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
看萧九兮还在懵逼犯傻,李叶舞先一步叩谢。
萧九兮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扣头:“多谢父皇,父皇仙福永享仙福永寿!”
“行了下去吧。”武侯帝只觉得头疼,一秒也不想看这傻儿子。
萧九兮高兴地带着媳妇儿退下去了。
才出了这座压抑的宫殿,萧九兮就不管不顾地握住了李叶舞的手,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便出宫。
这下整个皇宫都知道萧九兮有多宠李叶舞了。
众人也是感慨不已,没曾想游戏人间的觞王竟然也遇到了他的心头肉,而且简直把这位侧妃捧在手心。
果然,皇子们都长大了,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
两人回到马车,萧九兮一把将李叶舞抱到怀里,后怕地上下轻抚着她:“你没事吧?”
“没事。”李叶舞反手抱着他,也轻轻地安抚着。
“你可知这一路我有多担心!”萧九兮眉头皱得死紧:“你不该闷声不响就自己来皇宫,你可知道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任何威胁大楚的人在他眼里都是可以抹杀的。”
“我又不会威胁大楚。”李叶舞好笑。
“谁说不会……”萧九兮认真地盯着她,眼里有纠结。
父皇予意他继承大统,在父皇眼里朝中贵女更适合做他的正妃,从这方面来看,李叶舞决就等于阻碍大楚合和的绊脚石,如何不是威胁?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般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幸好,他来的及时,悲剧并没有发生,萧九兮心有余悸。
李叶舞有些哭笑不得。
“下次你别这样了,毕竟这里不是太阖州,不能为所欲为,万一真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知道了。”李叶舞带你点头,再次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就这样,萧九兮带着失而复得的媳妇回府了。
今天的遭遇视乎真的吓到萧九兮,整个晚上粘人的萧九兮越发粘人,还一脸失而复得的表情。
晚上,萧九兮给李叶舞泡脚还特地看了一眼她的膝盖,果然如预料中的红肿了。
都是贵过金銮殿的人,谁又不懂谁的苦。
他一个尚武的武夫还好,李叶舞这种不懂武功的娇弱女子可就受苦了。
萧九兮掏出宫廷圣药给她擦,平时对气味很敏感不喜欢刺激味道的萧喜雨也没闹腾,就这么乖乖的窝在李叶舞怀里。
可能是晚上喝了储备粮的关系,此时的他格外珍惜母亲的怀抱,生怕一不配合还得吃储备粮。
李叶舞哭笑不得。
这小屁孩可真是成精了。
萧喜雨应景地叹息一声,让李叶舞更觉好笑了。
一直到睡觉萧九兮才有勇气问李叶舞大殿里的情况。
李叶舞倒也没瞒着:“我顺着你之前给陛下的方案再优化了一番,顺便聊了一些人生观和爱情观。”
“就这样?”
“嗯。”
萧九兮愕然:“可你的腿……”
“我面对的人是陛下耶,就连你也要跪他更何况我?膝盖跪肿了不是正常的吗?”
“辛苦了。”萧九兮叹息:“希望快些结束这些糟心事儿,早日回咱们太阖州吧。才出来几天,我已经想家了。”
李叶舞无奈叹气:“只怕短时间内,咱们没办法回去了。”
“?”萧九兮茫然。
李叶舞没再多说。
不过很快萧九兮就知道了。
第二天,皇帝下了一通诏书,大抵内容就是皇子能力不达标,全部召回重新调教。
其次,取消山王封地,由觞王代为执管。
这一消息出来,震惊朝野。
自古以来削藩不是没有,但一般情况下只会对造反的藩王削藩,从来没有在没造反的情况下收回封地的,尽管没明说这是削藩,但实际上跟削藩没什么区别啊。
这些年朝中有不少人是站山王的,毕竟山王最为年长,而且勤勉克己,这些年沙场有功绩,在朝廷也有建树,毕竟整个大楚三分之二的铁矿都由他开采。
虽然说现在有山湖州的贵族告御状,可说到底不过是山王与当地贵族势力的博弈,完全没到收回封地的地步啊。
不过大臣们没敢吱声,他们只是在下朝以后不约而同地约到了某个常喝酒的酒馆。
“看圣人这意思,已经决定好储君人选了啊。”
“觞王最近风评确实变好了,太阖州也治理得井井有条,或许不失为明君的选择。”
“胡闹,储君向来是立长,再者山王又没犯大错,何以越过山王、良王直接予位觞王呢?这让山王良王如何自处?”
“我知道柳大人与山王交好,但这是圣人决定的,咱们也不好多说。”
户部尚书柳谋琛两笔长眉一挑:“我并未与山王交好莫要胡说,老夫不过是遵循古训罢了,长幼秩序不可乱,否则大楚必出大乱。”
“然而如今这局势也容不得我们说什么呀,陛下都半年没路面了,做什么全隔着金色楠木屏风,而且他的性子也越发古怪,只怕我们才提意见,下一秒就人头不保了。”
“即便人头不保也不能由着圣人胡来,毕竟这三位皇子全都是由圣人亲手调教的,尤其是山王,他一直以储君的要求来要求自己,圣人突然明确放弃他,他能乖乖认命么?
说句大逆不道的,多少皇室崩塌于手足自残?山王是乖乖接受摆布的人么?”
“柳大人这话岂能随意说!若是让右相知道定会弹劾你的。”
户部尚书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礼部尚书见状打圆场:“眼下已经下朝了,咱们不过是同僚聚餐,聚餐图的是畅所欲言,连说话自由都没有了聚餐又有何意义?没必要上纲上线啊。”
“罗大人说的对,咱们几个聚餐不就是为了畅所欲言么。”
“唉!罗大人你是圣人的大舅兄,你有没有些外人不知的消息啊?”
工部尚书忍不住开口。
礼部尚书罗威是良王的舅舅,也算的上是皇亲国戚,不过礼部尚书也如同良王一样向来守礼不争不抢也没有皇亲国戚的架子。
若不是工部尚书提起,差点忘了他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