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墨只看了一眼,便冷漠脸走了。
看到大少爷从身边经过,老管家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以这两兄弟的性格,回来后又该非打几顿不可了。
他们从小就经常打架,长大后打架的次数却不减反增。
祁远臣听着电话,蓦然想起了郁归晚的脸,“我不过去了,替我跟爸说一句生日快乐。”
“这怎么行呢?这可是你父亲的生日!”老管家明显比所有人都还要操心。
祁远臣只是道:“就这样。”
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管家叹气,然后去对祁父道:“先生,二少爷在军区事多,不能回来给你庆生了,你可不要生气。”
祁父只是点头,没说别的。
他以前过生日,总要办一个跟其他世家一样办一个华丽的宴会,但今年他却不办了,只和亲人一起过生。
祁父问:“夫人呢?”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夫人在楼上。”
看来是不打算给先生过生日了。
祁爷爷过来的时候,用拐杖敲敲地面,“这算什么?这还是个家吗?快点上去叫她下来,就说是我请她的。”
“是!”管家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爸。”祁父看着自己的父亲,道。
祁爷爷老神在在,坐在软椅上,“这些都是你作的,该怎么挽回,都要靠你自己。”
祁父正在泡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而祁远墨却和郁归晚站在门口,她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进去。
他停下,转过头问:“怎么了?”
郁归晚低下头,看着干净的地板,道:“我觉得,叔叔和阿姨的婚姻……很悲哀的。”
想到她以后如果也会有这么一个婚姻,她就觉得恐惧。
“悲哀吗?”头顶上方的祁远墨的声音,如高山流水,不急不慌。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相信我。”
只有着三个字,郁归晚莫名就生出了很强大的信任感。
她牵着他的手,点头,“嗯,我相信你。”
祁远墨看了看客厅里面,不决定进去了,反而拉着郁归晚离开。
走出别墅,他走在前方,问:“你恨爸吗?”
当初,父亲可是帮了宋婉馨,对她非常的无情,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恨。”当然恨。
郁归晚想都没有想直接说。
她走在雪地上,踩出了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可我记得他以前对我很好,两者相抵,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她不会再去恨祁父,同样,她也无法再那么敬爱他了。
祁远墨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句也不说。
当然,他对这个父亲也很失望。
不管其他人再怎么说,晚晚也只能是他的,他也只能宠一个人。
……
沈愈已经很久没回到沈家了。
当初,是他们赶他走的,把他当垃圾一样对待。而现在这些人,却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巴不得他进去。
有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也有着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没照顾过他的父亲。
沈愈从车上下来,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心里又想起了郁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