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同伴,也同样是为了自己,
最好的做法就是手上持有人质,
很幸运,他知晓那里有对可能已经颠覆的战局起到关键性作用之人,
虽然说他此时状态已经极差,
可也不认为,自己对付不了两个巴掌大的孩子,
想到就做,毕竟也没有多少考虑的时间了。
另外一边,
兵器交击间,发出轻响,
自从那声嘶吼过后,
大个子就变得十分狂躁,
面对着眼前的对手,逐渐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味道,
想要用最强势,最快捷的方式击败,不只需要把对方逼退一些距离,
自己就能回去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这次的行动按理来说是天衣无缝才对,
可是终究是发生了脱离他们掌控外的变故。
对于大个子突然的爆发,提米立刻也是明白了什么,
这些不可一世的对手,出了一些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既然这样,他就更不想要对方可以轻松回去了。
手中闪烁着凌冽寒光的长枪,不再试图去取得什么有效的进展。
反而同样是变换了风格,以缠斗为主,
大个子,挥舞着手中长柄的狼牙棒,
大喊一声:“给我滚开,”
事实证明,在战斗中,嗓门大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突刺而来的长枪,猛然停滞,躲避开那来自长柄狼牙棒的全力一击,
随后更是,因为挥舞之下,不得不产生的那种名叫后摇的状态中,,
停顿的长枪抓住这个间隙,猛然前刺。
大个子立刻进行慌忙躲避,但依旧带走了他身上一块碎肉。
一抹刺目的嫣红从身上流淌,
被雨水冲刷着,在他那身鲜明的肌肉群间的缝隙中滑落。
这道攻击反而是让大个子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这股隐隐约约的疼痛,开始告诉他,莽撞只会害己害人,
眼前的对手,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对付,
可是也不是能够随意就能糊弄过去的角色,
想要抽身而退,最好的做法就是专心致志的来对付眼前之人,
摒弃掉其他暂时不该有的想法,
想到此处,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凶悍和锐利,
像是森林中,正捕食的,饥肠辘辘的饿虎!
致命且危险,
提米宛若无所察觉一般,将刺出的长枪,缓缓收回,
他比眼前的这个大个子更早就有了,
在此刻,自己该有的觉悟,
那拖住对方,
虽然他也很好奇,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没有已经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所以,他愿意为之去赌一波,局势是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如果说,大个子像是一头迫不及待的饿虎,
那么他就是一座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机器,
为了自己该做的,而努力的去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短暂到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沉默,
随后,两人再次交击在一起,
于黑夜和雨幕中,揍响一篇新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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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那明显就不同于寻常的眼眸于此刻彻底绽放,
纵使已经麻木到不知几时的碧佟塔,眼神都为之所微微动容,
瞳孔中的五彩缤纷,在随着睁开的刹那,
斑斓的彩色气息,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直接从眼眶中溢散而出,
很快就将这片不大的屋顶所充斥,
雨停了,
硕大的雨水被这神秘的彩色雾气所阻扰。
难能可贵的不用再去承受这并不善良的雨水的冲刷。
但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彩色的雾气越来越凝实,
宛如将这里化作了一个彩色的囚笼,
而身为囚笼的主人,也正打算要让被困之囚徒去承受名为她的愤怒之火,
好么!毫不留情的几乎差点杀掉自己的同伴,
还能用在自己看来冠冕堂皇,事实上却十分恶心的姿态说出,那仿佛名为救赎一般的话语,
事情已经不需要在去在乎究竟是谁对错了,
她要让眼前这个家伙付出她应该有的代价,
这番变故,也显然是让碧佟塔有些搓手不及的,
她暂时并不明白这彩色的雾气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用,
可不用想都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尝试性的移动,也没有任何迟滞之感,
既然搞不清,那就离开这片区域再说。
可是,本来并不宽大的屋顶,
在她有所动作后,
这里的空间像是被放大了无穷尽一般,瞬息可以离开的距离,
在此时显得有些无穷尽,无穷远。
就在她还疑惑时,五彩缤纷的世界中交织的彩色中的远处,仿佛闪烁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视线陡然一阵酸麻与模糊。
眼前的世界逐渐在褪去相应的色彩,
等有所察觉,重新清醒过来后,才陡然发现,
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或许很久很久,都已经逐渐忘怀的木屋之中。
简陋的木屋里,中间的地面上正升腾着一座火堆,
柴火正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蒸煮着架在其上的一口铁锅。
而她此时正躺在一边这低矮的上面由几张兽皮所铺制而成的木床上。
自己之前所经历的宛若一场虚幻的梦境。
还来不及思考,
房门却在此时被推开,
走进来一位,面露沧桑,看不出有任何特殊地方的,
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
看着这张沧桑的脸,麻木的内心不知在何时已经彻底松动,
呆呆的,轻轻的呼唤一声:“爷爷,”
老人听到来自碧佟塔的呼唤,似乎是有些错愕,
不过却并未流露出名为慈爱的神情,
反而是带这些冷淡道:“醒了?”
碧佟塔却早已习惯了这样一般,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宛如一个淘气的小女孩,
或许这就是真实吧!让她下意识的去忽略了一些东西,
或者说,明知道这一切都很有可能是假的,
也甘愿去承受,
哪怕,这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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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两个女子身形依旧毫无所动,
透过这层层雨幕似乎是看到了场中再次升腾而起的变故。
撑伞女子,用从未没有放下的妩媚笑容评价了一句:“有意思!”
长裙女子,这般说道:“确实,”
“不过这样的能力,如此施展的话,貌似应该会付出挺大的代价!”
“不过一个需要足够付出代价才能施展而出的能力,所造成的破坏,你不感到担心吗?”
“担心?”
“对于别人而言,或许真需要去担心一下,”
“担心一下对手的安危,”
“可是对于这家伙来说,这很有可能是一剂救命的良药。”
“当然,我也不清楚,这东西究竟是救命的良药,还是害人的毒药?”
“不过,既然都这样了,那还是做出些应该有的改变才好,总比一如既往来的要好”
长裙女子并不懂撑伞女子究竟在说什么,
她也不想去懂,虽然她同样有着一颗充满好奇的心里,
可是总归也是需要看清楚时机的,
就好比在此时,
那位被名为小特的不知是男是女的身影,借助些雨幕的遮掩,
朝着马车的方向前行而去,
正沉浸其中的爱莉以及丹尼尔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位逐渐靠近他们的存在。
在一根宽大的石柱之后,小特微微侧头,看着雨幕中那两道幼小的身影,
他略微喘着粗气,嘴上却不自觉的挂起一抹嘲笑的意味!
这其中或许隐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
感情色彩极其复杂。
略微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在感觉自身的状态完全可以毫无意外的捉住两个,
应该是有些自以为是,看不清局势的小家伙的情况后。
他不在犹豫,他的同伴,甚至是他自己都等待不了太长的时间,
虽然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不迫,
身影却依旧如同鬼魅一般,
以一种期待的,且无声被人容易忽视的方式,
逐步朝着那边爱莉和丹尼尔扑了过来。
“有点危险哦!”
长裙女子这般说道,
她说这番话时,微微抬手,不知道是要做些什么,
却不料,刚刚抬起的手臂,却被另外一边伸出的洁白如玉汁般的手掌又给缓缓的轻压了下去。
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诉说道:“不用,还没有到那一步。”
“是嘛!那我可真好奇,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长裙女子没有坚持的这般说道!
撑伞女子漫不经心般,像是转移话题的叙述道:“这里可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也很难想象,富丽堂皇的王都,竟然存在着这样一片无人的区域。”
“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什么吧!”
长裙女子则是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在三十年前王都曾经也发生过一场动乱。”
“那场动乱波及极其严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片区域就应该是被波及的存在。”
“至于后续为什么会废弃这里,想来除了那些真正知情的人外,没有人可以给你答案!”
撑伞女子道:“那可真是可惜!”
“不过,这也不是那么重要,”
长裙女子追问一句:“那什么才重要!”
撑伞女子神情愉悦却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了场中,神情比之前更为专注。
也或许她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那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