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仲怔的做到桌子旁边,看着桌面上那碗药,一时之间心思如潮!
心绪,都是因为刚才如霜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引起。
一直以来,都知道东方锦对她有着特殊的情悸。
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了救一个根本就不想孤寂的活在这个世上的她,他会为她做下这样的选择。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东方锦胸膛上那半个手掌大的伤口。
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提了提。
那个死神一样的人,对别人心狠。
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同样毫不留情。
在她掀开纱布时,看到的就是森森白骨。
胸肋上的肉,都被他割了下来。
不管在原来那个时空,还是到了现在这里,花无心都受过很多次伤。
伤口的变化,世界上可能很少人比她清楚。
若是一刀割下,也许很多人都能咬牙做到。
但是,在旧伤上再度割新伤,造成的痛觉绝对比一刀搞定要强烈上十倍,甚至百倍。
需要的毅力,更不是一刀可比。
东方锦却整整割了四刀,明天
这样的炎夏,这样大的创伤,怎么可能不出现那些并发症?
想着,花无心紧紧地盯着桌面上的药看来半响。
好一会儿,猛的伸出手。
端起药碗凑到唇边。
这个药,她不想喝。
就像是她不愿意孤寂一样。
却又不得不喝,若是不喝,东方锦用他性命赌来的心血就白费了。
药,已凉!
失去温度的药,比前三天喝的那些更难以下咽。
花无心慢慢的一口一口把药喝下去,感觉着嘴里的苦涩。
喝到一半的时候,却又骤然停了下来。
盯着碗里剩下的半碗药,花无心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雪逸风轻云淡的笑容。
心口骤然一痛时,花无心抓着药碗的手,也快速的往下一翻。
冰冷浓黑的药汁,泼洒在地,绽放出一副沉重的泼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