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全都是她在主动。
他坐在那，她勾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唇，像发怒的小兽。
他揉了一下她的脑袋，“解气了吗？”
她停下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脸上流着两行泪水，哽咽着，“我不希望你有事……”
她闹了这么久，就只是希望他没有事……
祁远墨这时候的心软得不可思议，他抱住她，把她包围在自己的怀里，声音沙哑，“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医生都跟我说了！”郁归晚瞪他，还是哭，“他说你的情况很严重，如果手术不成功……”
最后的话，她连说都不敢说。
祁远墨捧着她的脸，眼中是点点笑意，“那你要保佑我好好的。”
不用他说她也会这样做。
郁归晚偏过脸，吸了吸鼻子。
她垂下眼帘，“我还是很生气，生气你不告诉我。”
他一拉，她便随他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她的脑袋撞到了他强壮的胸膛，长发散在了灰色的被单上。
他给她盖上被子，拍拍她的背，合上眼睛，“睡觉吧。”
“你的病……”她还想说话，内心受着煎熬。
他将她的头按在胸膛上，道：“我们别想这个了，好不好？睡吧，晚安。”
“嗯……”郁归晚眼帘垂下。
周围被他的气息包围着，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怀抱，的确能让她感到很安心。
可是，可是……她睡不着。
她现在后悔死了，他得了这么严重的心脏病，她最近又那么对待他……
她攥住他的衣服，眼泪止也止不住。
感受到了衣服上的液体，祁远墨醒了，睁开眼睛。
他看向怀里的脑袋，“你哭了？”
郁归晚急急忙忙用手臂擦眼泪，“没有，我没有哭。”
他将她的脸给抬起来，她脸上的泪痕特别的明显，“没有哭？你这个算什么？”
被他这么看着，郁归晚又流出了更多的眼泪。
看到她哭，祁远墨内心特别的烦躁，他不想看她哭泣，他怎么能让她哭？
她哭的原因还是因为他……
祁远墨皱眉，用手帮她擦拭泪水，“别再哭了。”
“你以为我很想哭吗？它自己掉下来的，我止不住。”郁归晚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吻着她的眼角和脸蛋，轻笑，“郁归晚，你以后还是不要骗人的，真的，你骗人技术很糟糕。”
郁归晚苦笑着，攥住他睡衣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帮她擦完眼泪，他躺下，“睡吧，不要再哭了。”
郁归晚往下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这个姿势代表很依恋他。
祁远墨看着这个姿势，出了好久的神，然后勾唇。
如果生病能让她这么的乖，倒也不亏。
比起病痛，他最怕的就是她远离他，这比心脏病带来的痛苦还要痛不欲生。
看见他笑，郁归晚眼睛一闪，问：“你笑什么？”
“我有在笑吗？”他略过。
郁归晚不是很知足这个问题，她的脸轻轻地蹭着他的肌肤，眼睛又湿润了，压着哭腔说：“祁远墨，我希望你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