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时候，还不忘拉上远处一脸震惊的杜月。
靳卿尘望着她的背影，唇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眼底一点一点地沉下来。
墨非失魂落魄地回到办公室时，已经上过下午第二节课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他只知道，不管他睁眼还是闭眼，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那两个人拥吻在一起的场景。
俊男美女，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墨老师，你回来了？”
有女老师走过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刚才校长都来了好几次了，找你去办公室呢。”
墨非清隽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茫然，随后才淡淡点了点头。
“谢谢。”
女老师能和他说上话，眼底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惊喜。
要知道，墨老师平日里对谁都十分冷淡，她们都只敢远观，从不敢上来搭话。
她心情激动，看到墨非手上包的纱布时，呀了一声，大惊小怪道。
“墨老师，你受伤了吗？要不要我……”
“没事。”
墨非略一抬手，制止了她走过来的动作，甚至还朝后退了一步，这才转身离开。
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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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出去了，同一办公室的男老师，立刻放肆嘲笑起来。
“你看看你，对人家这么殷勤，你看人家搭理你吗？”
女老师丢了面子，本来就心情不好，刚才墨非在场的时候，才勉强保持温柔娴静，此时磨了磨牙，冷笑一声。
“他不搭理我，我也乐意捧着他。要是你长得有他一半好看，你不搭理我，我也乐意捧着你。”
男老师：“……”
他很气。
墨非来之前，他也是办公室样貌数一数二的男人。
不过，他很快嗤笑了，“你再愿意捧着他又怎么样？他啊，马上就要滚出一中了。”
女老师一愣，“你什么意思？”
……
他们的对话，墨非毫不知情。
他敲开校长的门。
校长正在看报纸，闻声放下报纸，摘掉眼镜，站起身微笑，“墨老师来了？有件事情要恭喜你。”
墨非微微蹙眉。
前段时间，他才入职不久，就因为受伤请了长假，校长一直对他很不满。
今天怎么会这么和颜悦色？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调令，白纸上新鲜的油墨还散发出墨香气。
“这是S市五中发来的调令，那边的意思是，让你尽快收拾好东西，去办入职，越快越好。”
调令？
去S市？
墨非像是在毫无防备时，被狠狠砸了一拳胸口。
他没去接那张纸。
他盯着它，半晌，艰涩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校长一怔，对于他的反应有些意外。
明明是升迁，墨老师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校长耐心解释，“墨老师今天是不是救了靳校长的人？靳校长说是为了感激你，专门替你申请了一个职位。怎么，墨老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墨非闭了闭眼。
他该想到的。
是靳卿尘。
又是他。
墨非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没有去管左手掌心尖锐的疼痛，他一字一顿道。
“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