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她可是阵心。阵法怎么转怎么用,她说了算。
在卿未衍的指导下,云不飘顺利将自己、孟氏、大阵达到完美的平衡,真诚感谢。
“你还是有用的。”
我还要谢谢你夸奖?
两颗丹递给她。
云不飘不明所以。
卿未衍无语:“凡人之躯,离不了五谷轮回。他们如此状况,不能进食,一人喂一颗辟谷丹,可保一月。放心,这辟谷丹凡人也能用。”
这样呀,云不飘接过,和孟偿一人一个将丹喂下,入口即化,倒是好喂。
“我发现,你还很细心。”
卿未衍面无表情,心里却得意,他早该改变策略的,就这样一点一点改变她的印象,早晚她会劝着倾城见自己。
就听云不飘道:“那我少收你利息算谢你。”
尽管不知内情,孟偿还是尽职尽责的小声提醒:“辟谷丹不值钱的,只有人人境界才用得着。”
云不飘立即改口:“谈什么利息,多俗啊,我让孟婆婆给你做好吃的点心吃。”
卿未衍:任重道远。
默默帮他们设了个结界,孟偿终于解开多年心结,长舒一口气,出得门来,月光正好,洒落一身,抬头望月,微微一笑,飘然出尘。
“酒,拿酒来——”
云不飘才想呸他,让我服侍你做梦呢,被卿未衍拉到后面去,一坛酒递过去。
开了封的。
孟偿谁也不看一眼,端起吨吨吨的灌。
卿未衍将她再拉开几步:“他进入顿悟了,不要惊醒他。”
顿时,云不飘心里那个酸啊。
她侧头望卿未衍:“那个,月色正好,不如你来指导我——等等,这月亮不圆啊。”
才感动于她终于主动修炼的卿未衍莫名,怎么,非得月圆之夜你才修炼?这是跟狼学的?
“哎呀,元宵过了?我又没参加!”云不飘气愤:“都是因为你。”
“...还修不修炼?”
修!必须的修!
修个屁啊,一直到天明屁个气感都没有。哦,不,屁也是气感,她连个屁都没有。
丧。
卿未衍也丧气:“浪费我时间。”
“...”云不飘愤愤:“这样的男人你也要!”
假装不存在的墨倾城:我就知道躲不过。
卿未衍顿了顿,问她:“你回幽冥做什么了?有没有——”再次自相残杀呀?
云不飘眨眨眼,疑惑:“我怎么觉得你很愉悦?”
卿未衍当然不肯承认。
“哦,对了,我要谢谢你。”
卿未衍眼皮一跳,能让她谢他的,只有雷符。
“你又炸了谁的幽冥殿?”
“诶,你倒提醒我了。”云不飘立时想到临阵脱逃的沙辟浑:“有个家伙扔下我们就跑,哼,我们还有梁子在呢,回头我就去炸他。”
卿未衍暗搓搓:“也是一殿之主?”
“对。看我炸不死他。”
卿未衍不动声色的开心。
“就说你的主意。”
他不开心了。
云不飘哼哼,跟墨倾城说:当我是傻子呢,他就不是个好人。
墨倾城:夹在中间的感觉,真不好。
等了下,孟偿从飘然欲仙的感觉中出来,精神一振。
云不飘激动:“怎样?怎样?是不是天人合一了?到几重了?”
呃...
“大概,第二层?”
呵。
立即没了兴致,她摆手:“回家睡觉。”
孟偿不好意思,同时觉得十分可惜,顿悟呀,传说中能瞬间提升境界的顿悟呀,若是他基础好些提升更多,可惜,基础太差,翻番还是差。
他追在后头保证:“我一定好好修炼。”
被遗忘的卿未衍:“...”
暗妖和橙七在等着她,云不飘见到两人又开始一脸花痴。
孟偿看看她,再看看两人,一脸古怪,喜欢这种类型的?没觉得哪里太出色呀。
只能说,男女审美大不同。
“橙七~~~暗妖~~~”云不飘似塞了一嗓子粉粉嫩嫩的桃花瓣,笑得春风吹:“我回来了,你们想我没?”
暗妖当听不见。
橙七笑着点头:“以为你能回来过年,没想到年后一回来又走了,这次不走了吧?”
云不飘小手挥出大气概:“等我,等我为你们打出一片江山,就带你们一起去。”
橙七挑眉:“看来此行你收获颇丰。”
云不飘得意:“如今我可是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公主了,幽冥承认的。等我把咱家发展起来,屋子都收拾好,就带你们去。”
橙七窒了窒,所以,尊为幽冥最高三十六殿之一,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
幽冥是有多穷?
云不飘许诺完对两人笑了笑,进了自己房间,房门一关,厚重的疲惫感涌上再压不下,她哈欠连天的跳进坑,摔在皮毛垫子堆里,胳膊一划一收,蹬蹬腿一秒钟便睡了过去。
屋外几人都听得分明,不约而同想,这是做了什么累成这样。
也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日,云不飘便活蹦乱跳了,她想,明明几天前才睡了长长一觉,怎么才隔几日就这么累?难道是因为去了冥境一趟?
等头儿回来问问。
用过早饭,众人见她不往外跑了,才不急不慢的说起这些日子的事。
左不过大家都很好,年节是怎样过的,还有蔷浅浅的神来之笔。
“如今街面上已经有风声,老百姓不满自家孩子只能从腕表上认字,说没爹没娘的孩子都学的那么好,他们做爹做娘的愿意出力也让自家孩子学更好。交钱也行。”孟婆婆轻呸一声:“又有人来学院探头探脑,想塞孩子进来。这可不行,给钱也不行。别的不说,他们的孩子来了,跟咱家孩子不经意说个爹娘啥的,小孩又最爱炫耀,咱家孩子都那么小,心性不定,不定生出多少是非来。”
总是被放弃的,童年阴影要伴随一生的,爹不疼娘不爱是持续一辈子的执念,学院费了老牛鼻子的力才让孩子们自信友爱呢,哪能因为别人家的孩子就把大好局势给毁了。
老人精,看得清,谁不应该先疼自家孩子?又不是说害别人。
众人都觉得她说得有理,云不飘道:“你们再往外重申重申,咱只收孤儿和弃儿,一进学院就和过去一刀两断了,亲爹亲娘来胡搅蛮缠也是送衙门的下场。”
孟婆婆点头:“咱态度坚定,官府不好做喽,就该让他们头疼去,姑娘为大家做了多少事啊,该他们分内的。”
“蔷浅浅她是要做什么呀。”云不飘琢磨,跟玉临陌没完没了?她不是不喜欢她吗?
问芳听这说道:“蔷先生说,这是按照你的教学计划来的啊。”
什么?
云不飘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让小孩子去拜年了?
“就是那什么,社会实践课呀。”问芳道:“蔷先生说,这便是读书人所谓的游学。等孩子们长大再出去还得多少年,干脆化大为小化整为零,书生游学好几年,咱就一年游学好些次,就在氿泉内外,远处也不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