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往乔五一指,斩钉截铁的帮这个问题做了定论:“包括你和我,都会选择家!”
说到家的时候,花无心忍不住想起了北野烈。
那张熟悉的面容浮现在脑海时,花无心心脉间就猛地传来一记巨痛。
脸色骤然苍白时,花无心神情不变,抬起手放下车帘。
让布帘,把整个世界隔绝在车厢外面。
当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时,花无心把身子斜倚进车厢壁的角落。
手掌紧攥成拳,一动不动如石雕般静静抵抗着阵阵足以侵蚀她生存意志的剧痛。
所有的痛苦化成呻吟声,却在喉咙里又消弭无踪。
花无心这样的人,就算是再大的痛苦都不愿意给别人看到!
呼吸也因为窒息感变得沉重起来。
呼吸间,额角发丝已经被浸出来的汗水打湿。
车轮和地面发出来的摩擦声骤然停止。
听着马车停下来的动静,花无心缓慢的睁开眼。
重新摊开的掌心里,鲜血淋漓。
掌心的痛感,让缓和一点的心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花无心倚着车厢壁,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提了提。
从北烈国一路兼程赶到楚华国京城的二十多天里,花无心早就确定东方锦说的话是对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心脉的裂痕越来越大。
每一天剧痛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多。
从第一天开始,心神激荡才引发巨痛,到现在已经是任何一点让她动心的事情,都可以触动心脉。
现在,连想念那个让她心动的人,都成了一种带着痛的奢侈了。
心思念念之间,花无心心里逐渐泛起了淡淡的苦涩。
东方锦说得没错,她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提前了段尘缘。
但
花无心轻叹无音,但愿所有的事情都能顺利的进行,要不然,她也许真的没有毅力支撑到时间自然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