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派了多少队出去?”
玉临陌白牙闪闪:“一队十人,一百队。”
云不飘甘拜下风,挖苦:“若是时间允许,您不得把整个大央全圈起来啊。”
玉临陌白牙更闪:“只要你同意,我这就派人去圈。”
还是不要了。
“叔,我头次觉着,假如你从商,成就绝对比老于高。”
老于,玉临陌熟,新城合作很多项目呢。
他道:“于老爷是个人才,如果不是他坚决推拒,我是很想请他到户部为官的。”
可惜,于家祖训,为商不做官,玉临陌只能遗憾了。
云不飘摇摇头,这地圈的,山都圈进来了。
“对了叔,地方这么这么大,没有充足的人,你要考虑移民吗?”
玉临陌一愣,旋即头大如斗,这一桩接一桩的,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
是啊,城建起来,得有人啊,里头原本的人口乡村变城镇,但离城镇的人口密度远远不足啊。
云不飘眼睛放光:“叔,鼓励生育哇。”
玉临陌:“你有什么高招?”
云不飘:“鼓励生女。”
什么?
玉临陌不由失笑:“现在女孩子也是壮劳力了,没人再丢弃女婴,不用鼓励也一样的生。”
也是,这本来便不能选择,只要生下来不抛弃,性别比列便能持平。
“那鼓励再嫁。”
玉临陌滋味难辨:“不用鼓励如今也没几个守寡了。”
如今的守寡不叫守寡,叫做自己过日子,膝下无子?慈幼局里收养呀,甚至人市上买。总之,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些谁乐意看别人眼色。
也不知道氿泉还能不能再现一座贞洁牌坊。
云不飘:“从别的地方迁。”
玉临陌:“别的地方不就空了?”
云不飘:“天灾地动时不有灾民嘛。”
玉临陌瞪眼:“盼着好事吧。且灾后也要返回原籍的,不然灾后怎么重建?”
好吧,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从别的国家偷渡吧。”
买是不可能买的,太多银子朝廷掏不起。
玉临陌迟疑:“可他们毕竟不是大央子民。”
云不飘:“住久了不就是了嘛,老百姓不是只管谁让他们吃饱过上好日子,才不管上头皇帝姓什么呢。”
玉临陌:跟你说话心窝子疼。
“我再想想办法吧,你先把腕表开了。”
云不飘只能当着他的面在自己的智脑上点点划划。
“好了。”
就这样简单?!
玉临陌瞪大眼,莫名感觉委屈是怎么回事?自己心心念念年都没过好,原来你只是动动手指头。
怎么只是动动手指头,知道这里头多少代的智慧结晶吗?
云不飘提醒他:“世上没有只得便宜的事,看似你们得了便利,但——”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玉临陌痛快道,他心中自有一杆秤,当然知道仙人的便宜不好沾,早想问云不飘这句话。
云不飘摇摇头:“原本我弄出这个来,是感谢你们的收留,咱们公平交换。如今你主动要求这个,我暂时没什么需要,但你一定要记着,欠债得还,天公地道。我要你还是为你好。”
玉临陌点头:“你们的规矩我懂。”笑了笑:“只要你要的我给得起。”
云不飘笑:“当然,我也不是得寸进尺的,若是给金银能抹平我要金银也行。我回去问问前辈,看这其中怎么对我们双方都便利。”
这当然好。
玉临陌:“人口多了需要的腕表也多。”
“找我便是。”
回去躺下没过多久,云不飘便被前院的动静折腾起来。
孟婆婆在折腾,相亲此类喜庆活动,年纪越大越沉不住气。像人家当事人问芳淡定的很,不急不缓该做什么做什么。而环珠更是不想离开舒适的被窝。
幸好此时是温暖的春天,若是寒冷的冬天,暖和的被窝它不香吗?要什么男人!
孟婆婆絮絮叨叨将两人叫起来,来回两间房的跑,给她们挑衣裳择首饰,身上挂的香囊都拿出十几种来嗅了又嗅选不出哪个才好。
环珠打了个哈欠有了精神,笑侃孟婆婆:“婆婆,我感觉我和师傅就是你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问芳也笑着附和:“嫁不出去,愁怀了婆婆。”
孟婆婆哎哟哎哟:“若真有这么两个女儿,我招婿。”嘀咕:“反正你们就嫁在氿泉,跟招婿差不多啦。”
她道:“昨晚上我这左眼皮就跳个不停,现在还跳呢,我有预感,今个儿事一定能成。说不准王妃找了十几二十个的给你们看,你们可得睁大眼瞧好了。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这女人嫁人啊...”
巴拉巴拉巴拉,从前堂到后厨,从楼上到楼下。云不飘打着哈欠进来,坐下,颓然的趴在桌面上。
“我们去做客的,为什么要起这么早。”
孟偿过来坐下:“我跟你去吧。听说王府请了葫芦班,长流水亲自登台。长流水啊,仰慕许久啊。”
谁?
“第一旦,那嗓子,那唱腔,绝了。据闻其声可上九天下三府,余音不绝,潸然泪下。一双水袖更是如梦如幻。长流水,是他第一次登台唱的曲,一鸣惊人,大家都叫他长流水。”
“女的?”
“男的。”
云不飘来了兴致:“长得怎样?”
孟偿:“谁知道呢。长流水出道即顶峰,演的少,来往皆是京中贵族,听王府人说时,我还惊讶呢。想不到葫芦班来了氿泉。可能是王府请来的?”
云不飘:“连你都听过名头,必然差不了。那你随我一起去。”
东福和杜三缪也过来坐下:“我们也一起。”
云不飘略一想:“不要了,王府有规矩,外男不能入内。”对孟偿:“你和他俩一起隐身跟着我吧。不要让王妃难做。”
对哦,凡人的破规矩。
孟偿点头:“也行,隐身我还能更近欣赏呢。”
起身去厨房端饭,四人一桌吃得稀里哗啦,孟婆婆最喜欢他们这些肚里没底的,每次看他们如此吃总是对自己的厨艺信心满满呢。
吃完饭,东方天际太阳才露脸,王府说派人来接,当然不会来这么早。
云不飘昏昏沉沉,想睡回笼觉,但家里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她甩甩头干脆出来前门走到水边。
昨天金螺衣那一哭,涨了水,也不知她哭的是淡水还是咸水。拿出几只试管,取水样,回头做个记录,跟以后的再对比。
“云小友。”身后传来礼貌的招呼声。
云不飘动作一停,从容装好试管,才站起转身。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背脊挺直,含笑看着她。
看上去很友好。
云不飘看眼会仙楼,孟偿说被一群人傻钱多的阵法师包了,想来这位就是其中一个。
这会儿卿未衍魅无端和商未明都不在城里,这三个也不知怎么回事,回来露了会儿脸又走了,神神秘秘的。
看来是看家护院的不在,某些人按捺不住了。
看家护院的:...你说我们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