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祁远墨和祁母的脸色都变了。
“爸。”离他最近的祁远墨看了过来,目光极其凉薄,所到一处能结成冰霜,他薄唇微抿。
郁归晚眼角泛红,委屈得不行。
到头来,祁父还不是嫌弃她的身份,嫌弃郁家已经没落消失了,而她什么都不是。
女人天生敏感,郁归晚寄人篱下这么多年,想的东西比别人还要多。
祁父说的这一句话,真的深深地伤害到了她。
她看向祁远墨,想知道他会怎么说,是否会维护她呢。
祁远墨注视着祁父,他比父亲高了一个头,气势狠狠地压过他。
他的一个眼神,连祁志这个当父亲的都害怕了。
祁远墨道:“我是我的未婚妻,过了一个星期她就是我的妻子,她哪里没资格说话?”
他第一次用这么冷的目光看祁父。
祁父的面色有些挂不住了,正想反驳。
而祁母早已擦干了眼泪,她从长椅上站起来,“祁志,你够了!”
祁父面色难看地看过去。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是忘记了郁归晚是谁吗?!她的父母帮助过我们多少,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祁母动怒了,非常的气愤。
郁归晚一时之间,感动无言。
她看向祁远墨,却见他一直在看着她,他就这样站在那,就给予了她莫大的力量。
仿佛是她的神明。
祁父被这么骂,也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觉得非常的没面子,也没说话了。
于是,四人都在走廊上等着。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后,郁归晚还没有吃晚饭,有点饿,但还是努力坚持着。
现在发生了这种事,谁有会关心自己饿不饿?
手术室上面的红灯暗了下去。
接着,几个护士和医生走了出来。
郁归晚一看,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而祁远墨微垂的眼睛也抬起。
反应最快的是祁母,一眨眼她就跑到了一声面前,极高的修养不允许她乱扯医生的衣服。她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正在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伤口要几个星期才能好,必须在医院里静养。”
祁母眼睛又湿润了,她握住医生的手,“谢谢,谢谢。”
医生道:“这是我们的工作。”
接着,祁远臣就被抬了出来,转送到VIP病房。
郁归晚跟在他们的身后,觉得自从自己回到J市后,进医院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
来到病房的时候,看着祁远臣安静地躺在床上,祁母又气又心疼。
祁父还是没说话。
他们不说话,郁归晚就更不会了,何况刚才发生了那种事。
想到祁父是这么看待她的,她就浑身不舒服。
饿到现在,肚子都有了绞痛感。
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祁远墨是最后一个进病房的,他刚才在外面打了一个电话。
进来,他瞥了一眼床上的祁远臣,就看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的郁归晚。
走过去,他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手,唇抿成一条直线,“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