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彩双手环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发癫,“哟哟哟,我以为他俩是孤儿呢,让别人给你养娃?要脸吗?”
原本张牙舞爪的男人,一听到这话有点发蔫儿,用余光看了看冷着脸的季尘,拉着自己的娃退居后线。
一时之间大家都无计可施了,气氛有些凝滞,这时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冲了上来,这是季尘的表姐。
她今天一大早就等在这里了,就盼着等会儿多分点能量珠,她准备给自己置办些衣服和香水脂粉,因为后天晚上有一场相亲宴。
她的年龄着实不小了,马上就快二十三了,心里急切地盼着能嫁出去,而且要嫁的好,得嫁个有家底的男人。
在相亲中,她年龄不占优势了,所以想买衣服脂粉给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表姐用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郁彩,“快把能量珠还给我们!别不知好歹!”
郁彩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不还,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表姐气的不轻,转头用力地扯着季尘的袖子,“小尘!表姐真的很需要能量珠!你就给表姐吧!”
季尘看着面前状似癫狂的表姐,和童年带着他抓知了猴表姐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了,他的心一点一点变寒,一点一点下坠。
季尘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任由表姐怎么哀求没有说一句话。
表姐看索要无望,终于忍不住发狂了,冲着郁彩怒吼道,“给我!你个贱货凭什么管我的家事!快给我!”
此时叶子突然从人群出现,一脚踢在表姐的后背,把她踹的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死三八,和谁大小声呢?长了个嘴就敢喷粪?!”
她的彩儿她可宝贝的不行,这疯女人居然敢这么辱骂她的彩儿,看来得给她松松皮。
表姐其实是这些人当中危机感最重的,她是已成年的女儿,父母早就不管她了,姿色一般相亲好多次都没有成功,年龄越来越大想在末世找到伴侣更难了。
没有男人来养她,她只能趴在表弟的身上吸血,如果表弟也不管她了,她只能去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做农民。
在末世前因为有季尘帮衬,她过了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真的如同小姐一般,每日都有丫鬟伺候,她无法接受再成为苦哈哈的农民,但她却忘了自己本就是农家女。
被踹翻在地的表姐,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跑到季尘的面前,疯了一样抢夺他手上的积分卡。
季尘眉头紧皱,“表姐,我帮你够多了,欠你的早还清了,不要再逼我。”
且不说在末世前,他给表姐多少金银珠宝,来了客栈后,他给表姐的能量珠,如果她节俭些,足够她吃用两三年之久,可她却肆意挥霍,仍然过着之前小姐一般的生活。
表姐一边抢夺一边吼叫,瞪大的眼睛发红,“逼你怎么了?如果不是我父母给你的一两二钱银子,你一辈子都是面朝黄土的庄稼汉,哪能给皇帝当侍卫?忘恩负义!白眼狼!”
叶子一脚把这疯女人踹翻在地上,“给你脸了是吧?当着我的面还像疯狗一样!”
“传送!”
叶子话音一落,疯女人瞬间传送在了客栈门口,门外和客栈内差不多有接近80度的温差。
癫狂的表姐,被着突如其来的寒冷,冻得有些发愣,刺骨的寒意如同要摧毁一切,她狂躁的大脑瞬间清醒。
她想要进入客栈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用手奋力的捶着这堵无形的墙,眼中满是惊恐。
“啊啊啊啊啊!”
在客栈附近的皑皑白雪中,早就有了不少雪蜘蛛的身影,穿着单薄衣服暴露在外界的表姐,瞬间被血蜘蛛咬了好多口。
“救命!啊啊啊!救我!我错了!救救我!”
女子在客栈门外凄厉地呼喊,悔恨泪水顺着眼角刚滑下,就变成了冰珠。
季尘看着门外生不如死的表姐,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叶子当然也捕捉到了。
“传送回来吧。”
下一秒疼的直打滚的表姐就出现在了大堂,她浑身上下至少有十多处雪蜘蛛咬伤的地方,止不住地发出刺耳凄厉的叫声。
大堂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皆有惧意,他们早就听说过叶子这人心狠手辣,但亲眼看到时,还是免不了心惊肉跳。
叶子指了指旁边两个护卫队的人,“你们俩把她抬到李大夫那去吧。”
说完走上前,凑近他俩低声地吩咐,“告诉李大夫,不用浪费药物,让她自生自灭。”
两个护卫队队员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被雪蜘蛛咬伤,如果不给治,那就是必死无疑,这疯女人肯定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叶子拉了把椅子,在郁彩旁边坐下,一手搂着彩儿,一手敲击着桌面,“还有谁想要能量珠啊?站出来咱们碰一碰。”
那些亲戚一个个都往后退,没人敢发出动静,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叶子扫了一圈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不要就给我滚,看着就晦气!”
听到这话众多亲戚如蒙大赦,一窝蜂地涌到走廊里,准备回宿舍赶快躲着。
叶子也搂着郁彩准备回宿舍,突然身后的季尘叫住了她们,他感激地注视着郁彩的眼睛。
“谢谢你。”虽然只有三个字,但能感觉到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郁彩甜甜一笑露出酒窝,“你啊以后硬气一点知道吗?不合理的要求,直接拒绝就行!”
“我知道了,谢谢!”
季尘现在觉得身心都轻松了下来,原本压在心里重重的大石头被掀开了。
回到宿舍后,叶子笑盈盈地看着郁彩,“彩儿你不对劲啊,你不是一向不爱管闲事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