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过后。
因为现在的身子很虚弱,今天情绪波动也有些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算是我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因为身边有人陪着。
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导致我这个人很没安全感,有人守着,睡的会很踏实。
早上醒来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甚至流了口水。
擦了擦嘴角后。
便看到阿娇坐在旁边,头在床上趴着,睡的很香。
眼皮下是长长的睫毛。
我缓缓扶起身子,嘴唇渐渐挨在了她的脸蛋上……
就在这时。
房间门开了。
小花瞪着个眼睛看着我!
而我此时颤颤巍巍的撅着个屁股,嘴在阿娇的脸上,微微抬眼,看着同样看着我的小花。
四目相对。
顿时一片尴尬。
因为身子本就不利索,直接一下倒在了阿娇身上。
用嘴硬生生给阿娇整醒了。
“嗯~几点了啊,你是不是没刷牙啊……”
阿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随后抬头看向一旁的小花。
六目相对。
再次尴尬。
小花最先反应过来:“那个,江哥,我……王建军的事……”
而阿娇顿时脸红起来。
随后出口说道:“那个,我去打水!你们聊!”
说完阿娇拿着盆子就走出了病房。
而我还撅着个腚在床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
腹部用不上劲。
一用就疼。
这种坐起来很简单的动作本就完成不了,何况脸在床上。
小花咳嗽了一下:“江哥恢复的挺快啊,大清早就抱着美人亲嘴!看来快出院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
撅着屁股说道:“花总,要不要考虑先把我扶起来!”
小花白了我一眼。
随后上前用手把我扶起来:“下能下去,上却上不来了?”
我皱着眉坐好后出口问道:“少废话,王建军那老小子呢?”
“不来!”
小花无语的说道。
“啥意思?”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小花。
小花叹气说道:“他说他要照顾胖婶,有事要亲自找他才行。”
我无语的说道:“你没说老子现在病床上呢!我咋去!”
小花一边吃香蕉一边说道:“都不用我说,他说算出来你在床上呢,让你病好了亲自找他。”
“这老家伙!”
我骂了一句。
显然就是拿我当大头别呢!(大头别:蠢货,容易上套的人)
不过这家伙不愧是靠这个吃饭的。
知道我现在相信他。
根本不怕我不去找他。
我只好作罢,出口问道:“胖婶咋样?”
“稳定多了,应该比你早出院,人家没伤到筋骨,你这直接两刀,估计等你出来了,人家两人都结婚了……”
小花语气一直是阴阳怪气的。
我也不知道因为啥。
直接说道:“你给我好好说话啊,咋越来越过分了,我惯着你是惯着你,人多的时候给我留点面子!”
小花说道:“我还不给你面子,你让我拨钱,我拨了没?还吼我,我都啥也没说……”
我一阵无语。
靠在了床头。
我出口说道:“还有个事,阿娇的母亲的尸体……”
小花说道:“当天我就找人办了灵堂,现在第四天了,阿娇在这里,那边我一直找人打点着,今天来,也是和你说一下,我给你找个护工,让阿娇去守孝吧,送最后一程……”
“等头七吧,阿娇妈妈没儿子,我也去,多会下葬?”
我出口问道。
小花皱眉说道:“大哥,你腹部两刀,不是两脚,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是不是?”
这话正说着。
阿娇走了进来:“我自己去,你好好养病……我可以的……”
她脸色淡然。
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放心。
我出口说道:“听我的,头七和我一起去。”
“你伤这么重,我不同意!”阿娇脸色严肃的说道。
小花也是说道:“知道你想尽孝,但也要看自己的身体……”
我坚决的说道:“不!不是尽孝,是赔罪!”
……
头七当天。
我通知了所有的兄弟,一起前往阿娇妈妈的葬礼。
因为阿娇妈妈不是本地人。
葬礼上没人。
再大的场面都是不算大办。
全部的小弟要都到场。
我让医院给我打了一个止痛针,里面是纱布绑着,外边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
小花开车来到自家的巷子口。
原本卖菜的摊位,现在搭起了黑色的灵棚。
小花停下车子。
我看着那熟悉的地方问道:“之前卖菜的那个老太太是……”
阿娇说道:“是我邻居奶奶,我妈一直当她是干妈……”
我点了点头。
当时认识阿娇的时候,就是看到她和老太太关系很好,也就懒的追究了。
但此时物是人非。
原本的菜摊子此时成了灵堂……
下了车。
街道已经停满了车子,都是静夜堂的人,把这条街道直接堵住了。
而来往的车辆见一群黑衣人站在两侧,也不敢说什么。
有的人默默的等着。
有的人开始掉头。
阿娇扶着我,一路眼神看着灵堂处,缓缓往里走去。
周围被黑衣小弟围成了一个过道。
全部都是站的直直的。
而哀乐声也是阵阵响起。
灵堂正中间位置有个黑白照片,两边是黑色的绸花。
照片的上阿娇妈妈,慈眉善目。
一脸的贵气。
照片下边是一口棺材。
此时还没有封棺。
见到这一幕,阿娇终于是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人冲到了棺材前。
“妈!妈,你醒醒,我来看你了……妈……”
“妈——”
她用手摸着棺材里的女人。
而我低着头。
默不作声。
周围响起唢呐的声音,吹吹打打。
天空中缓缓落下白色的纸钱。
哭了一会后。
在先生的指引下,我和阿娇跪在了垫子上,阿娇换上了一身白衣,而我胳膊上绑了个白布。
蚂蚱等人全部都是一根白色的腰带在黑西服中间。
蚂蚱今天也是老实的穿了一身黑衣。
毕竟是葬礼。
蚂蚱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这边正举行着呢。
远处就来了一辆车奔驰,还是大奔。
但牌子不是本地车牌,是广州车牌。
车子停下后。
一个穿着红色西服的男人走了下来,手中还夹着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