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婚事
殷郎的思绪不知何时飘的渐渐的有些远了,殷郎想起了跟宇文萱初见时的场景……
那是半个月前,殷郎回到临冬城之后,百无聊赖之下,便想着去校场逛一逛,来到校场看了一会儿士卒『操』练,正巧日过正午,殷郎也觉得有些困乏了,便寻了一棵大树,坐在树下闭目小憩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被换身的原因,只是觉得这具身体时不时的就会犯困,总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殷郎明白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先将就着用吧。
殷郎正在闭目养神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笛声,其音婉转悠扬,却充满了哀伤。殷郎听到着婉转的笛声不自觉地起身顺着声音寻去。周围的亲卫欲尾随在后,却被他挥手示意不要跟来。
顺着笛声一路走一路寻,行至河边,只见一个女孩一身素服正在吹笛。他不自觉地打量起了女孩的背影。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有人,笛声戛然而止,女孩转过了身。两人看到对方时不觉一愣。女孩似乎是认出了他,垂下拿笛子的手放于腰际,对殷郎轻施一礼,便起身准备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殷郎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想也未想便开了口。“姑娘留步。”殷郎上前拱手道,“在下并非有意打扰姑娘,只是被姑娘笛声感染,所以便循声而来。见姑娘在河边中吹曲,不免心生感触。还望姑娘见谅。”
女孩抬眼打量起眼前的人。殷郎如今在临冬城的身份可以算得上是贵不可言,本身的天姿绝『色』再加上身上隐隐约约透『露』着那一股子难以遮掩的贵气。女孩笑笑:“公子不必介怀,我只是随意在此练笛罢了……”
女孩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让殷郎的心神莫名一『荡』,他不禁又打量起眼前的女孩。此女本就肌肤胜雪,一袭素素的白衣更是将女子的娇弱展『露』的淋漓尽致。殷郎心中不禁想到:如果此女穿上艳丽的服『色』会让殷郎误以为她是草原上的红『色』精灵,如果这女孩又像今日这般那么她便是宛如坠落人间的仙子。再配上那双晶莹的眼眸,顿时让殷郎觉得这女孩身上有太多读不懂却又令他好奇的东西,这是一种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许是被殷郎*『裸』的目光打量的有些不自在罢,女孩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以用来缓解尴尬。
殷郎面『露』尴尬,自来到这一世之后,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悸动,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女孩,殷郎也变得浑身燥热,有些紧张了,连忙抱歉的对着女孩拱手道:“敢问姑娘芳名,能否告知在下呢?”
女孩愣了一下,万万没料到殷郎看起来风姿卓越,没想到也是一个『色』中饿鬼,上来之后先是盯着人家一顿猛看,现在又是直接来问人家女孩子的名字,这样的人简直了,女孩子似是思索了一会方才开口:“我是复姓宇文,单名一个萱字。公子既然是这临冬城的副旗主,不料理城中大小事务,为何却在此闲逛如此悠闲呢?”
殷郎笑了笑说道:“现下的临冬城井井有条,一切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只不过临冬城事务繁琐且涉及较广,经常需要外出游走,这次待在临冬城也并不是久居,不日就要离开前往洛阳了!”
女孩轻笑一声:“副旗主位高权重,洛阳自然是要去的,要不然,怎么才能像朝廷表明临冬城的忠心呢?换句话说也是一样的,怎么才能证明段部的忠心呢?段部大单于给两位加封了不少的头衔,恐怕这其中也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吧?”
殷郎呵呵一笑,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殷郎对她刮目相看,便存了逗一逗她的心思,说道:“不想姑娘年纪不大却有这样的见识啊?”
女孩浅浅的一笑,对着殷郎回礼说道:“旗主过奖了,旗主不也是年纪轻轻就代兄去洛阳做事了嘛?”女孩说完之后便笑着将玉笛收起。随即对着殷郎说道:“如果旗主没事,小女子就先告辞了,恐出来的太久,家人又要来寻我了。”
殷郎眼前闪过一阵香风,眼看着女子就要离开了,便要拱手向女孩告辞,突然想起什么又不禁开口:“姑娘笛声为何如此哀婉?似乎想要挽留什么?”
女孩原本已经走出了数步,听到殷郎如此问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他,沉默了片刻复转过头去:“家中亲人离世,我吹一曲送送他们…”说完便向前走去。
殷郎愣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渐渐融入漫漫的天地之中去,似乎明白了些她眼中的情绪。
“阿郎!……阿郎!阿郎!……”
殷郎正在心中想着宇文萱的一颦一笑,猛然间被人晃动了一下,惊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只见殷然正在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一旁的段文真对于殷郎刚刚的反应满脸的轻蔑。殷郎这才猛然间清醒过来:自己原来还在议事啊!怎么就可以神游天外呢?
殷然看到殷郎似乎是已经回过神来了,便向殷郎问道:“阿郎,对于段将军这次的提议,阿郎有什么看法呢?尽管放心大胆的说,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有哥哥我帮你纠正,你就尽管说你的想法就是了!”
殷郎刚刚根本就是神游天外去了,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段文真说了些什么,殷郎偷偷的瞥了眼段文真,只见段文真对自己满脸的不屑跟轻蔑,连忙将头低下去,对着殷然拱手道:“既然阿哥跟段将军都已经商议妥当了,阿郎自然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殷然看着有些奇怪的殷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殷然还是站起来拍了拍殷郎的肩膀,缓缓的说道:“那你的婚事就这样订下来了。莫那娄茹那边自然是由为兄出面交代的,你不必太过为难,毕竟今时今日已经不同于以往了。”
“好。我明白…….”殷郎随口应道,猛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抓住殷然的肩膀,冲着殷然大声的吼道:“什么?!什么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