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郁归晚在抽屉里找着东西，缓缓回头，仿佛隔了一千年的岁月，“还能是假的吗？”
也是。
祁远臣承认，自己还存着侥幸心理。
但这种心理，在郁归晚面前却被狠狠地打脸了。这些是真的，别再乱想了。
祁远墨继续托腮，视线落在地面上，“那，祝福你。”
“谢谢。”她继续找东西，也不在乎他在自己的卧室里，反正自己以后也不会再住这个房间了。
祁远臣看着地上她的影子在动，仿佛一下子就会飞走。
尽管知道会这样，可他也无法挽留，自己永久地失去了这个能力。
郁归晚终于抓到了自己的东西，将它放进口袋里，回头对他挥手，“我先走了，再见。”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过头来，秋水盈盈，有些温柔，“你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他看过来，目光决绝，咬牙切齿着，“死也不会去。”
郁归晚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点了一下头，“嗯……”
然后就走了。
水水见她下楼，问：“郁小姐，二少爷也在里面，你们两个该不会又吵架了吧？”
她有些担心。
郁归晚明眸皓齿，站在楼梯上就有一股难言的气质，好到极致。她一边将手放在扶手上，摇头，“没有，只是聊得有些不愉快而已……”
“是吗……”水水还是放心不下。
她笑着，“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小姐也要结婚了。”
郁归晚低头看着地面，道：“我三年前本该结婚的。”
这不好的事情提起来，水水脸色渐白，“小姐，我……”
郁归晚眼神有些淡了，“不说了，我也要回去了。”
水水把郁归晚送回去，依依不舍。
……
江槐要做手术了。
做手术的前一天，他打电话给了郁归晚，说自己要做手术了。
郁归晚好久没跟他说话了，微笑，道：“那祝你手术顺利。”
“郁归晚，大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江槐想这个问题好几天了，可是怎么也想不出结果，只能来请教她了，“要是我智力真的恢复了，我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江槐深深地思索着，双眉皱在一起。
他想这些，也不是没有原因，也有极大的可能。
手术成功后，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现在这个江槐。
郁归晚微怔，“大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你可以去问你哥，问他不是最好不过了吧？”
“就算你今后变成什么样的人，你还是江槐，不是吗？”
江槐有所感悟，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谢。”郁归晚勾唇。
于是，便挂了电话。
婚礼越来越近了。
这次，也是在冬天里举办婚礼，不一样的是现在是深冬，雪景比上一次还要美丽。
婚纱很薄，郁归晚要光着腿，不得不穿有绒的光腿神器，现在冷的天气，婚礼最好举办在室内，可她却偏要在室外举行。
她觉得，要是能在雪中结婚，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祁远墨却不放心，今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问她：“天气越来越冷了，婚礼真的要在室外举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