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清冷。
不同于中原京城夜晚的热闹,大清的皇城到了晚上,街上出来走动的人非常少,除了打更的人之外,也就只有一些醉汉在街上游『荡』。
其实平日里,大清的皇城还是很热闹的。只是这两气温骤降,再加上军队调度不停,常常有骑兵队踢踏着马蹄冲进城中,如此往复几次,也就没有人愿意太晚出来了,生怕给自己招惹到什么麻烦。
寒月在上高高挂着,向地上播撒着淡白『色』的寒光,照的人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发冷。
一路坐轿子来到皇宫,轿子停下,那孙姓剑客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叶笛冲他报以宽慰的一笑,然后便随着太监进了皇宫。
入了宫,灯火慢慢的多了些,时不时的也能看到些或巡逻或站岗的队士兵和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
那太监先前在宫外一直个不停,即便叶笛坐进了轿子里他也还是再。这会儿进了皇宫,太监却是把嘴巴闭的紧紧的,一句话都不,只是埋头在前面带路。叶笛跟在后面,难免觉得有些好笑。
又过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偏殿门口,太监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脚步,然后向守在殿外的公公道了一声,那公公先是看了叶笛一眼,然后方才高声唱喏道:“叶先生到。”
不多时,偏殿内传来了一个年轻却极富威势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叶笛没急着动,而是等到那公公冲着他谄媚一笑,微微行礼之后,方才迈步走了进去。
“陛下,深夜召臣,不知可是有何大事发生?”
进店之后,叶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道了一声。
本来按照大清国的律例,他是需要向皇帝跪安的。只是由于他旧伤复发,身子单薄,皇帝才给他了这项特权,免去了他的跪礼。
“朕拟于五日后,连同大元、西夏、吐蕃、突厥、扶桑、高丽一起对中原用兵,你觉得是否可行?”皇帝不怒自威的道。
叶笛愣了一下,没想到皇帝开口这么快,他本来还想先跟那位桂公公打个招呼的。
“这……恕臣直言,此时早有苗头,下官倒也不会很惊讶。只是陛下何故如此急迫?”叶笛故意装作没看到桂公公示意过来的眼神,自鼓道。
桂公公站在皇帝身后,忍不住冲叶笛翻了个白眼。
“不是朕急迫,而是时机已至,此时正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当然,初步的计划也并非是立刻杀到中原京城,而是打算先将中原的部分疆域吞并,收归己用。方才桂子他觉得不行,朕问他,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朕便想着叫你过来问问。”
“这……”叶笛低下了头,以免待会儿又被桂公公飞白眼“臣觉得此事并无不可行之处,只是有些细节需要再商榷商榷,毕竟此事牵连甚广,何况还有契丹前车之鉴,总要尽量考虑周全,以免重蹈了契丹的覆辙。”
完这些,叶笛才抬起头来,虽没有去看桂公公,但是桂公公毕竟就站在皇帝后面,因此叶笛的余光倒是也瞟到了他那一脸的幽怨和生无可恋。
清帝沉『吟』了片刻,然后突然开口道:“嗯,爱卿此言有理,虽然情况不同,但是能心处,终归还是要十万分的心。突厥大元虽然与我大清联手,但难保没有包藏祸心。桂子,吩咐下去,给叶卿家赐座。”
“喳。”桂公公应了一声,然后高声道:“给叶卿家赐座。”
偏殿之外,两个太监屁颠屁颠的捧了个凳子快步走上前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捧着海棠珐琅捧炉的太监,待叶笛坐下后才把捧炉交到叶笛手郑
“谢陛下。”叶笛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捧炉,这才缓缓吐出了一口肉眼的见的白『色』寒气,引得清帝和桂公公都是一阵忧心。
“嗨,那个什么什么狗屁的木九真是个灾星,那么长时间以前打伤了叶先生你,结果到现在居然还让你这么难受,简直就是个乌龟王……”
“好了桂子。”清帝眼看着桂公公越越过分,连忙制止了桂公公,然后开口道:“唉,起来这桃花岛的独门武功也真是古怪的紧,朕多次召来名医,却对你这伤势束手无策,一些武学大家也是纷纷摇头,实在是古怪。”
叶笛叹了口气,面上『露』出了几分伤神之『色』“多谢陛下关心,唉,臣也曾多方打探,只是听这乃是桃花岛一门名为附骨钉的奇功,一经种下,若非桃花岛门人或是超过那出手之人武意太多者,绝无可能将此钉取出。好在当初那木九仓促出手,附骨钉没能取了臣的『性』命,只是如附骨之蛆一般,日夜折磨着臣。”
“而且料想至今,恐怕就算是木九亲自出手,也拔不掉这附骨钉了,也不知臣会不会那一日就这么死于非命。只是我家箫儿……”
桂公公听到叶笛突然起叶箫,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心中不知又打了什么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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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皇宫之中君臣秉烛夜谈,大有聊个通宵的意思。
这边,叶宅之中,铃儿和叶箫两个女子正在叶箫房里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叶笛归来。
虽叶笛临走之时带上了木剑,但是实话,这两女还是有些不放心。
之前五毒教派人营救欧阳锋、欧阳克叔侄两人,那些援兵半路上被木剑七人尽数剿灭。本想着接下来按图索骥去追杀欧阳锋、欧阳克叔侄俩,却没成想那两人突然诡异的消失了。也正因为欧阳锋和欧阳磕消失,她们俩才会这么担心叶笛,毕竟欧阳锋不知何时就会找上门来。
就在两女百无聊赖、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的时候,木三突然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然后声音低沉的道:“欧阳锋没有去追杀公子,却找到了这里来,欧阳克始终不曾现身,你们两人不要『乱』跑,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