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啐。”抬头吐了口唾液,看都没看欧气一眼,说道:“不过什么?继续说下去啊?”
老秃驴欧气微微一笑,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听声音就觉得恶心人,只听他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普天之下难免会有一两个人去冒充别人的名号招摇撞骗,又或是重名不同人,无妨,无妨。”
嘿,你看我这暴脾气,这是指桑骂槐呢吧。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得道高僧呢,强忍这心中的怒火,说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最好是重名,不然我都替永善老秃驴害臊。”
“阿弥陀佛。”尽管欧气语气平和,但听得出来,他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只听他继续说道:“罪过,罪过。施主何必在人背后议论,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光明磊落,这才是为人之道。”
老秃驴还跟我犟上啦,光明磊落这四个字他还有脸说出来。想到这里开怀大笑,摆了摆手,说道:“哎,我挺磊落的,也很光明,就是他本人来了我也敢叫他老秃驴,不信你让他来试试。”
“哦?”欧气轻佻的说道:“真是不凑巧,我这里刚好有他老人家的电话。”
说完欧气竟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手机,还是一个刚上市不久的诺基亚N97,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很熟练的操纵着键盘,最后按出一个电话号码,手机竟然还开启了免提模式。
奶奶个嘴的,连和尚现在都这么潮,老子现在就一张手机卡,手机都没有,妈蛋,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天理何在。
手机里传来几声嘟嘟的等待声,也就三十多秒,电话的另一侧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但底气绝对十足。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应该就是永善,毕竟和他接触的时间也不太多,更主要的是对他说话的声音没有太深的印象。
欧气先是客气了几句,最后话锋一转,说道:“师傅,我有几位师叔呀?现在我身前有位施主,我听传闻称他是您老人家的师弟,不知真假,还请师傅明示。”
“哦?”手机里先是传来一声诧异,紧跟着就听里面说道:“他法号是什么?人长的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听他问了这么多,我都觉得有点絮叨,没等欧气回话,对着手机喊道:“永善老秃驴。”
手里那头先是沉默两秒,片刻之后就听他说道:“阿弥陀佛,永吉师弟,果真是你吗?”永善话音刚落,欧气捧着手机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吸了口凉气,皱眉惊看着我。
“老秃驴,可不就是我吗,打电话的这小秃驴是你徒弟吗?太不听话了,见了师叔也不请安,电话还拿的老远,我跟你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
“嗯?欧气太放肆了,把电话给你九师叔。”
永善话音未落,欧气就已经把手机摆在了我面前的凳子上,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对永善说道:“秃驴,这个欧气以后你可得好好教导啊,昨晚要不是我机灵,怕是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去另外一个世界啦。”
“阿弥陀佛。”不知道是不是信号的原因,永善迟疑了几秒,缓缓说道:“师弟,难不成你遇到了什么难事?需不需要为兄亲自过去一趟。”
“哎、哎、哎,千万别。”听他这么一说,吓得我差点从板凳上爬起来,他要是真来了,那还不得整天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和永善闲聊了几句,看来他还真把我当回事,说着说着哭天抹泪的变了音,一个劲的要我去景元寺,和他多亲近亲近。看这架势不答应是不行,兴许他一激动还真敢跑来找我,脑子里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某种特殊嗜好。
挂掉电话,看着最新款的手机,喜欢的不得了。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比较快,麻溜的打开手机后盖,将欧气的手机卡抽了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欧气像是要阻拦我,被我用眼睛一瞪,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师叔,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瞎嚷嚷什么,我手机摔了,你手机暂时借我用一下不行吗?”说完从兜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卡,插进了卡槽。
“啊?啊。行、行、行。”欧气长出了口气,拿过自己的手机卡,说道:“当然可以,师叔随便用。”
“怎么着,现在改口叫师叔了?”撇了三个和尚一眼,说:“欧气啊,你身边站的这个年轻人是谁啊?”
“啊?”欧气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放肆,还不赶紧跪拜你师爷。”
惠达一愣,看了看满脸怒气的师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说道:“徒孙惠达,叩拜师爷。”
用眼瞟了瞟欧也,到底是年纪大了经历也多,不等我说话,只听欧也说道:“师侄欧也叩拜永吉师叔。”
心里都快乐翻了,敢情在这三个和尚面前,我辈份最大。脸上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都起来吧。”
安装好手机之后,冷眼看了看欧气,心中暗道:孙子,借用是借用,我可没说过什么时候还。手机开机没多久,只听耳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大师,您有、、、、大师,您有、、大师,您有新信息。
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哭笑不得的看和欧气,说道:“大师,您有新信息。”
“哦,不,不。”欧气连连摆手,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师叔,现在里面是您的手机卡。”
看了看短信,一个陌生号码反复发了多条信息,将这些信息看完之后,心里一咯噔,急忙将电话打了回去,可对方目前处于关机状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暗自琢磨。就在愣神的功夫,就觉得有人摸我屁股,猛地一回头,无为子正在脱我的裤子,吓得我刺溜一下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怒道:“老道士,你要干嘛?”
无为子可能也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强烈,看着我愣了愣,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不是屁股疼嘛,我帮你看看哪里受伤了。”
无为子话音刚落,无咏子也凑了上来,说道:“恩公,你就让我师兄帮你看看吧,而且我师兄自制的金疮药对于刀斧损伤,跌仆打碎更是有奇效。”
妈蛋,吓老子一跳,我能告诉你我菊花被石头爆了么。狠瞪了无为子一眼,吼道:“不用,我好了。”说着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来回走了几步,“你们看看,我是不是好了。”
“啊,是。”无为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我看您动作还不是很利索,我就帮您检查检查,要是哪里受伤正好我就帮您敷点金疮药,保证药到痛止。”
连连摆手,说道:“不用,没破,就是有些累,腿用不上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话间看到无为子手中的小瓷瓶,说:“这就是你自制的金疮药?”
“对对对。”无为子颇为得意的掂了掂手中的瓷瓶,说道:“贫道闲来无事,就好自己瞎研究,到目前为止,也就和金疮药还拿得出手。”
“哦。”点了点头看着他手里的瓷瓶,说道:“你给我看看呗,我活了二十多年也只听过金疮药的名字,压根也没见过。”
“可以,可以。”无为子捧着瓷瓶递到我身前,说道:“您要是喜欢,这瓶就送您了,算是我对您聊表寸意。”
“哎呦,您说的这么客气,也别一口一个恩公的叫了,我救你也是为了救自己,你就叫我季承峰好了。”拿过他手里的瓷瓶,拔开瓶口的木塞,凑近鼻子闻了闻,还挺香。问道:“这玩意真能止血止痛?”
“那是自然,药到痛除。”
无为子说这话的时候相当自信,就差拍胸脯了。咂么咂么嘴,小声问道:“这东西怎么用?有保质期吗?”
“呃,保质期这个问题贫道还真就未曾想到过,不过您放心,这瓶是我前几天才研制出来的,一年之内肯定没问题。”
无为子跟我说了说用法,其实也简单,之间抹在伤口处就好了,但是只能针对小伤,而且不能用太多,里面多少加了些镇痛的原料,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罂粟。
话不多说,这里的厨师做好了一锅热面,大家先凑合吃了点,毕竟当时催的太急,先来点简单的垫吧垫吧肚子。
几个人边吃边聊,不过话题的主要内容还是在讨论棺材里女尸的来历。现在也只能猜测,棺材和女尸都已经被烧毁,要想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恐怕还要去看看发现棺材的矿洞。
一夜都没睡,而且折腾了一宿,吃饱之后就觉得又困又累。就算矿洞里目前没有危险,但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养足精神之后再作打算才好。
趁着去厕所的功夫,拿出无为子给我的这瓶金疮药,咂么咂么嘴,不管有没有效果,先试试看吧。倒出一点,里面是暗白色的粉末。确定没人之后,偷偷往屁股上擦了点。本来就没有倒出来多少,接过掉掉在裤子上一部分,不过这金疮药还是有点效果,屁股上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但还是有点火热。
丁旭斌将工人的宿舍腾了出来,几个人先凑合着休息一会,其实他们休息不休息的都无关紧要,我是真得睡会,不然哪还有精力去矿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