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花无心不用想,只要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当时被她当成乐园的原始丛林。
她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几乎绝了人迹的原始丛林里那件事情。
那个把她捡回去的猎人,临死前也还在念叨着这个想不通的问题。
关于自己的身世,花无心在小的时候也曾经质疑过。
那样一个野生丛林,简直就是各种野兽天堂和寻常人的死地。
若不是具有野外生存能力和一定的身手,根本就难以在那个地方活下去。
若是一般的父母有什么样的苦衷不能赡养她,大不了就是随便找一个地方有人走动的地方扔了。
或者,往那一个孤儿院一送。
不管那一种方法,都比这样不辞辛苦把她送到那样一个死地要来的快捷得多。
对一个初生的婴儿,上面任何一个选择,都要比送到那个丛林里好多了。
除非,她的父母想杀死她。
要不是当时那个狩猎者及时发现,并抱回了他那简陋的木屋里。
只要晚那么一刻钟,花无心敢保证自己绝对不可能有机会长大。
在那个丛林里,就算是一刻钟也能让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初生女婴死最起码十八次。
花无心稍微长大懂事之后,也成想过自己的身世。
只是那样的念头在下一刻就全然消失。
很多事情,连当时对猎人都觉得是个无法解释的迷,她又怎么可能得知?
除非是把她遗弃到那个地方的父母自己出现。
当时
那似乎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花无心一边蹙眉想着那些遥不可及的异时空旧事,视线一边缓慢往上移动。
在越过北野烈所处的四楼窗户时,稍微停留了一下,把窗户旁边可以留手的地方都仔细看了看。
深深的望一眼张开的窗叶,人骤然往后稍退几步,身形停止时快速往前,脚尖在地面轻点几下腾挪借力光滑的石壁上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