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哥俩儿的惨叫不断从后院传来。
院子里的众禽,包括杨文功都已经习惯了。
这刘海中三天两头的打儿子,就跟什么日常任务似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谁也不乐意去掺和刘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不过今天这顿打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刘光天和刘光福先是惨叫求饶,然后叮哐一阵乱响,应该是砸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咚的一声,后院都安静了。
众人以为是刘家今天这顿打结束了,但又听到二大妈一声撕裂的尖叫声。
“啊啊啊!血!血啊!!”
众禽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刘海中今天打得太狠,给打出人命来了。
本来刘海中这当爹的要去打孩子,别人都懒得去管,但是要是搞出人命来了,那可不是小事儿。
毕竟死过人的院子,怎么想都不吉利。
虽然之前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死了,但那两件案子都被众禽隐瞒了下来,除了四合院内的住户之外,外人不知道这里已经出了两条人命。
但刘海中要是把儿子打死了,可没人能把这件事压下去。
一个死了人,又出了两个劳改犯的院子。
以后院子里的大小伙子可别想娶媳妇儿了。
因为牵扯到切身利益,众禽这下都不再冷眼旁观了,纷纷来到后院刘家查看情况。
只见刘家已经乱成了一团,桌子翻倒在地上,一桌子菜洒得一地狼藉。
刘光天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刘海中站在旁边神情呆滞,手里还攥着皮带,皮带的扣上沾着血,而这些血,显然是倒在地上的刘光福的。
刘光福此时躺倒在地,双眼紧闭,额头上流下了大片的血迹。
看着情况,众禽也明白了前后。
肯定是刘海中今天打儿子的时候下手太狠了,皮带上的金属扣直接砸在了刘光福的脑袋上把刘光福给开瓢了。
现在刘光福满脸是血,也看不清伤口到底多大多深。
只是刘光福现在昏迷不醒,这下子砸的肯定不轻。
院子里的众禽虽然大都贪婪自私,但真叫他们杀人放火他们是不敢的,看到刘光福这样子也被吓到了。
“他二大妈!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人送去医院!”
“对!得快去医院,不然人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大家快帮把手!可别在院子里闹出人命来!”
“二大爷,你也别愣着了!快来帮忙啊,这可是你儿子!”
刘海中听到有人喊他,也从刚才的惊惶呆滞当回过神来,手一松,那沾血的皮带就掉在了地上。
刘海中正要过去帮忙抬人,看到刘光天还跟个鹌鹑似的缩在墙角里,又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抬人!”
刘海中在家里积威极重,刘光天虽然刚刚被刘海中暴打一顿,全身都痛得厉害,但现在也不敢不听刘海中 的话,乖乖过去帮忙抬人。
而其他几个帮忙抬人的邻居,见刘海中这时候还不忘骂儿子,不禁同时翻了个白眼。
【这刘海中真不是个东西,再怎么教育孩子也没有这样子往死里打的。】
【就刘海中这脾气,早晚还得弄出事来。】
众禽心里都在嘀咕,可是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除非杨文功愿意插手,强令刘海中以后不准打儿子,这样子刘家或许才会安稳一点。
可刘家动静这么大,杨文功都没出来看一眼,显然不愿意掺和刘家的破事儿。
众禽没办法,只能先把刘光福送去医院。
他们要从大门进出,自然是要经过前院杨家。
娄晓娥从屋子里看到刘光福满脸是血的恐怖样子,不禁吓得花容失色,道:
“这个二大爷怎么回事?那毕竟是他亲生儿子,怎么能下得去那样的毒手?”
杨文功对刘海中这草包早就看透了。
“不就是因为刘海中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没本事当官,就只能在窝里横,拿儿子出气,让他在家里有种至高无上,好像当上了大官的感觉。”
“那两个儿子,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满足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的道具罢了。”
娄晓娥听到杨文功对刘海中的分析,不禁颤抖了一下。
又想到刘海中想通过他们家的关系获得官职,不禁寻思:
【这个人连对亲生儿子都能下此毒手,如果真让他当上了官,会对自己的下属怎么样呢?】
【那样只怕真的会是一场灾难!】
【文功说得对,这种人一定要保持距离,以后离他们有多远是多远!】
杨文功没有想到,刘光福被开了瓢,居然会让娄晓娥坚定了要和刘家保持距离的决心,算是进步不小。
如果杨文功知道了,为了感激刘光福,杨文功说不定一高兴就去学一曲唢呐,等刘光福开席的时候给他好好吹一曲。
刘光福:我真是谢谢你啊!
杨文功上前抱着娄晓娥的身子,笑嘻嘻地道:
“娥子,这都是别家的事儿,咱别管了,还是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好好研究一下旗袍的事儿。”
娄晓娥扭过头白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真是的……院子里都快闹出人命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有什么关系?反正刘光福还没死呢,还没到咱吃席的时候呢。”
“而且如果他这次真的扛不过去了,咱就更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你又有什么歪理?”
“你想啊,刘光福死了,阎罗王那里就收了个人,那不是得有一个人出生,生死之道才能平衡?”
“否则这个世上要是只有人死,没有人出生的话,人不是越来越少了?万一有一天人都消失了,这个国家,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
“所以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娥子,咱们好好研究一下旗袍和丝袜吧!”
娄晓娥:……
娄晓娥沉默了,她不是默许了,是彻底被杨文功东拉西扯说鬼话的能力给搞无语了。
她横竖都想不明白杨文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得那么义正言辞,慷慨大义?
左右理不清头绪的娄晓娥放弃了挣扎和反抗,反正也没什么用。
吃完饭,洗完脚之后,红着小脸被杨文功拉去研究旗袍和生死平衡之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