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放血听罢,心想:欧嚯,原来这女子也是丘无源的徒弟,难怪本事也算得上出『色』了。
他『奶』『奶』,丘无源个老不死的,年纪那么老了,怎么专好这一口,调教出来的徒弟,没一个多大的,尽一水清一『色』小年轻,嫩妹鲜肉,萝莉正太全部都不要太招摇。『奶』『奶』的熊,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心态?
嘿嘿,不过嘛,就算你们打从娘胎里就开始跟着丘老道练武,充其量也不过才得二三十来年的功力,又哪里能够是明老堂主的对手呢?我有明老堂主罩着,却又何惧之有?嗯,不必瞎鸡扒担心,只管奋勇建功便了。
想到这里,这蔡放血当下虎吼一声,出刀还招,来与黄萤争锋。
而一边的童剥皮见那同伙蔡放血出手,生怕落后不能彰显自己的丹心碧血,忠肝赤胆,忙忙地也来一声大吼,挥舞着手中那把剥皮剐,凶悍地向虎子猛扑怒击而去!
虎子身子微微一侧,避开他的锋锐,却将左拳挥出,打向童剥皮的左肩,右手直取他的腹肋。
童剥皮见敌人还击速度奇快无比,超出自己的预想,唯恐不慎被对手所伤,当即将肩膊一耸,脑袋一缩,竭力向后一个翻滚,退出五、六尺远,却仍旧将那个剥皮剐刀猛力挥舞。但见青锋呼啸,严密地裹住他自己的全身上下,当真是密不透风,泼水不进。
然而虎子显然并不是要往他身上泼水,而只是为观察他招式之中显『露』出来的空隙,是否能有可趁之机。
这童剥皮的武功和那蔡放血一般,粗粗一眼看上去,倒似乎勇猛凶悍,难以抵当,实际上却粗枝大叶,极不精细严谨,虽是全力展开防御,但若稍微留心,就可发现其实在处皆有暴『露』许多破绽。
虎子只略等了少会儿,忽然一拳捣去,便如生生撕裂了那幕幕的青锋。
但听“噼啪”一声响,那童剥皮已经被他击打得跌飞在道路旁边,一个小小的池塘之中。这厮顿时全身湿透,恍如成了一只落汤的带『毛』鸡。
就在击飞童剥皮之际,虎子旋又向那明龟寿发起挑战道,“龟老堂主,现在,应该轮到你上场表演啦。速速献上尊项狗头,准备纳命来,我在这里等着呢,请出招。”
那明龟寿狞笑道,“小辈讨教告饶,原也该当给你个痛快。既然已活腻歪,哼,那你就乖乖地受死吧!”抡拳纵身,飞速扑向虎子而来。
虎子知道若论真格的,其实这灰『毛』老头的武功比自己只高不低,但是自己如要胜他,却也并非就不可能。
那夜与其单挑,对方有备而来,自己尚且利用师父近年研发的所谓不成章法的拳掌技击之术,将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堪堪不是对手了。今天狭路相逢,倘若自己超常发挥,状态良好,要打败他也当并不困难。
因此之故,虎子他心中也底气十足,是以昂然不惧,挺身迎上前去,奋勇出击。一时拳脚错落,疾风呼啸,彼此瞬间交换了十数击。
他两个人正斗得要紧,那明龟寿忽然将腿向那虎子虚晃着抬了一抬。
虎子曾吃过他一个大亏,心中自然紧张起来,暗自忖道:也是,这老匹夫的暗器十分凶狠歹毒,我可得随时以十倍精力留神警惕,让自己不要再着了他的道儿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否则的话,便真可谓是死不足惜了!
但心无旁骛之际,他却又关心六师妹的战况,偶尔于某次转盼相顾之间,忽然看见那蔡放血就在不远的地方——这厮正放足马力,振作精神,灌注全身十二成功力鏖战黄萤。
虎子眉宇略微一扬,深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即横掠过去,“噗”地一拳,便自击中了那蔡放血,劈手一把又夺过了其手中的钢刃。
黄萤见师兄忽然毫无朕兆地发动偷袭,暗算打倒了正和她对阵的蔡放血,不觉微怔了一怔。
但她随即却又很快地恢复到正常的思维,趁着这个机会,右剑快逾流星,飞身而前,长驱直入,深深刺入了那蔡放血的心窝之中。
童剥皮好不容易从水池中挣扎着爬将出来,却见到生平好基友蔡放血竟然已经命殒黄萤之手。只气得他哇呀呀大声吼叫,火爆爆地跳将过来,几乎是奋不顾身般,飞起直扑向黄萤。
这厮心中狂怒之际,鬼『迷』心窍,一心只要报仇,浑然不顾周身上下早就破绽百出。虎子将蔡放血那口放血刀一旋,格挡开了童剥皮手中的剥皮剐刀,另一只手却径自抓住了他的头皮,沉肩压腿,作势往下一按。
而这一只手中的放血刀却更已经展开一道回旋的弧弦,往前轻轻一捅,早已势如破竹般切入其腹中。
放血刀锋利十分,一刀捅将进去,竟如进无人之境,长驱直入,“噗”地一声,将童剥皮洞了个对穿。
既然折损良朋的不幸令他如此生不如死的话,与其活着受罪,不如痛快殒命——至这时,威名赫赫的所谓宝鸡双怪这一对助纣为虐的恶徒,也算是将基情进行到底,携手双双奔赴九幽黄泉,如愿以偿,死得其所了。
而虎子击飞那童剥皮的尸体,却也略不停留,身如迅雷烈风,再次向明龟寿扑击而去!
那明龟寿嘿然冷笑一声,竟把那暗器机关的枢纽明目张胆地打开,顿时漫天花雨。
虎子手中那柄放血刀极速挥舞,只听叮叮琮琮,一连叠金铁交响之声不断传来,那一蓬疾如狂澜暴风的暗器,却已经全给他悉数磕飞。
明龟寿见对方借用蔡放血的武器,轻松地破尽了自己的暗器,心中暗自吃了一惊。
这厮知道今时今日,凭着真实武功与虎子交手,虽然未必就会落败,但一定特别费力不讨好,纵然最后能够得胜,于自身的损耗也势必会十分严重。杀敌三千,自折其八,诚为智者不取
——既然那样做得不偿失,很不划算,自然便为自己所坚决不为。
因此,此刻明龟寿心中实际上已经萌生了强烈的退意,拧身就要逃跑。
这家伙的名字之中既有一个龟字,又恰好却是排行第八,深深精谙该缩头时就赶紧缩头的乌龟之道。
然而乌龟爬行毕竟慢慢吞吞的,他逃跑起来,却又宛如飞一般地快迅,倒和他的姓名以及排行上存在落差,明显与实际不符,从而使得某些小小的荒诞戏剧『色』彩有了机会得以从其中不事声张地凸显出来。
那厮奔走神速,跑跳如飞,其去如电,等到虎子完全确定其并非使诈,而是真的逃逸了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窜出廿余丈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