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闭嘴了。
女人家的话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给听到?
顾清笙咳咳一声,示意安瑶收敛点。
三个人中,话最少就是郁归晚了,都是顾清笙和安瑶在说,而她站在中间安静地听着。
所以,对于江隐的到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知道她是来找郁归晚的,顾清笙和安瑶互看了一眼,就默默走开了。
郁归晚没有想到她们两个突然就走开了,微微皱眉。
她抬言,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江隐。
“江先生。”她还是这么陌生地叫着他。
以前,她将他认错,误认为他是救自己的那个大哥哥,再到后来知道了他做过的那些事,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全没了。
但念着旧情,她还是会跟他打一下招呼。
江隐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此时的眸子很黑很黑,眼底也没有光。
他举起酒杯,跟她的酒杯碰了碰,“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郁归晚礼貌性地一笑。
江隐的眼神能看透她,他垂目,抿了一口酒,道:“归晚,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你就不能不计较吗?”
郁归晚睫毛一颤。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也跟着喝了一口葡萄酒,轻笑着,道:“江隐,我们的底线不一样,所以,你接受得了的,我可能接受不了。”
江隐手指慢慢锁紧,他闭眼,又睁开,“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让郁归晚拉回了点理智。
“其实,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郁归晚淡笑,再说下去就是她矫情了。
他微怔,“嗯……”
郁归晚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江槐,她问:“你们现在不是在和国吗?江槐他不是还要做手术吗?”
提起江槐,江隐的眼睛微闪。他举起酒杯,杯沿碰到了薄唇,他说话的时候,白雾喷洒在了被子上,“已经做完手术了。”
这么快?
郁归晚又仔细想想,都过了这么久,也该做完手术了。她这些天一直在跟祁母忙着婚礼的事,都忘了时间了。
“那,成功了吗?”郁归晚还是很担心江槐的。
江隐眼睛更加的黝黑,他捏紧杯子,沉声道:“成功了。”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同时也露出了笑容。
不过,她发现江隐的神情很不对劲。
怎么说,江隐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但是有些愧疚的,不然也不会为他找了那么多的医生,早就该把他晾在一边自生自灭了。
江隐对江槐,还是有些亲情的。
那么,手术成功,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郁归晚一针见血:“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高兴。”
“是啊,”江隐冷笑,他一点都不为它感到高兴,甚至,还非常的后悔。
他又看向眼前的郁归晚,就算是素颜,她这时候也美到了极致,他毫不吝啬地夸赞:“你今天很美。”
特别是刚才穿婚纱的时候。
“谢谢。”郁归晚淡淡地道。
江隐已经将酒给喝完了,看向她,眼眸深邃,道:“郁归晚,江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江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