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叫我?”顾小胖提着个袋子,风度翩翩地出现了。“来来来,请大家吃喜糖。”
“吃什么喜糖,老子要跟你离婚!”曼林插着腰怒吼,“你个混球,办个结婚证你好歹让我收拾一下,化个妆啊!”
“没事,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即使眼角挂着眼屎、嘴角留着口水印子我也觉得可爱。”
宁可和娜娜生生打了寒颤,原来这律师说起情话来这么要人命。
果然,曼林的态度软化了不少,“真的?”
顾小胖含笑点头,“真的。”
“顾大律师,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做到在大年初三办结婚证的?”蛐蛐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
“在政法口工作久了,恰好认识几个朋友。”顾小胖笑着道,“怎么?你们也急着领证?需不需要我帮忙?”
蛐蛐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抿嘴摇头。
不过她们几个都很熟悉彼此,所以从她看似寻常的小动作就看出了她内心的娇羞,于是纷纷起哄,“哦……有情况!”
“不许欺负我女神!”邓朗宁适时出现,手中还端着各色小点心。“小心不给你们饭吃!”
“唉哟,这个威胁我好怕怕!”宁可耸了耸肩,朝曼林和娜娜使了个眼色。三人朝蛐蛐围去,开始活动手指。
蛐蛐最是怕痒的,连忙举手投降,“我招,我招!”
三人原地立定,要是她的答案不能让她们满意,她们绝对饶不了她。
“我怀孕了。”蛐蛐低着头小声道。
宁可三人彻底傻眼,她们知道蛐蛐一向心思最深沉,但是她竟然连怀孕都能做到不动声响。
“铛!”一声巨响传来,原来是邓朗宁手中的托盘掉地上了。
他机械般走到蛐蛐跟前,蹲下来,声音颤抖着,“亲爱的,你是说我要当爸爸了吗?”
随着蛐蛐的微微点头,邓朗宁发出一声兴奋地尖叫,曼林和顾小胖满脸的羡慕,宁可和娜娜相拥哀嚎。
“这个闪婚闪孕的世界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活了!”娜娜仰天长叹。
宁可心有戚戚焉地点头,“看来以后不能和她们玩了,这都不算撒狗粮了,是大型屠狗现场!”
娜娜冲她竖起大拇指,“精辟!”
邓朗宁突然听到这个喜讯,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好,一直围着蛐蛐转圈,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宁可趁机把他冰箱里的酸黄瓜一扫而光,娜娜则是把剩下的甜品全部打包,这些吃的东西就算是对自己受伤的心灵稍稍安慰一下了。
当天晚上宁可在微博上发了一句“突然好想谈恋爱。”
洗漱完靠在床上刷着微博,简舟梵的电话毫无预警地打了过来,差点吓得专心刷微博的宁可把手机扔了出去。
“老板过年好。”宁可笑眯眯地道,看在他大红包的面子上都得跟他拜个年的。
“嗯。”简舟梵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宁可眉心跳了跳,一般他这样的语气都是有事,小心翼翼地问:“您有什么吩咐?”
“你能明天回来吗?”简舟梵声音低沉。
宁可不由正了正身形,“我随时能到岗。”
倒不是她多爱岗敬业,实在是她现在天天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过得太无聊,她竟然有点怀念天天加班的日子。
……
“老板?”
“嗯,等忙完这事,放你个大假。”
宁可小声道:“带薪吗?”
“带薪,而且公费旅游,地点随你挑!”简舟梵嘴角上扬,等着她的尖叫。
“啊!”宁可兴奋得双脚直跺床,“老板英明!说话可得算话啊。”
“当然。只是要幸苦你了,估计到时候你就没什么时间和朋友们聚了。”
宁可很讶异那个毒舌又爱压榨她的老板居然会有这么善意的时候,不过,她还沉浸在带薪休大假的喜悦当中,也不去分析是为什么了。
“哼哼,她们现在哪里有空和我玩啊,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宁可实在是被刺激大了,带着羡慕的口吻道:“你还不知道蛐蛐已经怀孕了吧?曼林也结婚了,都在今天宣布的消息,可把我和娜娜刺激惨了。真是可怜了我们两个单身汪。”
简舟梵那边传了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随口答道:“你不早就结婚了吗?”
“我……”宁可竟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半晌,吐出一句,“我那是上了你的贼船好不好,况且那不过是战略合作,当不得真的。”
“所以你想谈恋爱了?”
“……啊?”这个话题的跨度有点大啊。
“你微博上写的。”简舟梵淡淡道。
不知怎么,宁可竟然有点心虚,没想到他还会关注自己的微博。心里虚所以嗓门不由得大了起来,“想谈恋爱怎么了?我一正常女青年不想谈恋爱才有问题吧?”
“嗯,”简舟梵在键盘上敲了几行,扬着嘴角道:“结婚协议第三条?”
“不得以任何形式和除甲方以外的异性交往!”宁可狠狠地揪着被子,想着自己怎么会一时脑残答应了他并且签下这般屈辱丧国的不平等条约?
简舟梵满意地点头,“很好,脑子总算还被没刺激坏。”
宁可抓狂地朝空中狂挥拳,刚才她是脑子进水了吗,还觉得他善意呢,根本就还是那个小心眼的毒舌男。
简舟梵的嘴角拉得更开,那丫头这么半天没反应应该是在背地里揍自己吧。这样也好,能分散些注意力,不会总想着恋爱的事。
“可可的电话?”洛清扬在简舟梵手边放了杯茶,她知道儿子更喜欢喝咖啡,不过没办法,家里人只喝茶。
简舟梵端起茶杯喝了口,来了几天也渐渐适应了这个味道。突然想起似乎宁可刚开始当上他贴身秘书的时候也建议过他喝茶,不过那时候他嫌宁可管太宽,也没怎么上心。
看着儿子挑眉的样子,洛清扬笑着道:“不用觉得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只有可可能让你如此放松。”
“是吗?”他也知道和宁可相处很轻松,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已经放松到能让人轻易看出来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