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丑!”梵洛重重的反驳:“男子汉身上都有疤的,一点也不丑,阿渊是一个勇敢的小男子汉!”
楚渊虽然外表稚嫩,但是那颗心却在肮脏的皇宫中早早的成熟了,梵洛这套哄小孩的说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但是明知道是哄人的说辞,楚渊却忍不住心生欢喜,他享受梵洛一心为他的样子。
楚渊手上的动作一松,梵洛成功的撩起他的衣摆,一个个新旧交杂的伤疤出现在眼前,梵洛指腹轻轻在上面划过,好似这样便能抚平楚渊曾经受过的伤。
当梵洛的指腹停留在楚渊腰腹间的巨大伤疤上时,一阵仿佛来自于灵魂的震动轻轻的敲打在他的心尖,令他忍不住的浑身一阵战栗。
下一刻楚渊突然按住他的手指,侧着头忐忑不安的冲着梵洛说:“不要碰,会给你带来厄运的。”
楚渊的嗓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和不安,这个伤疤掩饰下的,曾经存在过的胎记,便是他的原罪,是他一切灾难的开始。
仿佛察觉到了楚渊内心的不安,他握住楚渊的手,一起抚上那片巨大的伤疤,轻声道:“不会有厄运的,不会的……”
在别人嘲讽和讥讽时,欺辱和咒骂时,楚渊都能不动声色的忍耐下来。
可是在梵洛一句句轻柔无比的安慰下,楚渊却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自以为不属于自己的泪水也在此刻蔓延在眼中。
“我如果有喜欢的人,我便会在他腰间纹上一个胎记,彼岸花般的胎记……”
楚渊的泪水在梵洛的话语中决堤了,梵洛一只手轻轻拭去他的泪水,一边继续的说:
“红色摇曳的彼岸花在腰间蔓延,那该是怎样的令人心动,亲吻上去又该是怎样的心悸……”
梵洛的本意只是拿自己和爱人的例子来安慰楚渊,可没想到楚渊的泪水却汹涌的更凶了。
“你若是不爱听我便不说了,也不碰了,不要伤心了。”梵洛耐心的安慰,同时也在心里反省:
他想自己没有经历过楚渊经历过的恶意,怎么能这样不顾他的伤心,揭他的伤疤呢,实在是太不该了!
“爱听的!”楚渊明明哭的那么凶,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强横,“你现在不怕我,以后也不许怕我!”
楚渊如同一只强横骄傲的小狮子,霸道的对梵洛提出自己的要求。
这一刻的楚渊,好似与曾经原剧情中那个铁腕的帝王重合了。
梵洛轻笑着点头:“当然不怕了,这么精致俊朗的小皇子,我怎么会怕呢!”
“你真的喜欢彼岸花样的胎记吗?”虽然刚才梵洛已经明确的说了一遍,但是楚渊还是忍不住想要再问一句。
他从小就听宫人们说,彼岸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话,是会带来厄运的。
梵洛点头。
妖冶的彼岸花在忘川河畔绵延千里,那样的景色,不可能有人看见了却不动容的,是那样的迷人。
“那我的胎记也是彼岸花,所以你一定要一直喜欢我啊!”楚渊重重的咬了喜欢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