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终究聪慧,不需要葵公公把话完全透,他便能够想通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
葵老站在皇帝的身后,似乎能够感觉到皇帝身上那股郁结之气的消散一般,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倏然间一阵寒风吹过,皇帝皱了皱眉头,转身开口道:“葵老,回去吧。”
葵公公躬身应下,唱了声喏,两个人就此离开了御花园。而后,御花园又重新回到了那副清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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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九和诸葛暮烟两人走出房间之后,又过了一会儿,令狐冲独自一人,面色有些不愉的回到了这边。
“令狐兄莫非没有成功?”木九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令狐冲。
令狐冲点零头,有些丧气的开口道:“的确,事情实在是有些巧,也是我欠考虑了,忘记了将这件事告诉你。方才玉玑子被诸葛师弟绑走之后,门下弟子过去找我,但我在这边,他们自然是找不到的,所以便去找了情儿。恐怕情儿也知道玉玑子不可靠,所以便赶紧离开了。”
“令狐兄竟然给了那位情儿姑娘如此大的权力。”木九皱了皱眉头,这他的确是没想到的。
“嗯,这就是我的忘记告诉你的事情了。情儿她头脑聪颖,我刚接手华山派的时候还是多亏了她,才能把华山派的大事务都处理好。只是如今……唉……”
“好了令狐兄。”木九抬手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事而已,无非是走了一个情儿,至多再带上一个叶子杞,不会造成什么太大影响的。”
“叶子杞?”令狐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角微微抽搐着苦笑了起来“想不到啊,我这个华山派掌门当的,还真是……”
木九看着令狐冲这副样子,不禁有些无语。这种情况下,大家也都是兴致缺缺,事情又都做完了,也没必要聚在一起,索性便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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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次日,灵矶子醒来之时,色已经大亮了,太阳正高高的挂在上,感觉上依稀像是已经午时了。
来不及去抱怨为什么木九那一指头会让自己睡那么久,灵矶子只觉得身子酸痛,想要赶紧起来抻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不大对劲。
再低头看看,不是似乎不大对劲,而是确实不大对劲。因为此时此刻,他竟然是被绑起来的。而且他也终于意识到了另外一个点,那就是他竟然能够看到空。
现实世界里面有个笑话,的是你在山上露营,晚上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美丽的星空,那一刻你的第一个念头应该是什么?不是宇宙的浩瀚和人类的渺,也不是时间的无穷和生命的短暂,而是:妈的,帐篷被谁偷走了。
灵矶子自然没有听过这个笑话,不过他现在的处境倒是跟这个笑话很像。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居然就是空,这个实在是一件有点惊悚的事情。
更重要的问题是,他现在在哪?
灵矶子很清楚的记得,昨晚上他是在木九的房间里被木九一道气劲打晕聊。然后现在,他却出现在了……
灵矶子扭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位置居然看不到周围,就像是被人扔在了一口特别浅的井里一样,四周都是石头垒起来的土墙。
蓦一下子,灵矶子面色一变,脸有些发黑了起来。他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昨他曾经路过过一个和这里很像的地方,还因为觉得奇怪特意问过带路的华山弟子。那弟子告诉他,这里是之前一个玩家弟子垒起来,用来斗蛐蛐玩的。后来因为被前任掌门岳不群抓住,并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这是玩物丧志,那弟子也就放弃了,这地方也就跟着废弃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斗蛐蛐用的地方的?昨晚他被木九打昏过去了,莫非就是木九把他扔在这里的?
这他还真就冤枉木九了,实际上把他扔在这里的人,是诸葛暮烟。
本来诸葛暮烟是要把他带到昨日举行并派大典那个演武场的,不过中途突然有人找他,他也不方便拎着玉玑子过去,就把玉矶子暂且扔到了这里。毕竟此处人烟稀少,他也只是去去便回,要不了太长时间。
事实上,玉矶子才刚刚醒来大概百息左右的样子,诸葛暮烟便已经赶了回来。而当诸葛暮烟再一次看到玉矶子的时候,玉矶子正在不断的蠕动着,一边试图把绳子弄断,一边试着想要把塞在嘴里的破布吐出来。
“哟,玉矶子前辈醒了。”诸葛暮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玉矶子,真不容易,我以为您怎么着也要睡到明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玉矶子一脸惊恐的看着诸葛暮烟,嘴里面不断发出着含糊的声音。
“你在什么乱七八糟的。”诸葛暮烟啐了一口,上前一把抓住了那条捆着玉矶子的绳子,将他直接提了起来“走吧,该去面对你的命运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玉矶子疯狂的挣扎着,却被诸葛暮烟拎到眼前,一耳光甩在了他脸上,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啪”的一声。
“老老实实的,告诉你,爷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再这样,我也把你削成人棍,然后挂在树上,等着别人来救你。就这会儿,爷心里可还压着一股火呢!”诸葛暮烟冷冷的看着玉矶子,玉矶子见诸葛暮烟这副模样不像作假,顿时打了个寒颤,点零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不清楚诸葛暮烟口中所谓的“他的命运”究竟是什么,但是可想而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然而,相比与现在就把诸葛暮烟惹火,然后遭到非饶对待,作为一个人,玉矶子现在宁可面对未知,不定下场还能稍稍好一点。
然而,下一刻,玉矶子闻声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