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就知道跟你一起能学到真东西。”
沈嘉佑靠在云初肩膀上,整个笑的停不下来。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骂人还能这么来。今儿算是长见识了。
还得是姐姐,教的这些话,等她骂沈安安,好好出口恶气。
那小贱人从来都是将自己气的跳脚,唯一的一次完胜沈安安,还是姐姐在她身边的时候。
今儿肚子里有了存货,看她不骂死沈安安。
想着想着,沈嘉佑指着一旁的假山骂了起来。
“你是什么镶了钻的垃圾桶,这么能装!”
“喂,沈安安,脸就一张,能省着点儿丢吗?”
“沈安安,是家里茅厕又没关好吗,怎么又把你给放出来了?”
“噗,哈哈哈哈……”
“郡主,你也太可爱了吧!”
陶安然看着她将假山当做人来骂,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是不是很厉害?”
沈嘉佑仰着头看她,“陶姐姐你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沈安安总是算计我的那一个。
可她在人前,却总是受害者,搞的好像是我吃了她的肉一样。
这么多年,我心里憋屈着呢,上次跟姐姐一起碰上她,我美美的出了一口恶气。
从今往后,我沈嘉佑,一定要让沈安安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短短接触下来,陶安然已经知道沈嘉佑大概是什么性子。
她从小都是被父母宠着的人,以前一直不觉得,后来嫁出去了才恍然明白,她哪里是什么受宠的人。
明明既得利益者是哥哥,最受宠的也是哥哥。
只不过,几个女儿中,只有她夫家显赫,所有,父母从小对她比之几个姐姐要好。
姐妹之间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斗争。
郡主这人,还真是一眼看去就要吃亏,但是男人却会误解的性子。
“以后别和她正面冲突就行了,私下里好好收拾她一顿解解气,那才叫痛快呢!”
闻言,沈嘉佑一下子跳了起来,跑到她身边坐下,“没看出来,陶姐姐你这性子这么干脆!”
“我性子跟郡主差不多,只不过,我家以前没那么多事儿。
或者说,是我迟钝,没有发现而已。”
如今,她不是也被逼到没办法了,来投奔云初妹妹了吗?
“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只要她不犯贱到你面前来,你就任她犯贱去。
但是她但凡在你面前膈应人,你一定要一次性给她和厉害,叫她知道知道,现在的沈嘉佑,已经不是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女孩儿了!”
云初看着她们俩说。
其实,更多的她是想让陶姐姐释怀,将过去的事情暂时放下,好好经营自己现在的生活。
“妹妹说的是!”
“我听姐姐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三人看看彼此,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的日子,可真痛快呀!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互相防备算计,有的只是姐妹齐心想好好过日子的心。
“凉~”
“凉~”
三人靠在一起,闻着院中的花香,以及,亭子里残留的火锅香气,瘫着都不想动一下。
却听得一声奶呼呼的小奶团在喊“凉~”
“康儿,快让姨母抱抱!”
听到康儿的声音,沈嘉佑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从茉莉手里接过康儿,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康儿,快给姨母亲亲,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姨母想死你了!”
“呜哇!”
“啊!”
“噗……”
康儿双手抱在沈嘉佑脖子上,嘴里噗噗吐着泡泡。
脖子转向亭子里的云初,看到她人的瞬间,立马又,“凉~凉”的叫了起来。
“小没良心的,给姨母抱抱怎么了?”
沈嘉佑一边说一边将他抱到云初的身边,“姐姐,给你抱!”
“这小子,还真孝顺嘞,到哪儿都惦记着他娘。”
云初抱过自家的大胖小子,“感觉又长大了一些,我抱着都有些吃力了呢!”
“康儿真可爱,这模样真像云初妹妹。”
陶安然看到康儿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把儿子接到自己身边来。
可理智告诉她,儿子跟着自己,不如就在福州好。
毕竟,那里有家里为他请的大儒教他读书识字。
而跟在她身边,只会因为她这个母亲被别人耻笑。
“陶姐姐,给你抱抱他!”
云初看的出来, 陶姐姐是想孩子了。
女人一生的软肋就是孩子,陶姐姐从福州逃出来,怎么可能放得下孩子。
“啊,我抱,可以吗?”
“当然,陶姐姐也是他姨母,怎么不能抱了。”
云初说着,将孩子塞进她怀里。
“姐姐你放心,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只要陆大人从凉州回来京城,你们一家三口,也该到了团聚的时候了!”
“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陶安然抱着康儿,笑笑说。
只要陆丰不像她们那样伤害她,她就能够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她就可以在京城,一直等他回来!
“姐姐这么好,陆丰他要是好对不起你,他就不是人。”
云初安慰她说。
其实陆丰会不会变心,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让陶姐姐人格独立,经济独立,比什么都重要。
趁着这段日子,她们好好将火锅店开起来,只要陶姐姐有钱,天天跟她在一起。
名声没有坏。
陆家人就是找来了,那也只敢说陶姐姐是投奔她这个妹妹来了。
她一个人尚且就罢了,如今再加上嘉佑郡主,靖安王府做靠山。
陆家想要在污蔑陶姐姐,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毕竟,李淮安的身份不明朗,但是靖安王府的大旗却是挺好使的。
几人本来就已经聊的挺开心了,再加上康儿这个小开心果,三人在亭子里不知不觉待了好几个时辰。
直到康儿玩累了在云初怀里睡着,才被茉莉抱了回去。
此时此刻,一墙之隔的王国公府上。
和昭郡主的突然来访,让国公夫人有些疑惑。
本就因为赵家一事卧床不起的人,硬生生被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吆,老夫人,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来的时间是不是不合适?”
“哪里,郡主能来,府上蓬荜生辉,老身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呢!”
听闻这话,和昭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是,老夫人您好好认了大孙儿尤其还领了那么能干的孙媳妇儿,哪里能不高兴呢!
家里那几个,要是有状元郎的媳妇儿一半儿能干,我都要烧高香了。”
“不过雕虫小技罢了,哪里当得起你如此夸赞,乡下来的女子,不给我们国公府丢脸就就不错了。”
“啊,不会吧?谢大娘子她,我觉得挺能干啊,她开的奶茶铺子,要说日进斗金有点夸张,可那也是实打实的盈利的好铺子啊!”
“什么?”
“什么奶茶铺子?”
国公夫人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