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看起来本应该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这样结束才对,
事情的发展却又总是往往出乎人之预料,
在双方关系算是彻底缓和后,
却又有一道急促的脚步,打破了这本应该继续下去的另类距会。
来人,丹尼尔倒也有影响,
真是那位之前在那位名为帕古的中年负责人因为打击而无法处理后续事务的时候,
就是这个胖胖的男人站出来算是勉强接替了帕古的工作,
虽然很有风度的有着敲门的举动。
但,在场众人全部知晓,肯定在这之前又有新的事情发生。
这位副馆主脸上明显流露出了一抹不悦,
究竟是有何事需要这么急促的找上门,
以至于让现场这么多夫人小姐看去了笑话,折损了图书馆的一些颜面,
但,也清楚,事急从权,
有些事情发生后,可不是需要去顾及脸面不脸面的事情了,
所以她端起一杯不知是哪位夫人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才淡淡的说道:“巴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需要如此慌慌张张,”
名为巴顿的男人,轻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又抬头扫视了一番场内诸多小姐夫人,
也知道事情压根瞒不住,
所以并没有遮掩的如实回答道:“出事了,”
这三个字像是悬浮于所有人头顶的警钟,
此话一出,本就沉静的房间变得更加寂静,
可以明显看到这位副馆主脸上流落一抹无奈,
感受着那无数注视着的目光,当即就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巴顿立刻回答:“对于今天之事,在发生后,我就已经安排人去调查,这位劫匪的真实身份,”
“也就在刚刚,通过一些渠道我们锁定了这位劫匪的真实身份,”
“男人名叫克默微利奇莱特,曾经是一位自东边而来的商人,”
“只不过因为一次投资失败,导致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落魄下去的他用仅剩的一些积蓄开始肆意放纵,日日酗酒,”
“等真正孑然一身时,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出了一些问题,”
“随后便被一位曾经有过合作的朋友送去了疯人院整治,”
“也就在前几天,原本毫无问题的疯人院却因为两伙儿黑暗势力的争斗,惨遭波及,”
“包括这位劫匪在内的十多名患者,下落不明,”
“疯人院方面在事后也紧急做出预案,短时间内,共将六位逃离者重新抓捕,算上此人,还有八人逍遥法外,”
副馆主皱眉,既然是精神患者,那直接联系疯人院那边,让他们过来带走病人就行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毕竟不是什么和平时代,
八位逃离的有着精神疾病的病人,听起来似乎蛮恐怖,
可实际上,这并不能引起什么恐慌效应,
甚至可能会成为一些人聊天的谈资,
连平民这等存在都对其没有任何恐惧,这样的存在,自然也是更加威胁不到在场众人,
巴顿额头重新渗出冷汗,
“我自然是联系了疯人院那边,可,意外发生了啊!”
“那位拥有着精神疾病的劫匪,在这途中,不知为何,直接死掉了啊!”
“什么?”
副馆主瞳孔猛然收缩,声音不自觉的也放大了几分,
本来真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突然出了人命的话,
就已经决然不是什么小事,
“怎么死的,”也顾不得其他了,
“根据简单判断,死亡原因应该是猝死。”
这位副馆主眉头彻底凝了起来:“猝死,”
她陷入探究,其实,对于这样的封建社会,掌握权利的人,自然是肯定见惯了生死,
一个对图书馆利益做出侵害的犯人,突然死亡也对他们不会产生真的多么大的影响。
可,屁股决定脑袋,
这一连串看似巧合所发生的事情,就如实这般发生后,
怎么看,怎么分析都像是在这背后有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明白这一点,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不过毕竟年老成精,
这么多年下来,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
神情很快恢复平静,道:“最后见这名劫匪之人是谁?”
“是,帕古,因为之前事情,他为了挽回颜面,在您到来之前,曾带着那幅劫匪所图谋的油画,”
“去独自面谈过劫匪,”
“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知晓,”
“但他出来后,对他做出预订好的惩处后,”
“便将油画重新递还给了那位本身介绍这副画作的工作人员,”
“其本人,则失魂落魄的选择了离开。”
这位副馆主毫不客气的下令道:“去安排人,把帕古带回来,我要知道在他与犯人接触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还有帮我联系王都警卫署,让他们主动抓捕自疯人院逃出来的精神患者。”
命令下达,巴顿也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并去执行,
等巴顿离开,这位副馆主起身谦然一礼后道:“诸位也都看到了,接下来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就不多逗留了,”
说着,她又转向艾琳,点头道:“艾琳小姐,也麻烦你,帮我照顾好诸位小姐夫人,”
又朝着二公主微微点头,便直接转身离开,
这一阵阵举动,都似乎在意味着,以图书馆本身为中心,
一场隐隐约约存在着的风暴正在酝酿着,
自然也没了什么在这里继续下去的心思,
所以也开始纷纷选择告辞,
奥兰尔也同样带着蕾妮丝,以及丹尼尔兄妹在这个时机选择了离开,
最后的最后,在这件会客厅中,
只余下艾琳以及利桑莉亚和小小的月三人,
在公主殿下也告辞离开之后,
艾琳看着重新关合的会客厅的大门,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利桑莉亚,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利桑莉亚倒是十分平静,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艾琳虽已年到五十多岁,可除却最开始的那段痛苦之后,
大多数时间都流浪于大陆,
见过的世面,经历的厮杀,遭遇的磨难简直数不胜数。
可是,在彻底安稳定居后的现在,
却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自己就卷入到了某种是非当中。
到了现在,她压根理解不了,在这其中,自己是否又真的会受其牵连,
相比较那种在强大却摆在明面上的敌人,她真的有点儿讨厌如今的这种感觉。
有幸的一点儿就是,自己倒不必真的一个人默默承受,
能有一位看上去虽然年纪相差盛大,却能够明白自己一切的挚友,
心境倒也平稳,
利桑莉亚,将放于左腿膝盖上的右手拿起,
与左手并肩支撑于眼前的桌子上,
缓缓开口:“那自然是,保全自身啊!”
也不等艾琳开口,
她就继续道:“现在有两个方面,”
“最大的可能,这一次只是因缘巧合之下,你被牵扯到了某个事件当中,”
“但只要你能安分守己,牵扯到自身的可能并不大,”
“其二,就是你这幅油画,本身拥有着连你也不知晓的隐秘含义,”
“所以才会引来某些人或者某些组织的觊觎,”
“不过油画的存在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以至于他们本身的布置出现了变故,”
“可能性很大,要不然,就不会是这样一位简简单单的劫匪,没带什么脑子上门进行莽撞的抢夺,”
“相比较可能性最大的第一种,我则更相信,第二种推测,”
“世间绝不会有那么多巧合之事聚集在一起。”
“虽然以油画的形式,没有完美的呈现其其中所最真实的画面,”
“可是,那幅画所存在的本身便是颇有神秘色彩的祭坛,”
“如果真是这样,反而你会成为真正危险的存在,”
“毕竟,如今你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因为这幅画本身的存在成为了是一个他们计划之外的变数,”
“既然是变数,处理的方法要么是直接处理掉,要么抓起来,在你身上去探寻更多的秘密,”
“所以,此刻,你比其他所有人都危险。”
艾琳其实根本分辨不了在这其中,属于利桑莉亚的这些话存在的究竟是有几分可能,
但她相信利桑莉亚的判断,
“既然这样,我又该如何保全自身,”
在知晓自己有可能成为风暴的漩涡之后,她并不觉得可以能依靠自己的实力就这么撑过去,
而这些事情,看起来,自己的这位挚友像是很有见解,
“她果断进行求助,”
利桑莉亚露出笑容道:“简单,你去到二公主那边躲避一阵子,”
“王都不管有再大的风浪,都绝对波及不到你,”
听到这话,艾琳露出了一抹犹豫:“可是?”
“你是觉得这位二公主性格看起来高冷!怕不会答应接纳你?”
“放心,不会,这位二公主殿下看上去,高冷,有些不近人情,”
“实际上应该是挺热心的人,只要你将猜测原原本本的告诉对方,”
“对方绝对会接纳你,”
利桑莉亚叹道:“这位公主殿下很聪明,因为明显知道自己拥有的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
“所以为了因此而产生的不必要的麻烦,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用情绪,性格做出伪装,”
“这即是保护她自己,也同样是在保护别人,”
“不过,不管怎么掩藏,所做出的行动是掩藏不住的,”
“因此这位公主收到无数人的爱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样吗?”艾琳茫然的点点头,
又道:“我明白了,等画展结束后,我会准备一份礼物,重新去找这位公主殿下聊聊的,”
她想了想道:“那你了,如果这件事,真因为我你也因此遭到波及,,,”
语气一顿,艾琳认真的看着利桑莉亚,
利桑莉亚笑了笑道:“我啊!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毕竟,月会保护我的,”
说着这话的同时,她伸手去揉了揉坐在一旁月那一头蓝色的头发,
月只是轻轻扭头看了一眼利桑莉亚和艾琳,
随后便又像是一只木偶一般,坐在那张板凳上,开始一动不动起来。
艾琳同样看了眼月,看着月那淡漠沉寂到可怕的姿态。
她产生了好奇对着利桑莉亚询问道:“对了,之前就好奇,却因为事情太多没来得及问,所以,利桑莉亚,这孩子是?”
利桑莉亚笑呵呵的开口,继续抚摸着月的头发,
道:“月啊!你可以理解为,就如同我和你一般的朋友。”
“这?”
艾琳对此压根无法做出想象,
利桑莉亚笑了笑:“世人总喜欢以表面,以最基础且容易察觉的眼光和心态去对某件事,做出绝对的定论,”
“不过,不管如何,艾琳,你尽管去就好了,”
“这场酝酿着的风暴,绝对不可能动摇我们,”
她虽然语气平静,但说出的话却像是那般的确信,
忍不住的想要去信服。
话说到这里了,艾琳,也明白过来一些什么,不做反抗,
“我明白了,不过,你们也一定注意好自身。”
利桑莉亚点点头:“嗯嗯嗯,”
,,,
离开这片区域后,丹尼尔带着蒂亚娜与奥兰尔和蕾妮丝做出告别
因为有了自己的领地,为了维持领地最初良好的发展,格雷特子爵变卖了王都不少属于他个人的资产,
这其中就包括那座属于皇后区,距离丹尼尔家并不远的那座庄园,
在简单经营几年,积蓄有所结余后,为了在王都的方便,也重新选择购置了一处房产,
不过,却并没有购置在皇后区,而是购置到了皇后区旁边,治安也同样还算不错的被戏称为富人区的那片街区。
这就导致,在这边结束后,双方也就不再同路,
自然是需要分道扬镳了,
在互相慰问几句,等到提米驾驶着马车到来之后,
丹尼尔和蒂亚娜上车离开,
奥兰尔才缓缓收起笑容,吐出一口气,
所流露的情绪也实在是颇为复杂,
一旁的蕾妮丝见此,好奇的询问道:“母亲,是怎么了吗?”
奥兰尔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正说着,属于他们的马车也缓缓停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