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臣看了过来。
隔着好几步的距离，她还是能感受得到他非常锐利的视线。
她吓得苍白了脸，果然，自己不应该说这种话了。
刹那间，闭嘴了。
祁远臣靠着长椅，又换了一个姿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问。
桃花眼狭长，以前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点轻佻，现在里面却出现了薄冰。
秦娟袅后退一步，动作很小，她咬唇，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祁远臣闭眼，问：“你还是不死心吗？”
他当然不会忘了秦娟袅当年很喜欢他，还缠了他很久，那时候他就一直躲一直躲，有段时间甚至非常的厌恶她。
秦娟袅没回答。
她低下头，背却挺得很直，她问：“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是希望他同意的。
“我不同意。”他道，一点犹豫都不存在。
秦娟袅觉得这个大清早的，冷极了，呼呼的风冷到了心里。
她强颜欢笑，“我知道了。”
祁远臣阖目，跟他哥一样绝情，“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她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小脸苍白，摇摇头，“没有了……”
她想说的，只有这个，仅仅是这个。
祁远臣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手慵懒地放进口袋里，“那我就走了？”
秦娟袅盯着他，然后点点头，“嗯……”
可能是风真的是太大了。
祁远臣走了几步，就转过头来道：“你也早点回去吧。”
可能，这就是他对她的最后一抹温柔了吧，以前，他几乎都没有对她温柔一次过。
她笑着，点头，“好。”
她该笑，还是该哭呢。
她回到了家。
秦母已经在家里等她了，准备了煮得温热的粥，看见她进来，便问：“娟儿，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秦娟袅放下钥匙，又把脖子上的围巾给拿了下来。
她眼睛酸涩起来，突然之间扑向母亲的怀里，“妈，我被拒绝了……”
虽然以前也总是被拒绝，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的伤心。
秦母心疼地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妈，我不甘心。”秦娟袅的泪已经掉了下来，泣不成声，她真的很不甘心。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不领情。
秦母安慰了她好久。
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她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就跑回家找妈妈告状的情景。
秦母为了让她开心，讲了个笑话。
她破涕而笑，也没有那么的伤心了。
原来习惯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东西。
拒绝了秦娟袅，祁远臣就开车回家了，早饭刚刚做完，祁母问他：“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说什么。”
“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人是秦娟袅。”祁远臣很不满意她这么隐瞒他。
祁母笑笑，“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吗？”
这是她开玩笑的。
其实，她之所以不告诉他，是因为怕他知道了是秦娟袅而不过去。
这是很有可能的。
祁远臣坐下来吃饭，拿起筷子，冷漠着脸道：“下次别再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