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时,不断飘落的风雪把白马和她刚才留下来的痕迹隐约盖住。
花无心端详良久,从白狐皮肤里取下肩膀上斜挂着的军士弓弩。
把短箭一支支的安装到弓弩上,等十二支短箭装满。
单手持弓,往下瞄准。
凌厉北风,夹带着飞旋的雪花拍打着花无心的脸颊。
束在脑后的黑色发丝,在北风中伴着雪花飞舞。
花无心收回瞄准下面方位的视线,侧目看中自己发丝飞舞的角度。
再借着发丝飞扬时在头顶拽出来的力道,心里算计着风速,雪花对短箭射击时可能造成的偏差。
算计时,心脉间传来一阵剧痛。
“该死!”
花无心嘴里低低发出一声咒骂,平举着弓弩的手臂一松。
反身进入自己刚刚挖掘出来的小坑中。
紧紧地抿着唇,忍受着随着心跳一波波传来的剧痛。
之前心脉无事,真气运用自如时还不觉得。
到了剧痛下无法运用真气抵抗的时候,冰寒的空气吸入肺部,丝丝寒气从肺部蔓延。
手指,虽然带着手套,在这个冰天冻地的天气中,也变得冰寒僵硬起来。
花无心的心,也随着身子的变冷,逐渐升起一股寒气。
对自己的心脉疼痛频率和力度,她已经大致了解。
随着时间推移,不仅仅是两次发作之间的时间缩短,而且每一次剧痛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就是昨天最后一次发作,剧痛的时间几乎有半个时辰。
恢复缓和的时间,也将近一刻钟。
而这一次
这样的剧痛,绝对不会比上一次时间短。
若是在中间刚好出现什么变故,只怕
想到这里,花无心不由得无奈的勾了勾唇,把弓弩放置于弯曲的膝盖上。
从腰间取下之前就准备好的水壶,忍着抬手的动作牵引出更加无法忍耐的剧痛,扭开壶盖对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