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迅速地从条案下拉出方桌子放在了堂屋中间,然后,把先前捡拾到的一个蛇皮口袋搬进了屋里条案下面,又去厨房烧水,又是擦桌子擦登子的。忙活了一通,王华端着一个盛了温水的洗脸盆放在了皓月的面前。
皓月不解地道:“夫君,这是做什么?”
王华笑道:“叫老婆洗手洗脸啊,洗了手和脸之后,我们就可以吃饭了,吃了饭就可以休息了。我今天实在是很疲倦了。”
王华的话,正叫端着一个托盘的婶子进来时听到。
婶子一边把托盘上的饭菜放在桌子上,一边笑道:“大侄子,你是一家之主,这洗手净面的事情需要你先做,这吃饭的事情也要你先吃,否则怎么像是一家之主的样子?这些饭菜你们慢慢吃,明天你再把盘子和碗送过去就行了。现在大冬天的,要趁热吃,不要等凉了吃就不好了。这才端来了五个菜,我再接着去把没端来的饭菜端来。”
皓月看着婶子走后,把挎包放在了中堂下的条案上,笑道:“夫君,你先洗吧。”
王华笑道:“我们夫妻不分先后,一起洗吧。”
说着,先拿毛巾给了皓月,叫皓月洗了脸面,他也跟着洗了脸面。皓月是神仙,岂能洗出污垢来?本来就有些癖的王华,虽然身为凡人,也洗不出什么污垢来。加上现在是大雪天,纵使去了一趟城里,也没有什么灰尘粘染到身上。洗了脸,净了手,再吃东西,至少心理上舒服了。
婶子又来回两趟端来了一桌的饭菜,最后,在婶子要出门的时候,王华问道:“婶子,怎么不见阿叔?要不,你和阿叔也一起过来吃吧。”
婶子道:“你叔不在家,我就不和你们两个在这里吃了。我在家里留有饭菜。”
王华笑道:“这个时候不在家,阿叔做什么去了?”
婶子道:“你不用问了,说起来不吉利。以后等你叔回来了,再和你叔商量一下,给你举办一个婚礼,请我们村的老少爷们喝你的喜酒。”
王华笑道:“喜酒就不请别人喝了,只请大哥和嫂子回来喝就行了。别的亲戚朋友都不招呼了,等我以后出门打工挣了钱,再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婶子道:“这样也好,必定现在要办个婚礼也是需要不少钱的。明天给你爹打电话,叫你爹回来和你们一起过年。”
王华笑道:“我们父子说不到一块去,还是不叫他回来了,这样以来,大家都能欢欢喜喜地过一个年,否则,又是吵吵闹闹地过年了。”
婶子又转身放下了托盘,自己回家去了。
王华到了厨房看了锅里烧的热水,往锅洞里放上了一些柴火,再回到堂屋里的时候,关了房门,再次洗了手之后,从蛇皮袋子中拿出了一瓶酒,又从条案下的小柜子中,拿出了两个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把其中的一条坐榻拉到了桌边上,和皓月一起坐到了同一条坐榻上。
倒了两杯酒,两人手臂相挎着,一起喝了下去,这就算是喝过交杯酒了。
王华接下来让着皓月吃饭吃菜,也不再喝酒了。皓月吃了一些,就说吃饱了。王华就放开了肚量,大吃特吃了起来。
皓月只是微笑着,一直看着王华迅速地吃着饭菜,好像很好看的样子。一桌丰盛的饭菜,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被王华一人差不多快要吃完了。
王华吃饱了饭之后,拿着手电筒开门出去了,皓月就笑着收捡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饭菜,这才是他融入这个家庭的开始,多少还是感到许多的忐忑。
皓月从他的挎包中拿出了一盘子水果,自己坐在桌子边,慢慢地吃了起来。
不多时,王华开门进来,又一次洗了手,拿起条案上摆放的茶瓶,去厨房里灌了两瓶开水。还打了一盆温水端到了皓月的面前,又多拿了一个盆过来。
皓月笑道:“夫君,这又是做什么?”
王华笑道:“洗手洗脸啊,洗了之后,再把洗脸水倒在这个洗脚盆中洗脚。因为我家中没有沐浴的条件,只有委屈老婆了。”
皓月照着王华的话再次洗脸净手,王华也洗了;把洗脸水倒在了洗脚盆中之后,王华给皓月脱靴子,皓月只得随了王华的意,脱了靴子洗脚。
由于做为神仙的皓月,全身都是有着体香的,更不会在靴子中生出异味来,自然也是洗不出什么污垢,倒是叫王华感到惊讶。
轮到王华洗脚的时候,王华先从屋里拿了一双拖鞋,把他的皮鞋和袜子先在门外面脱了,放在了门外面。
王华穿着拖鞋进来的时候,很是奇怪地道:“今天跑了这么多的路,正常情况下,脚下出汗以后,会发臭的,只是今天却没有发臭,我是怕鞋袜发臭薰到老婆,才把鞋袜放在外面了。真是奇怪。”
皓月笑道:“我来为夫君洗脚。”
王华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皓月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是夫妻,更应该是相敬如宾,岂可只让夫君给我洗脚?而我不能给夫君洗脚?这是什么道理?”
王华在皓月为他洗脚的时候,笑道:“老婆,我家条件所限,天又冷,洗了之后,就早点休息。一会,我从东屋柜子里拿出两床被子,你就睡在东屋里好了。明天去集市上给你买两套衣裳,也好有换洗的衣裳。另外,如果你需要去厕所,和我说一下,我培着你去,省得你天黑害怕。我还要把今天的事情写下来,如果我不写下来,一夜之后,我会有许多的事情记不起来的。”
皓月为王华洗好了脚,笑道:“夫君,我可是神仙啊,你想要什么,我立即就能给你变出来。我的许多东西,都是从彤彤的手里拿来的,彤彤一开始认错了人,看我手里没有东西,就送给了我许多的东西呢。”
王华笑道:“外面又黑,又冷,若是起夜不方便,你还是先变出一个马桶来,好方便你夜里用的好。如果我睡着了,不睡到明天,就是打雷,也不会醒的,所以,我要把和你说的事情,先说清楚了。”
皓月从挎包中拿出了一块红手帕,在手中抖了一抖,把红手帕变成了一块两米长宽的红布,再向着另一张坐榻一抛,再把红布抓起来,另一张坐榻上就出现了一堆的东西。衣裳,锦被,枕头,鞋子,红双喜的马桶也在其中。
皓月拿出了一套睡衣,和一件红棉袄,一件红裤子,以及一双黑色的靴子,笑道:“这些是为妻送给夫君用的;其他的都是我们共同用的。接下来,夫君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王华看到皓月有如此变戏法的功夫,也就不再担心了。自己再去打了一盆温水,到西屋里,脱掉了一身的衣裳,稍做擦洗,换上了皓月送给他的睡衣。
王华倒了废水,把自行车推进堂屋里,再关好了房门,看皓月把变戏法变出来的东西搬到了东屋里,因为皓月变戏法变出了锦被,自然也就不用再为皓月拿被子了。没有事情需要做的王华,就在西屋的方桌边上迅速地写起了日记,把这一天所发生的,所能记得的一些事情,大致的写了下来,只写了两分钟的时间,王华就困倦得写不下去了。
无法再继续把日记定下去的王华,自己用巴掌使劲地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提起了一些精神,再简略地把日记继续写下去。
在东屋里收捡床铺的皓月听到啪啪的拍击声,走过来,笑道:“夫君,实在太困了就休息好了,如果你不能想起今天的事情,明天我再告诉你好了。”
王华笑道:“好了,差不多就这样了,就是记流水帐的日记。老婆晚安。”
说罢,王华放下了手中的笔,把日记和笔放在了桌子下面的抽屉里,走到床边,迅速地关了灯,头朝东躺在了床上,眼睛一闭,没用两秒钟就睡着了。
皓月再次打开灯,走到王华的床边,给王华盖得歪歪斜斜的被子盖好,看着王华脸上的红光渐渐地退去,伸玉手摸向了王华的脸面,有些悲凄地道:“我可怜的夫君,竟然这么快就入梦了,要有多么坚强的意志?才能在如此困倦的情况下撑这么久才睡啊?我还担心你会趁人之危,要我和你同床行夫妻之礼呢,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量你了。怎么回事?夫君的心跳竟然减慢得如此之快,生机却不曾减少。”
皓月说着,抓起王华的手腕,为王华把起了脉,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察看了王华的身体之后,发现王华的情况渐渐地稳定了,这才去把另外两间房屋的灯全都关掉了;把先前变戏法变出来的东西,全都再次搬到了西屋里,特别是把红双喜的马桶放在了床前。
皓月身上五光十色的灵光闪耀了一下,原来穿的孕妇装随着灵光的闪耀,瞬间变没有了,身上多了一套和送给王华的睡衣一样款式的衣裳。只是同样的睡衣穿在皓月的身上,更显身材的完美。由于皓月的肚子现在瘪下去了,皓月又不再特意像先前一样增加肚了里的能量和充足的阳水了,肚子也就无法大起来了。
皓月慢慢地抱起王华,把床上的东西换成他变戏法变出来的用品,锦被绣枕,都是全新的。再把王华放在了床中间。
皓月把王华原来的铺盖拿到了东屋里的空床上,然后就在西屋里与王华睡在了一起,并且是睡在了床的里边,这样更能一边枕着王华的右臂膀,一边用他自己的右手检察王华的身体。
皓月枕着王华的右手臂,用自己的右手一会拂摸着王华的身体,一会听听王华的心跳,再看看王华的呼吸,在确认王华的一切情况稳定之后,他也感受到了疲倦袭上心头,从不曾疲倦的他,因为今天造出了一个分身,身体的纯洁之血失去了十分之九,灵魂的本源能量减少了一半,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灵力给了分身,这叫他也变得疲惫不堪了,很快地,枕着王华的右臂膀进入了梦乡。
皓月要不是修为高深,只失去十分之九的纯洁之血,就不是许多小神仙能够承受得了的,更不用说一次被分离一半的灵魂本源能量,还抽取百分之九十九的灵力能量了;这种疯狂的制造分身的代价实在太大,一般的小神仙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凡人?至少是现在的皓月还没有完全的变成凡人,却因为身体失去了大部分能量,从而有了凡人具有的疲倦和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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