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虽说在宫里是有些年纪了,但她是庄稼人出身,力气大些,背起明兰念一个小孩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明兰念才开口想说什么,她怎么能让一个奴婢背着自己离开椒房殿?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嬷嬷再次开了口。
“四小姐既然哑了嗓子,就该好生歇息才是,万不可再大声说话,仔细伤了嗓子。”
说完,也没管明兰念的反应,嬷嬷背着明兰念便快步走出了椒房殿。
嬷嬷的腿脚速度也快,不过片刻便背着明兰念来到了停着马车的宫道上。
她吩咐侍卫牵了马车过来,又把明兰念小心地放在了马车上,又安排了个靠谱的马夫带着明兰念离开皇宫。
明兰念大抵是真的累坏了,一进马车,一躺在马车内的软榻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马车一路行驶到国舅府门前,国舅府上下昨夜就知道明兰念在宫中见皇后娘娘时受了责罚,被罚在椒房殿门口的大理石地板上跪了一宿,眼下一定是疲惫异常。
远远的看见明兰念的马车出现,国舅府的人立刻上前把熟睡中的明兰念抱了下来,又安排了太医去诊治。
明兰念只是疲劳过度,再加上又受了点风寒,在府中休息几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只是,此时的慧通书院有些热闹起来。
明兰念被责罚的消息不仅仅传到了国舅府,还传到了慧通书院。
明兰念向来仗着自己是皇后侄女,说自己是皇亲国戚,经常欺负他们这些普通的世家子弟。
眼下明兰念倒了霉,他们都忍不住兴致勃勃的议论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厢房里将养了几日,身体稍微恢复了些许的栾禹彤也听说了明兰念被责罚的消息。
“明家小姐那么好一个人,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责罚她啊!”
听见明兰念出事,栾禹彤有些紧张,有些气愤。
再次有人敲响了厢房的门,栾禹彤身边的婢女急忙跑过去开门,诗茗端着药汤和药瓶走了进来。
“栾小姐,这是最新的创伤药,奴婢瞧着栾小姐恢复了不少,要是再好好养几日,说不定就能进勤学堂读书了,栾小姐的位置,我们家小姐还给您留着呢。”
“诗茗,我且问你,明小姐如何了?”
栾禹彤有些紧张明兰念的情况,急忙拉住诗茗开口询问道。
“小姐无事,现在正在国舅府里休息,大夫说她受了风寒,又惊惧有加,但是吃几副汤药下去,好好休息几夜,就没什么大事了。”
诗茗勉强笑了笑,把药汤放在了栾禹彤厢房的桌子上。
“真的吗?”
栾禹彤有些不相信。
“明小姐是为何被责罚?”
她只是听到明兰念被自己的皇后姑母给责罚了一通,却不知道原因。
“这,栾小姐还是不要问了,您还是好好地养身体吧,若是您的身体能够早日痊愈,这比什么都好。”
诗茗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你若是不说,那我就不喝药了,你把药端走。”
栾禹彤坚决要知道这个中缘由,皇后是明兰念的姑母,为什么要如此重罚明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