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一发火,其他人都安静下来,聂风讪笑了一下,“师父,我这不是心疼您那定瓷嘛,现在留存于世的就这么多,卖出去以后可不一定能见着了。”
龚老点了点头说道,“这点我已经考虑到了,不用多说了。既然已经说好的了事,就不要再更改了。”
见龚老这么坚决,聂风也不好再劝,本想留师父和丁师兄留下吃饭,可他们执意不肯,见时候不早了,只得恭恭敬敬地将龚老给送了出去,老邢早早的就把车门打开候着了。
“师父,丁师兄,我这挺乱的,等这阵子忙完了我再去拜会您二位。”聂风将龚老抚上车说道。
龚老叮嘱他,一定要在秋拍之前将那间定瓷给送到香港去,千万别耽误了,聂风连连点头应允。
等到将龚老他们送走之后。聂风回店里一看,就剩杜叔胡伟和自己了,胡伟这阵子忙着开业的事吃住都在店里。
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就准备随便吃点将就讲究。
聂风一看这哪儿行啊,好不容易忙完了,怎么能随便呢,打电话让街口的菜馆送了不少菜到店里来,不一会就在桌子上铺开了。
三人正吃着饭呢,胡伟一副欲言又止的的样子,让人看得好不爽利。
“老胡,你有什么事儿就说,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帮,在这吞吞吐吐的算什么。”聂风放下筷子对着胡伟说道。
听到聂风的话,杜叔也放下了筷子,这些日子聂风和欧震霆都不在店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靠杜叔一人统筹,多亏了有胡伟,跑腿的事儿全让他给揽下了,一句怨言都没有。
杜叔心里打算着,要是胡伟提什么非分的要求,聂风不好开口自己也能出言回绝,要是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自己也能帮着说两句。
见聂风和杜叔这样望着自己,胡伟更紧张了,结结巴巴地终于憋了出来。
“风哥,我想跟你学功夫……。”胡伟的眼神里透出坚定的光芒。
聂风和杜叔二人都傻了,还以为胡伟是要提什么经济方面的要求呢,没想到是这个事情,看了看那他跟瘦猴似的身材,聂风反而犯了难。
“你现在要学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毕竟年纪在这,身子骨都定型了,最多教你点防身的招术,看你这么瘦,太极借力打力的功夫正适合你。”
聂风起身走到胡伟身边,摸了摸他的关节骨架,说实在的胡伟真的不是练武的材料,不过既然他想学,教他又能如何。
“老胡,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的,来照着我的姿势练练?”聂风好奇地问道。
胡伟扭扭捏捏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以前跑单帮的时候,没少让人欺负,尤其是去外地进货的时候,人家看他孤身一人跟瘦麻杆儿似的,还不是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
自从跟了聂风之后,虽然平日里有聂风护着他,可他还是看透了,打铁还需自身硬,这才动了跟聂风习武的念头。
“咦,没想到你天分还不错嘛,”聂风连着摆了几个架势,胡伟都模仿的像模像样,等到把发力的法门交给他,连上三五年,自保应该问题不大。
聂风收了架势招呼胡伟继续吃饭,胡伟忽然问道,“风哥,我这拜师学功夫是不是要交拜师礼的?”
聂风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教你几手防身的功夫,不算拜师,你帮着杜叔把铺子搭理好,我平时大多不在店里,你要照顾好杜叔。”
杜叔也适时夸奖了胡伟几句,说他勤奋肯干,不偷懒不叫累,带上几年也能撑大场面。
“对了,如果有人上门出售古玩什么的,杜叔您先给掌掌眼,别急着拍板,最后让我看看再说,倒不是不信任您,现在世面上造假的法子日新月异,不能让您临老栽跟头不是吗。”
听了聂风的话,杜叔心里本来还有些不快,自己毕竟是聂风老爹的兄弟,在古玩行浸淫了一辈子,当然还是有份自信的。
可一听说现在造假的法子千变万化,他心里也犯嘀咕了,聂风师从龚老爷子,那份眼力应该是有的,就算是出了岔子,也可以推倒经验不足上,这倒是个好法子。
这么一想他也觉得聂风是在为自己着想,表示不会轻易拍板收购的事,最后还是有聂风来做决定。
三人吃吃喝喝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这顿饭,这残局当然由胡伟同志来收拾,杜叔去整理今天的账目了。
聂风一琢磨,现在反正也没事儿干,索性去看看陈若云,要是她现在清醒了,也好问问,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做出这种烧屋杀人的事。
等到聂风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他直奔上次那间病房,结果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陈若云已经被转移了。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今天早上还在这里的那个女病人,现在转移到哪里去了?”聂风拦住了一个过路的女护士问道。
“呃……我是夜班的吗,不太清楚,不过按照惯例应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吧,”路过的那个护士也不清楚陈若云的去向。
聂风只好向普通病区走去,还好目标蛮明显的,病房外面有警察守着的,估计就是陈若云的病房。
可聂风将整个病区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警察守在外面的病房,他准备去护士站问问,那里应该有记录能查询到才是。
就在他路过楼梯间的时候,忽然听到楼梯间里传来一丝异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也没在意,继续向护士站走去。
这时候护士站里只有一个值班的护士,正在忙忙碌碌地整理着什么,见聂风似乎有事要问的样子,歉意地对他笑了一下,让他稍等一会。
聂风也不好意思催促,干脆趴在护士站的柜面上等着,忽然一声轻响,楼梯间的门打开了。
聂风微微侧过半边身子看去,从楼梯间里走出一个全身黑衣黑裤的男子,还带这个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什么情况,这天还热着呢,把自己捂成这个样子干嘛,”聂风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见那人鬼鬼祟祟地左右观察了一下,见走廊里没人,随手带上门向病区里走去。
聂风见此情景心中生疑,见那护士还在忙着,一时半会也顾不上自己,起身跟了上去。
他本来是想一直跟着那人的,都已经走过楼梯间了,心中一动又退了回来,轻轻推开门向里看去。
楼梯间的灯光一片昏暗,隐隐约约地似乎看到一双脚露在外面,他赶紧凑上去查看。
糟糕!原来那双脚的主人是个警察,全身瘫软躺在角落里,只有脚露了出来,聂风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探了一会。
还好,还有呼吸,只是晕过去了,他使劲的嗅了嗅,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些刺鼻的味道,还略略带些甜香味。
他凑到那个警察的脸部用手在空中轻轻地扇了几下,是乙醚的味道,看来他是被迷晕了。
聂风心中暗叫不好,这个警察也许就是留下来保护陈若云了,结果被人给放倒了,那陈若云不就危险了。
这时候也管不上这个被人放倒的倒霉警察了,聂风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往刚刚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等到他追到刚刚那个拐角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却不见了踪迹,应该就是这几间病房了,聂风赶紧挨个在观察窗上寻找起来。
聂风焦急的寻找着,现在每一秒钟都很危险,他忽然想到一个方法,只见他在走廊中央站定,将灵眼的透视功能开到最大,环顾四周的病房。
“抓到你了!”聂风锁定了右侧前方的那间病房,猛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