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抽空回趟家
到了晚上，俩人的心情都已经平复了下来，可是还是有了一些不可言喻的东西在俩人心中埋下了种子。
高霖打着灯笼带着朱棣在延庆卫的帐篷里巡营，就是进每个帐篷里看看将士们有没有休息，叮嘱他们别睡的太晚。
还有就是如果遇到已经睡着的将士，如果他们没有盖好，就上前用心的扶他们一下。
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高霖待着朱棣格外用心。
“高兄，咱们这么做有意义么？”
朱棣跟在高霖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问道。
“有些事情不是因为有意义才去的。”高霖随即认真的继续说：“很多事情我们只能问心无愧罢了。”
听到这里，朱棣若有所思，喃喃道：“只能问心无愧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常茂被送回南京外、二百名亲军都护府的将士被军法斩杀外，就再也没有大事发生。
延庆卫开始逐渐步入了正轨，每天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训练。
尤其是战马送来的以后，马上的训练的科目也随之的展开。
“重骑排在轻骑之前，一旦发出进攻的信号你们要给轻骑兵让出位置，让轻骑兵从你们身后杀出后再跟随前进。”
在给朱亮讲解完后，高霖又继续跟满都和舒日台说道：“你们杀出后，要向前在一百米的距离射出五轮箭雨后向两翼分割。”
把战术交代完后，所有的人就都开始上马演练了起来。
高霖安排的其实就是蒙古的骑兵战术，这套战术并不是靠近距离接战取得优势，而是采用游骑骚扰，通过利用蒙古人的特长骑射来取得杀伤效果。
所以高霖还给由汉骑组成的重骑兵配备了弓弩，虽然弩的效率并没有蒙古弓要高，但是在距离和初速度上都远远强于它，这样重骑兵在前进就可以配合轻骑进行纵深的伤害。
不过现在除了马屁，甲胄和蒙古弓还有弩都没有配着齐，只能进行模拟训练。
将训练安排好后，高霖就将此事都委托给了徐九，他还要去趟永定河那边的水力工厂，据说最新的绵甲已经生产出来了，而且取得的效果非常不错。
“高副佥事，伱来啦。”
“高副佥事。”
当高霖在水力工厂露面后，认识他的军匠都给他打着招呼。
看来很多人都是拿到了之前说的奖励，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
谁不想多挣一点口粮呢，再说高霖给出的条件在这个时候的确是很丰厚。
高霖看着军匠脸上流露出来的笑容回应道：“我是来看新生产出来的绵甲的，管事的呢？”
“这儿呢，我就是他们的管事。”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
高霖笑着道：“那就请老伯带我去看看，我听传话的人说这次工艺改进的很成功。”
“是啊，这还多亏了大人的提点。这用水锥来制作绵甲，不仅省力，还加快了制作的时间。”老伯一边引着路，一边感慨起来。
像以前只能靠人力的时候，除非需要精敲细打，他还真没见过这种精良甲胄。
“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制作的。”将一件制作好了的绵甲拿出来后，老伯开始详细的介绍起了这套绵甲的制式。
整套绵甲由甲身、甲袖、甲裙组成。而且还在肩上加置了铜条，内层则连缀甲片。质地非常坚厚，能够有效的抵挡矢镞。
“可以批量生产么？“高霖翻看着手里的绵甲非常的高兴。
“可以，一个月能生产一百套左右。要是能再加几个水力水锥，只要材料充足，那么能生产的更多。”
老伯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样你们先采用全天生产来应急一下，晚上可以在厂房里点一些火把或者蜡烛，但一定要注意防火，最好在厂房内放些水缸或者水桶什么的。”
“好的，大人。”老头一想这也是个办法，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还有你看看这种板甲能不能做。”说着，高霖从怀中掏出一份图纸交给老伯。
这份图纸上画着的是西方哥特式板甲，就是用一大块铁板用水锻的方式打造而成一种盔甲。
它最大的优点就是抗击打能力，能轻松抵御对方的刀剑，即使是再锋利的箭射过来，箭也只是在板甲上打了个转，碰击一下就弹开了。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就是重的同时还需要量身定做。
还好如果能打造出来这种哥特式板甲，高霖打算让重骑兵使用。
最内侧穿锁子甲，然后是绵甲，最外面再穿上哥特式板甲。他就不信蒙古人那种已经退化为粗制滥造的铁器能够在这种的绝对防御下，能够起身什么有效的伤害。
这回轮到高霖要让那些草原的游牧民族，明白明白什么是移动的铁塔了。
“有些难，不过可以试试。”
老伯在仔细看完设计图后，觉得还是可以一试的说道。
高霖道：“那就先尝试给我做一套吧，你来测试一下数据。”
说完，他就举起了双手示意老伯不要耽误。
老伯也赶紧拿了一个皮尺过来，开始在高霖身上捣鼓。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这件准备给高霖制作的板甲数据才测量好。
见没什么事了，高霖背着手往外走的同时跟老伯说道：“增加水锥的事情，我会回去再跟魏国公请示。如果这套板甲能够造出来，那么到时候制造它的事情也要交给你们负责，所以这件事你要上点心。”
“小老儿明白大人的意思。”老伯跟在高霖旁边回道。
高霖接着道：“也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即使是失败了也没什么。不过要多总结经验，明白失败在哪里，这样问题迟早都会解决的。”
老伯应声：“是的。大人”
交代完事情，高霖准备顺道回家看一眼。
他已经出来将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尤其是社学，不知道自己的便宜父亲有没有上心。
毕竟那是他最先开始想干的事情，结果现在跳到了军营发展，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回原来的路。
到了自己那没住几日的大宅前，一股莫名其妙的感情由内而发。
高霖下马后，一溜烟的进去。
“少爷，您回来了啦。”
门房的高初九一见来人是高霖，大为惊讶。
高霖问道：“嗯，我父亲在不在家？”
“老爷一早去社学那边了，这几日都在那边忙。”初九想了一下回答。
听闻自己的父亲还算是老实，没有不务正业。高霖就美滋滋的朝自己的小院走去，也不知道唤儿见到自己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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