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皱着眉头忍受着震耳欲聋的音浪,却将那杯酒给推了回去。
“我们俩都喝酒了,谁负责把车开回去,我可不敢坐一个醉鬼司机开的车。”
聂风大囧,酒杯端在手上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放了下来,还好这时候台上的DJ换曲子了,钟凯文也该回来了。
果然,醉醺醺的钟凯文推开人群走了回来,怀里还搂着刚刚那个漂亮妹子,看样子是被他把到手了。
“凯文!”当他从聂风身边路过是,聂风叫了他一声。
“谁叫我,不知道叫我凯文哥吗,谁这么没大没小的,”钟凯文有点醉酒,看人都是重影的,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眼前一亮,老毛病又犯了。
“哟,什么时候来个这么俊俏的姑娘,啤酒多没意思啊,来……哥请你喝轩尼诗!”
钟凯文一看到漂亮妹子就走不动路的坏毛病聂风是知道的,就为了这事两人才不打不相识的,刚刚还在担心这小子别犯浑,没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
钟凯文把喜新厌旧这个词诠释的很完美,他顺手就把刚刚才把到手的漂亮妹子给推开,拎着酒瓶向赵冰凑了过去。
那个漂亮妹子哪儿丢得起这么大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甩了,可是她得罪不起钟凯文,就去找赵冰的麻烦。
“哪儿来的骚娘们,跑这儿来跟姑奶奶抢男人,连个妆都不带画的,真特么磕碜。”
刚刚在舞池中间灯光闪烁,看不清这妹子的面貌,现在走到面前了才发现,根本就是个小姑娘,脸都没张开,虽然脸上画着浓妆,根本就是未成年的样子。
“小妹妹,你成年了没有啊,就跑这儿来玩,要不要我帮你通知家长把你领回去啊。”
赵冰哪是省油的灯,摆着冰山美人的面孔高傲地回了一句。
“老女人,姑奶奶的事儿要你管,滚回家去吧。”
那妹子平日里最讨厌人家说她小,不仅仅是年龄小,她的上围也有点缺陷,所以最忌讳听到“小”这个字,再看到赵冰那傲人的上围,当时就起毛了。
看到赵冰那幅冰山美人的样子,钟凯文更兴奋了,在酒吧里什么热情似火的女人没见识过,冰山美人倒是第一次,兴奋地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聂风捂着脸缩在卡座的阴影里,他开始后悔把赵冰带到这里来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一会要出事。
果然,小妹妹忌讳听到“小”,赵大小姐也忌讳听到“老”其实她也不大,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要不是金勇一心扑到工作上这会估计都结婚了。
“小妹妹今天没刷牙吧,姐姐帮你洗洗,”聂风还没来得及拦,赵冰抓起桌上那杯啤酒,呼啦一下泼在了那个妹子的脸上。
那妹子的妆一下子就花了,眼影都散了,睫毛也脱落了半个,眼睛顿时变得小小的,没之前那么大那么有神了。
“卧槽,亚洲三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你想吓死哥啊,走走走,给哥滚出去。”
那个妹子刚准备发飙喊那些狐朋狗友来帮他出气,奈何被冰山美人迷了眼的钟凯文出来挡驾,招来几个手下把那个张牙舞爪的妹子给撵了出去。
“美女,贵姓啊,三围多少啊,不不不,电话多少啊?”
钟凯文酒精上头精虫上脑,恬不知耻地凑了上去,旁边的人一看赵冰就不是好惹的角色,都等着看钟凯文出糗,一个个都不提醒他。
按照人民群众的要求,赵冰不负众望的拿起聂风面前那杯酒,照着钟凯文的脸就泼了过去。
聂风心想,好嘛,两杯啤酒都被泼人了,没听说还有这种风俗啊,喝之前先泼一泼,以钟凯文的脾气,剩下的估计也喝不了了。
果然,钟凯文被酒一泼,一下子就醒了,在自家的场子里出这么大糗,他的脸上也挂不住了,虎着脸就要发飙。
“凯文,是我!”聂风坐直了身子,从卡座的阴暗处把身子露了出来。
一看到他那张脸,钟凯文的双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顺手把手中的酒瓶子往身边的手下怀里一塞,拽过他的衣服随便的抹了抹脸。
“师父哎,您老人家怎么才回来,这都多久了,不是答应教我功夫的吗?”
钟凯文也不顾自己上半身还光着,身上还有残留着啤酒就想往聂风身边凑,让聂风一把拦住了。
“别,你离我远点,我现在性取向还正常,别让你给弄弯了,走,我有事儿找你,上你那包间里说去。”
聂风说完招呼了赵冰一声就站起身来,钟凯文看了赵冰一眼,以为她是聂风的女人,哪还敢嘴花花,刚刚被泼那一下也白泼了,就当醒酒的吧。
旁边看热闹的人本来以为今天得上演一出火星撞地球,没想到静悄悄地就没戏了,都发出不屑的嘘声,钟凯文脸皮多厚啊,双手对着外面比了个中指,领着聂风二人上楼去了。
“这人什么来头,凯文哥平时可不是这种性子,什么时候见他吃亏不反咬一口的。”
“没听凯文哥刚刚叫那个男人什么师父老人家的吗,那人这么年轻,不会是返老还童的高手吧。”
“也没见凯文哥和别人动过手啊,最严重的那次也就抡抡酒瓶给人开瓢了,这也是功夫?”
聂风的形象一下子被钟凯文给衬托的高大起来,以至于他每次来酒吧认识他的人都有点怕他,这倒是意外之喜。
这次由钟凯文领着,那壮汉倒没有拦着他们,刚刚赵冰拿酒泼自己老板的时候他也看着了。
老板居然忍气吞声还客客气气把这两人给请上来了,想到刚才自己拦路拦的那么强硬,他不由得出了一背的冷汗。
“师父来,这里坐,喝点什么?”钟凯文打开了酒柜,这个包间是他的专属包间,不对外开放的,他的好些珍藏就在这摆着,自己都舍不得喝。
“等会还要开车呢,你先把衣服套上吧,冷气挺足的,别着凉了。”聂风见赵冰衣服厌恶的表情,知道钟凯文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有点不雅观,赶紧催促他把衣服穿上。
“好勒,我这就穿上,师父,这位是师娘吗,真漂亮啊。”钟凯文边套衣服边问道。
这下轮到聂风尴尬了,他看了赵冰一眼,人家根本就没理他,只是瞪了他一眼,让他快点问“情报”。
“问那么多干嘛,快点过来,我有急事儿问你。”聂风索性不解释,随便他瞎猜去。
钟凯文屁颠屁颠的在聂风对面坐下了,“什么事儿啊,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哎哟,现在还会拽文了,读了不少书吧,扯远了,我问你,你场子里有卖粉的小弟吗?”
钟凯文一听脸色一变,“师父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是不允许场子里卖粉的,不过人家私下里偷着交易我也拦不住啊,毕竟这么都是老顾客嘛。”
聂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钟凯文的场子里肯定有卖粉的小弟,不过他为了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给我带一个上来,最好是那种有货源的,我有事要问,别动粗,答得好有赏金。”聂风想了想对钟凯文说道。
“好勒,您就在这儿等着吧,分分钟给你逮一个上来,”钟凯文出门找他的小弟去办这事。
“你准备顺藤摸瓜?你怎么肯定这家酒吧里就一定那批货的下线?”赵冰一看就知道聂风的打算,靠在沙发上问道。
聂风轻笑一声,“地下社会看似一盘散沙,其实盘根错节,就算这个场子里的人不知道,他一定认识能让我问到答案的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总能找到的。”
“人家要是咬紧牙关就是不说呢,你还能把人家的嘴撬开不成?”赵冰又问了一个可能性。
聂风邪气的笑了一声,“你不懂,对付这种人,拳头永远比钞票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