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厚没心情在外面溜达,审问了一大早了,转头回房休息。
竖日,雨过天晴,万里无云万里天,
黑眼圈的李从厚早已收拾好东西,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了,
你能想象到那黑蚊子嗡嗡叫不停,刚睡着又是一阵刺痛瘙痒袭来,李从厚发狂得满房间挥舞着衣裳追打蚊子,天色微亮,地上蚊子尸体堆了一小包。
“噗呲,大哥哥,你这晚上想那个姐姐了”蚩梦见到李从厚那重重熊猫眼,乐得直不起腰。
“你不笑,我们还是朋友”李从厚无精打采得冷声道。
“噗呲”
“噗呲”
来到庭院的杨业父子,阵阵呲笑。
丢脸丢到手下面前,李从厚用扇子捂着脸匆忙上马车。
“笑...笑..,笑什么笑,有那好笑吗”杨业忍住笑意对儿子们训斥道。
杨延平几人吓得赶紧开溜,独自一人的杨业环顾四周,见眼下无人,这才放开哈哈大笑。
山寨外平坦的官道上,
“杨将军,送到这就可以了,回去早点招兵买马”李从厚掀开窗帘,探出头露出有些淡的熊猫眼道。
“是,杨业必将为主公训练出一批敢打敢拼万人敌的精锐”杨业一脸坚毅道。
“哈哈,这点我是相信杨将军的,行了,走吧”李从厚笑道,
而后吩咐驾车的盖聂出发。
“驾”
马车的影子在温和的阳光下缓缓拉长。
“走,回营,你们几个小子回去狠狠给我训练那些人,我可是下了军令状,你们几个但凡误事,小心你们的屁股”杨业见马车行远,转过头斥道。
“是,将军”杨延平几人颤了颤身子昂首挺胸道。
众人气势汹汹往山上奔腾而去,
为那些即将改头换面的土匪默哀,在几个凶神恶煞的将军训练下那还不得脱层皮。
官道上,
李从厚睡醒,抽出压在蚩梦身下发麻的手臂,抡抡肩膀,活活血,掀开车窗,双臂搭在窗上,撑着下巴,悠然看着外面景色,雨过天晴,天空上挂着道美轮美奂的彩虹,
四周的嫩绿的植物随风飘荡,仿佛吸润了甘甜,散发着春意盎然精神面貌。
“大哥哥,看什么那么入迷”蚩梦好奇得问道,说着要把头抵向窗口往外伸,
李从厚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白皙少女脸颊,忍不住要香口,
“哇,彩虹,是彩虹,好好看啊,大哥哥”蚩梦远在饶僵,极少见彩虹,顿时欣喜万分,激动地怀抱着李从厚手臂一顿摩擦。
李从厚也是长时间没吃肉了,暗暗靠靠,一脸享受柔软,就是有点小。
蚩梦感到异样,松开手,狠狠捏着其软肉,娇滴滴道:
“哥哥,舒服吗”
李从厚浑身一激灵,毛骨悚然,连连摇头。
就在和蚩梦打打闹闹时,
“驾....驾....驾”
一队人马从远及近,阵阵马嘶叫声,让打闹的二人停下,好奇探头望去,这走了半天,路上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来个人还不得好奇瞅瞅。
四目相对,一袭藏青色锦衣劲装青年,英俊不凡,抽打马儿,看向探头的二人,露出一丝微笑,匆匆一瞥,带领手下几十号人向蜀道而去。
“切,真臭屁,还以为是个美女”李从厚撇撇嘴道,白期待了,真是同性相斥。
“咦,看见人家长到好看就嫉妒”蚩梦办了个鬼脸,吐舌头道。
“哼,天不生我李从厚,帅气万古如长夜”李从厚摆着一个寂寞如雪的样子,自己如此之帅,你眼瞎呀。
“切~,真臭屁”蚩梦一脸不屑,不过还忍不住看看李从厚,确实如此,刚才那人在帅气这方面比不过李从厚,真耐看,一阵春心动荡。
“怎么,被我的帅气迷住了吧”李从厚见到蚩梦花痴的样子挑逗道。
“才没有呢”蚩梦像是踩了尾巴的猫,桃红的脸颊更加粉嫩。
“哈哈哈”
二人在马车上嬉闹了半天,本来蚩梦就对李从厚有好感,这会更加喜爱。
“少爷,蚩梦姑娘,到蜀国了”盖聂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马车上旖旎的二人,
蚩梦眼泛桃花,收起一脸媚态,跳下马车,吹吹风,冷静冷静,
暗道好险,差点进狼口。
李从厚十分不爽,在车上自己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就差一点拿下蚩梦,唉,这就是命,
背的很呀。
李从厚收起表情,走出马车,暗瞪了眼盖聂,难怪你吃不上肉,又看一旁安静的卫庄,还是卫庄懂事,不然怎么有红莲倾心。
抬头看向千米外的蜀城,想到如果在此见师娘那该多好,好想师娘啊。
李从厚思念师娘心切,吩咐蚩梦赶紧上车,赶往蜀城住下,寻找师娘。
蚩梦剜了李从厚一眼,跺跺脚不开心得上了车,马车开动尘烟滚滚。
到了自己旗下开满诸国的有间客栈,掏出紫金令牌,招来掌柜的,
“小人张富贵见过公子”
“嗯,带我们去庭院”李从厚有事要说,也不和张掌柜寒暄,开门见山道。
“是,公子”张富贵躬身领着众人往天字庭院走去。
那是建立初,万三千专门留给李从厚的,独属于李从厚一个人的庭院,就算不住也要定时打扫维护。
天字庭院,独居客栈深处,走过外面富丽堂皇的通道,便见一幅山水画般庭院,小桥流水人家,有假山,有凉亭,精致的树植衬托着各种娇艳盛开花朵赏心悦目,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安排众人住下,独自叫掌柜进自己房间,
“张富贵,我让你们查找我师娘的消息怎么半点动静没有,我还是听人说在蜀国遇到,你们怎么办事的”李从厚阴沉着脸,重重拍着桌子。
“公子恕罪,我这就去取画像,您看看是否是您师娘”张富贵吓得热汗直冒,幸好自己当时吩咐手下,只要是在蜀国的,哪怕是路过的,穿着绿衣裙的女子,不管大小,都让画下来,
不然今天就惨了。
“什么东西”李从厚皱着眉头道。
“就是小人把蜀国大大小小的穿绿衣裙的女子都让手底下人画了下来,你看看那副是”张富贵再次解释。
李从厚拍着脑门,自己怎么忘了,从空间掏出当年有师娘画像的画轴,不放心得用手抹了把桌子,轻手轻脚得铺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