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我记得房租可没到期!”
三人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许知屹开口,再说现在搬出去,哪里有这么快找到下一个住处。
此时听到走廊内的动静,其他住户纷纷冒出个头看向这边。
“那就拿着你们的钱滚,别说我欺负你们。”
卷发女人拿出十几张钱丢给许知屹。
“还不是欺负人?你这明显就是………”
安苒忍不住说道,但看着卷发女人越来越阴沉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
“请吧各位,要是有需要我就帮帮你们。”
卷发女人笑了,她身后的魁梧大汉走上前,不走,她就把他们的东西通通扔出去。
再说都是开门做生意的,自从这家人来之后,吵吵闹闹,永无休止,今天她过来就是收到其他住户的多次投诉。
这家人不走,其他住户都要搬走了,再一打听他们是什么人,卷发女人表示都给老娘滚出去!
咚——咚——咚——
屋内所有东西都被一一丢了出去。
没办法,许知屹只有带着安苒闻汐她们去暂时住旅馆,还是很小的一间,何曾这么憋屈过。
许云昭这边醒来以后也从医院离开,回到租房的地方才知道被赶了出去。
“我非打死安苒那丫头不可!”
许母气愤极了,还有闻汐,生个儿子还敢冒充他们许家的种。
对于亲子鉴定的结果,许母自然相信自己亲生儿子,况且要不是有闻汐在,陆葭宁现在还是他们许家的媳妇。
许家能到今天,都是这个女人祸害出来的,就是一个扫把星!
“许先生,想必你们现在很缺钱吧,我们陆小姐有个提议对你应该有用。”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到了晚上,许云昭就找到闻汐的住处。
“你要和我结婚?”
看着许云昭,闻汐感觉很是梦幻,现在都这样了,他还肯娶她?是她做梦,还是听错了?
“我很认真,闻汐,你不是爱我吗?”
许云昭一改颓废,上前握住闻汐的手。
爱吗?
闻汐觉得自己爱,可是………绝对不是现在不修边幅,一无所有的许云昭。
她所有的执念都是许氏太太的位置,住大别墅,穿名牌,有多金帅气的老公,可爱的孩子……这些陆葭宁一直拥有的东西却是她仰望的存在,所以她嫉妒到发狂。
可如今这个男人真的说出这句话,她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
“你不是说知屹跟你没有关系吗?”
闻汐看着许云昭。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许云昭掩饰掉眼底的阴沉。
“妈,现在总归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了。”
许知屹不明白许云昭为何向妈妈求婚,但他认为的确应该。
妈妈不是一直爱着爸爸吗?这样他们一家也算团聚。
“好。”
听了许知屹的话,闻汐点头。
现在的她失去了双腿,谁会要她?在权衡利弊这块,闻汐还是明白的,往后余生凭借她一个人是肯定生活不下去的。
几天后,闻汐,许云昭就领了证。
看到两人的结婚证,阮清沫笑了,不是真爱吗?如果没在一起她的让位倒显得多余。
“以后把钱按时给他们。”
阮清沫看向男人。
不错,是阮清沫特意让许云昭娶闻汐,条件自然是每年给他们一些钱。
不多不少,刚好度日,且依照他们的性格,有了钱才会更堕落。
许云昭经历过没钱的日子自然明白钱的重要性,他也知道这是对他的报复。
但他还不是答应了。
往后这许家围坐一团可就热闹了。
一年后——
“没用的东西!”
许母像个泼妇一般拉着闻汐的头发就开打。
闻汐被甩在地上,只能抱着头,许母一拳一脚泄愤般打在她身上。
许家人住到了远郊,毕竟这里的房子最为便宜,一大家子人住到一起,每日都是许母对闻汐的打骂声。
许云昭什么也不管,拿到结婚证就跟完成任务一样,每日在外花天酒地,喝醉了回家就耍酒疯。
闻汐原本以为可以平静的生活,现今想来要是时光可以倒回她绝对不会答应。
许母是对闻汐的怨恨直接达到顶点。
许知屹最开始也会帮着闻汐,可生活的压力在不久之后就让他喘不过来气。
他觉着自己年轻,有能力,终有一天可以东山再起。
可一切都是痴想,要么处处碰壁,要么就会被人捶打,不得已之下,许知屹只能干着苦力。
风吹雨晒,原本还有一分俊朗的面容整整老了二十岁。
安苒也不好过,她想要当记者,但她所作所为都被放到网上,人尽皆知,谁敢用她,最后也只是去了一家餐馆每日洗着盘子,头发乱糟糟的披着,满眼红血丝。
她和许知屹结婚了,但激情退去,只剩下每天的柴米油盐,时间越久,两人就越是冷淡,争吵不断。
安苒的第一次怀孕就在与许知屹的争执中流产,身体受到损伤,往后要想有孩子几乎是不可能。
加上许母为难闻汐,而闻汐发泄怒气的对象就是安苒,一大家子人就像是仇人一样,互相埋怨。
此时的新闻上,正是陆家未来继承人的一岁生日宴。
小小的孩子,面容白皙细腻,笑起来眉眼弯弯。
陆父一路抱着,嘴就没有合拢过。
啪——
许云昭看着,气得把酒瓶摔在墙上。
“都是你!不是你,葭宁怎么可能跟我离婚。”
下一秒,许云昭就把怨气撒在闻汐的身上,屋内只传出惨叫声。
“安苒,今天我看到你和你们餐馆的周厨师走得倒是近,怎么?勾搭上他想要离开我。”
另一边,许知屹一脸阴沉。
“我们早就该分开了。”
安苒忍痛抬头,他们早已经没了感情,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那时她就已经心死。
“你想都别想!我说你怎么最近喜欢打扮了?原来是这一出,没了这张脸,看谁要你!”
生活与未来期望的落差早已经让许知屹精神出了问题。
他把安苒当做是自己身上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可现在知道她要离开,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