,你要走就走吧。”祁远墨疲惫地坐在一旁,闭上了眼睛。
他的病还没有完全的好,现在头有点晕。
缓缓站了起来,郁归晚看了他一眼,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下楼后,祁母问她:“阿远跟你说了什么?”
她只是垂眸,不想说。
祁母也理解她的心情,没再问。
“阿姨,你等下叫他吃点药吧。”临走前,郁归晚对祁母说了这么一句。
结果祁母却笑得意味深长,“我就说嘛,晚儿,你心里还是有阿远的位置,对不对?”
郁归晚脚步变快,小跑着走了。
祁母靠着门,惆怅却满怀期待。
她不管他们两个孩子的感情多么曲折,只要两人都相爱对方,那什么都好说。
只要不像她和祁志那样,那什么都是有希望的……
祁母笑中含着泪。
—
得到了医生的建议还有那外国脑科医生的联系方式,江隐便立即动身,带着江隐坐飞机前往另一个国家。
他们坐在头等舱。
江隐闭上眼,正打算休息,就听到旁边的弟弟问:“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带我去看医生,我是不是真的很不正常?”
此时,江槐的眼睛里出现了自卑,但还是很清澈。
自卑……
江家的人不应该出现这种东西。
江隐正了脸色,道:“江槐,听着,你很正常,你也不能自卑怀疑自己!”
他不想让江槐成为一个自卑的人,自卑这种东西江槐身上绝不能有!
江槐开心一笑,重重点头,“嗯!”
说完后,又看到他这样,江隐觉得心情一点点地变好。
只是……
他合眸,希望那个医生真的能治好江槐。
江槐如果变好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恨他。
但那已经无所谓了。
……
从那之后,郁归晚一直对祁远墨避之不及。两人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
她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自己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差了。
这几天,她总想起三年前婚礼的那一天。
当他看到她穿上婚纱亲自给她戴上皇冠的时候,眼神上多么的温柔珍视……
郁归晚知道自己错了,但是……
她烦躁地撕下一张又失败的草稿纸,扔进垃圾桶里。而就在这几天,她也没有什么灵感,画画也是一团糟。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郁归晚去卫生间洗了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看着镜子中倒映着的脸,她一阵恍惚,有种这个世界连同自己本人是虚幻的感觉。
她摇摇头,苦笑,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已经入秋,她又是用冷水洗脸的,面上一阵微凉。她恍惚地低下头,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手指。
她在想,如果自己没有任性逃婚,那么他给她戴上戒指的画面又是怎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