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庆修这么说,但是众人的惶恐还是控制不住,不一会人人都主动远离擂台,刚才还拥挤的前台顿时变得宽松不少。
尽管李二很想上前同庆修说话,但是他身旁的羽林军护卫们却坚决不肯让李二上前一步。
“您是社稷之主,不能冒这个风险,哪怕是沾了一点的毒,让您龙体损伤,都是万万不可!”
李二被众人极力劝说,他便也不打算非要凑上前了,只是和其他民众百姓都一起退后。
“二位,今天这事情,好蹊跷啊。”
李二满脸疑惑,“那傻大个上了擂台,直接要和庆国公拼命,而且每次出手都是奔着杀人去的,甚至自己还服了可以传染他人的毒,要是刚才庆修用刀剑将此人的身体刺伤,被血液迸溅到身上,岂不是死定了?”
杜如晦明白李二的意思,“这明摆着就是刺杀,而且还做了多方面准备,特地挑了个脑袋不灵光的人来。”
“就算此人没死成,被庆修抓了,事后盘问拷打也不可能问的出来任何有用的情报!”
房玄龄一言不发,他想到刚才那人从人群中推搡而过,似乎不经意间碰到过自己的外衣,当即就把外衣脱下来,不敢再穿。
其实此刻台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人如此玩命,显然就是要刺杀庆修,而且回想起来无人不觉得惊险。
为了杀庆修,可当真是下足了功夫。
“是谁这么大胆啊,竟然敢刺杀庆国公,也好在他一身武艺能挡得住。”
“以前又不是没人刺杀过庆国公,你们看哪次成功过了?那些被他收拾过的恶人太多了,当然想杀他的也就多了。”
“要不是他老人家武艺高强,今天还真是凶险。”
……
下面的人也同样议论声不断,甚至连庆修自己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倒是没觉得多惊险,只是惋惜此人竟然死了,没问出来任何有用的东西。
“用一个什么也不懂,只空有一身力气的傻子来当刺客,这想法也当真不错。”他不由得心想。
虽说以往想刺杀他的人不少,但是回想起来,他已经有数年的时间没有遇到过刺杀了,更何况是当庭刺杀。
尤其是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他虽然不能准确判断出来究竟是谁派遣来的杀手,但究竟是哪一批人,他心里还是大概有数的。
“各位不必惊慌,不过是一场小插曲,不影响!”
庆修擦干净手,直接把擦手的布帛丢进火堆里烧掉,“还有谁想来同我较量一番?诸位不必担心,只要你没有杀心,我当然也会留手。”
众人见到庆修此时竟然还如此的气定神闲,完全不被之前的事情所影响,众人心下不免敬佩。
要是换做他们,经过刚刚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擂台下面是不是还有哪个人是潜藏的杀手,万一又跑上来一个自爆拼命的下毒尸体,这次能不能躲得过去可就真难说了。
擂台下的武者们面面相觑,都十分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爹爹!”
庆如鸢突然高喊了一声,脸上写满了担忧,“要不先到此为止吧,太危险了!”
小丫头这一句话反倒是让在场的众人无不为之诧异,这个小丫头,竟然是庆国公的女儿?!
虽然庆修有女儿的事情在长安城也是人尽皆知,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个身上背着一把和身高几乎一边高的长剑,看上去英绮飒爽的丫头就是他的女儿!
“难道这丫头也和他老爹一样,都是武学奇才?”
“这丫头才多大啊,六岁?能背得了这么沉重的剑?”
“好家伙,我见其他孩子像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是背剑了,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庆修没把下面的议论声当成一回事,不过听到庆如鸢如此请求,他便也笑了,“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既然是女儿担心自己,他也不想让这小丫头忧虑。
“各位,既然无人愿意上擂台,今日便到此为止。可若是有谁想见识一番的,随时也可以来我的府邸寻我,大家共同较量!”
说话间,庆修又吩咐他的人上擂台,并且把几摞剑谱也带了上来。
原本庆修还打算,今天将这些书籍贱卖给大家,并非是他想赚回那些工本费,而是白送给他们,又怕不需要的人想占便宜上来哄抢。
“今天事出突然,事情刚刚办了一半便出了差池,着实恼人,这些剑谱功法,就白送给各位,一共三百多本,谁能先拿得到,就算谁的!”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骚动躁乱起来,眼看就要失序,庆修又立刻道:“并非是人人都能拿,有条件的!”
“必须得是懂得武艺的武者才能拿,其他人若是想要也并非不行,只是今天免费赠与的没有你们的份,事后仍然可到市面上最多几十文买来一本看。”
经庆修这么一说,许多不懂武艺的人明显有些失望,不得不退后一步。
不过他们也并非是毫无机会,将来市面上可卖了,他们照样可以看。
得了庆修的许可,在场的武夫们马上就挤上前,迫切想先一睹为快。
在场的人当中,各路的武夫就占了半数,三百本很快便分发完毕。
当然,也有不少武学门派的人想方设法挤上前弄到了一本在手,还想潜心钻研琢磨一下,能不能从这套剑路里学到一些东西提升自己的武艺路数。
当然,这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庆修的剑法技巧精妙程度根本不是他们能轻易拆解明白的。
更何况,就凭他们的能力和悟性,哪怕是能看出点门道来,也绝对不可能把这些路数融合到自己的武艺里,甚至是进一步提升。
至于想要胜过庆修的剑法,便更加不可能,想都不用想!
“庆国公,您这套剑法,究竟叫什么名字啊?”
台下不知是谁突然高呼问了一声,反倒是问的庆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