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越说越害怕,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语气带着惶恐不安,身后跟着的古月蝉给皇上和百里龙泽行了礼,这才开口道:“小福子你起来吧,娇娇在这儿呢!这姑娘一向是个调皮的主,率先就朝着这儿找来了,不关你的事儿。”
老太监闻言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上方,果真看到聂娇娇后大松了口气,站了起来退向旁伺候着主子们。
聂娇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福子公公是娇娇的不是,我离开之前也该给你说一声的,你可千万不要怪罪我啊。”
老太监哪里经受得住聂娇娇这般给自己道歉的模样,脸色大变,连连摇头,“是老奴的过错,六小姐不必给老奴道歉,折煞了老奴啊!”
聂娇娇闻言也想到了皇宫里的规矩,于是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凡间人命如草芥,除了王公贵族,天下百姓何其多,过得好的又有多少?大多都是被生活所迫,被贪官污吏地主流氓所逼,这世道太过艰难,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月蝉来了?快上来坐,这好些时日没看到你了,皇后都在给朕念叨着你呢,之后再找些时日进宫去看看皇后吧。”皇上开口对着古月蝉说话,同时招手让她上去,坐在了之前聂娇娇坐着的位置上。
聂娇娇疑惑的看了好几眼,古月蝉是什么时候和皇上皇后关系这么好了?
旁边的百里龙泽则是瞥了一眼花绰颐,开口道:“花侍郎,此刻已经并无人上台比试了,你应当可以上去了。”
花绰颐站起来冲着皇上和百里龙泽抱拳行了礼,拿着他自己的剑飞身跃上了台子,站定在了戎笛壮汉面前。
“请!”戎笛壮汉看了一眼花绰颐,声音沉闷粗旷,只说了个一个请字。
花绰颐抱拳行礼,也做了个请的动作。
戎笛壮汉见他面色清冷平静,一把长剑拿在手中并未出鞘,直接快速甩动铁锤朝着他挥了过去,直击面门。
花绰颐侧身轻松的躲开,脚步轻点,朝着半空中掠过去,同时在这一段距离里他右手持剑,剑身出鞘,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动作更快的朝着壮汉刺了过去。
壮汉也经验丰富,立刻躲开了花绰颐的攻击,铁锤朝着他再次使了过去。
花绰颐一剑没成,退后了两步躲开他沉笨的铁锤,举着剑朝着他胸膛刺过去。
两人一攻一退间像是找到了规律,谁也不能奈何谁,谁也伤不了谁。
坐在百里龙泽旁边观看的聂娇娇却知道,花绰颐只使出了三四成左右的武功,他真正的武功极其精湛高超,除非是她爹聂崇安和他打斗,其余一般人都奈何不了花绰颐。
而且还有古月蝉……
聂娇娇偏头看了一眼古月蝉,却发现她面色平静无波,丝毫不担心场上的情况。
古月蝉似乎是注意到了聂娇娇的视线看了过来,又对着她笑了笑。
聂娇娇只觉得古月蝉的笑和花绰颐像极了,每次这兄妹两人对着自己假模假样的笑着都会让她打从心底觉得厌烦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