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带着孩子们在农场大门等待着,浩浩和多多小声说着话,小孩儿似乎预感到什么,情绪不是很高。
李麦驱车来到,看见陈妈和孩子们,觉得奇怪,停下车。陈妈带着孩子们走过来。
“陈妈,你们在这干什么?”李麦奇怪地问。
陈妈还没来得及说话,从大门左右冒出几个人,挡在了大门处。上来一个领头模样的,国字脸,走到李麦面前。
李麦不认识他,他们不是警卫队的人。
“李先生。”国字脸很客气,“对不起,你不能进入农场。”
李麦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陈妈说,“小李,首长说,把孩子带回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麦沉沉地说,语气听着平淡,但边上的花草都能感觉到他胸腔中的熊熊怒火。
“小李。”陈妈连忙说,他了解李麦的脾气,她压着声音说,“首长说,一切以孩子为重!”
身边的李闲此时反而冷静下来了,他走过来,低声劝李麦,“麦哥,先把孩子安排好,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李麦终于把怒火压下来,抬眼远远地看了看农场的主体建筑,目光最后落在那个国字脸脸上,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国字脸依然带着客气,说,“东厂总部政治部直属九头鸟部队部队长邱胜利。”
李麦缓缓地点头,谁也不知道他点头的含义是什么。
“浩浩,多多,走,咱们回家。”陈妈对孩子们说。
浩浩仰起头,对李麦说,“爸爸,我还想在爷爷这玩的,可以晚些回去吗?”
李麦不得不极力控制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在孩子面前极力露出笑容,说,“嗯,先回家住一段时间,爷爷这边有些事情。”
陈妈牵着俩孩子上车,李闲快步走过去开车,李麦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邱胜利,拉开副驾驶的门上去。李闲驾车掉头返回。
邱胜利看着渐行渐远的陆地6200,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表情平静,实际上面对李麦,他的心理压力是非常之大的。他就是担心李麦不管不顾硬闯!
他还真的奈何不了李麦。
事实上,如果不是李路点了头,恐怕他们连进入农场的机会都没有!
站在大门处小心地警戒着,邱胜利不止一次地回头望向农场主建筑,不知道那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然而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对全球产生深远的影响。
这一点儿都不夸张!
书房里,李路坐在自己那张书桌后的木质椅子上,慢慢地喝着茶。在他面前,隔着书桌,坐着一个人,那人五六十岁的样子,半白头发,身边左右还站着两个人。
半白头发的老者身兼数职,其中一个职务是东厂厂长,大家都叫他金厂长。金厂长轻轻摆了摆手,左右二人退了出去。
能够且敢于李路面对面谈话的人,一个巴掌能数的过来,而在刨除了几个不可能和李路面对面的人之外,放眼全球,也就只剩下金厂长恶毒女配翻身记。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李路的最后一个官方职务是锦衣卫第一副部长,金厂长的职务是正好的,不高不低。
然而如果论资历论功勋,恐怕全国所有同等职务的人加起来,也比不上李路一个人。
“老李,抽一根我的烟。”金厂长拿出小熊猫来,递过去。
李路微微摆了摆手,“抽不惯。”点燃了自己的大中华。
“我在城区里转了一圈,这一次台风,南港的损失,是很严重的。”金厂长说。
“嗯。”李路点头。
金厂长忽然有点说不下去了,彼此都心知肚明真正要谈的是天大的事情,扯这些风轻云淡,总是找不着之前的感觉。
“老李,算了吧。美国经济垮了,对谁都不好。”金厂长说。
“这话你应该到最高会议上去说,我一介平民,跟我说不着。”李路微微笑着说道。
金厂长也笑了,说道,“老李,我以为咱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的,我过来的目的和任务,也是如此。你明知道你的儿子在做什么。”
“他是成年人,他做什么他心里有数,他也会为自己所做的承担责任和代价。”李路说道。
“你这样就没法谈了。”金厂长说,“参加行动的都是什么企业,老李,这没外人。”
李路看着金厂长,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金厂长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是把我当外人了。”
“我没说你说自己人。”李路说。
“行吧行吧。”金厂长说,“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我是把你当老兄弟看待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过来的原因,而不是其他人。”
“其他人是不敢进我这个门。”李路一针见血地点出来。
金厂长不得不默认,何尝不是呢,谁有那个底气站在李路面前,然后说同样的话,没有,一个都没有。
“功高盖主,这你是明白的。”金厂长说。
李路摇头,“我只是一介平民。”
“老李,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金厂长沉下声音来,“你的警卫都是什么人,东南军区最精锐的兵。你是平民吗?”
“这个你得着余明家,他派的警卫,与我无关。”李路指了指东南方向。
金厂长没法找余明家,他和余明家不是一路人,余明家现在位高权重,不是谁都能搭上话的,更别说去质问他为什么给李路派警卫。
“不管怎么样,且不说你在军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单单是和你有关系的那几家庞然大物,你自己不知道吗,那几家企业掌握了多少国家命脉领域。”金厂长说,缓了缓语气,继续说,“现在跟你讲这些是没什么用的,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你那个儿子折腾出来个枪团建设集团,做做生意也就罢了,可现在跑去打美国人,这就不是做生意的套路了。”
“我刚才讲了,这些事情与我无关,你想谈,就去找他谈。”李路说。
金厂长非常清楚,李路极力撇清和李麦的关系,不是撇清自己的干系,而是怕李麦和他扯上更多的关系!
父爱如山,残酷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