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要出来的。”郁归晚倒是诚实，她仰起脖子，直直地看着他，“过几天你就要做手术了，对吗？”
他有意回避这个话题，只是“嗯”了一声，接着握住她的手腕，就想把她拉进屋里。
他腿长，所以也走得快。她在后面，腿短，不得不加快脚步。
郁归晚问：“你紧不紧张？”
她问的都是一些很幼稚的问题，要是别人问，祁远墨肯定不屑于回答，可这人却是她。
他在前面头也不回，道：“不紧张。”
她又问：“真的？”
“真的。”
路上她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等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她低头喘着气，问：“你干嘛走这么快？”
爬楼梯也是！
祁远墨早已脱下大衣，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他不是很喜欢跟她讲这些问题，这样会激起他隐藏在内心的不安……
等到他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便见郁归晚站在了落地窗前，很专注地看着外面。
他将睡袍的系带给系好，便走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郁归晚转头，眼睛里洒满了星星。
她手指指着外面的天空，“你看，下雪了！”
下雪了？祁远墨透过玻璃看向窗外。
还真的是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不大，很薄很小，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像是泡沫的雪花轻轻地飘洒在空中，这对于女孩子来说，她们应该很喜欢吧。
就少女心很微弱的郁归晚都忍不住将手放在玻璃上，眼巴巴地看着外面。
他忍俊不禁，问：“你是好久没看过雪了？”
他记得，H国也会下雪，她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新奇才对。
郁归晚点头，眼神不移开一厘米，“我只是好久没看过J市的雪了，还是家乡的雪最漂亮。”
祁远墨眸波轻动，于是问：“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要！”她听了，立马回过头，点头如捣蒜。
许久没看到她这么活跃了。
她外表经常是安静清冷的，上一次她这么活跃也是小时候的事了。
他在睡袍外面又披了一件大衣，“走吧。”
下楼的时候，祁母撞见他们，问：“你们要去哪？”
郁归晚温柔一笑，“我们去看雪。”
“好！去吧！”看见他们相处得这么融洽，祁母看着也开心，恨不得他们天天黏在一起。
祁远墨垂目，垂在腿旁的手忍不住碰了碰郁归晚，很默契地握在了一起。
走出门，下台阶，来到了外面。
郁归晚松开了他的手，心情愉悦极了，张开手臂向前跑，点点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即使很冷，可对雪花的热情也没有减去半分。
祁远墨就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他觉得，她在雪花下真的很冷，特别是她脸上的笑容，他真想拿相机把这一幕给拍下来。
郁归晚跑累了，就站在那，仰头看着不停往下落的冰冷雪花。
很快，祁远墨发现她的嘴唇冻成了紫色，拧眉，沉下脸走过去，二话不说将她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