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接着关窗的空档，根小幺了解了一下诛魔宗的情况。
得知五长老和宗门惨状的时候，唇角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天下做恶的人多了，搅屎棍也多了。
是杀不完的。
但，利用他们那可悲的智商和贪婪的内心，也同样可以完成很多事。
司矜是武将，却不是一个崇尚正面迎击，以暴制暴的神。
他很享受“做账军中”，利用一些棋子，操盘整个棋局的快感。
“魔教旁边的镇子，倒并不像想象中那般……生灵涂炭。”
穆临渊忽然开口，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司矜转头，走到他旁边，自己倒了杯茶，随口附和：“不论到哪里都有善恶之分的，唐司凌继任魔教之前，魔修们修炼的血会花钱从医馆买，或者自己杀些鸡鸭猪羊来获取，本来正邪两道，并不需要这么对立的。”
但偏生，总有五长老和唐司凌那样的人。
贪心不足，偏要搅得天下大乱。
“嗯。”穆临渊伸手，将人拉进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肢。
“等我这些日子用传音蝶做一些教诲，宣扬一下诛魔宗和魔教和平共处。”
“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加入到和平的队伍中来吧。”
“嘶……你拔我头发干什么？”
“哎呀师尊。”司矜故作惊讶：“您看看，您这日夜操劳的，都长白发了。”
穆临渊：……
“是。”他点点头，自己的耳朵红了，却还偏要厚着脸皮去撩拨司矜：“这白发生的，是挺操劳。”
说完，不见司矜有半分羞赧之色。
活了三百年的白衣仙尊，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他怎么说也算个师尊。
而且，还是进攻的那一方。
天天让小弟子调戏的脸红心跳，算个什么事儿啊。
穆临渊靠近司矜，正要说什么，却见他也拔了自己一根头发，将黑发和白发缠绕在一起。
而后，指尖拖起一小点火，烧了。
“我记得小时候，嬷嬷教过我魔教对于成婚的礼节。”司矜说：“将头发缠在一起，烧给上天，真心相爱的人，会得到天道庇佑的。”
望着那消散的头发，穆临渊沉默了片刻。
心底仿佛有什么地方塌了下去，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对不起矜矜，我现在还不能跟你成婚。”
“我爱你，不想就这么和你不清不楚的结亲，我想要你被天下人承认。”
“杀了唐司凌，让正邪两道重归于好，我们两个光明正大的结亲，我可以做到。”
“你信我。”
“可师尊。”司矜心下软了软，开口回话：“师徒似乎，不能在一起，和自己的师尊双休，我会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人渣的。”
“谁骂你，我就砍了谁，拿它的血，供你修炼血气。”
司矜笑了：“白衣仙尊，你这行为，可比魔修还像魔修呢。”
“无妨，我自甘堕落，为你走火入魔。”
话罢，穆临渊将司矜翻过身。
放在腿上，锢在怀里。
偏头，轻轻含住了他的唇。
按着少年的后脑，加深这一个绵长的吻。
心跳渐渐加速，呼吸随之紊乱。
穆临渊体内灵力释放，转瞬间就做了一道坚实的防窥结界，将他和司矜锁在其中。
但谁知，就在他另一只手要碰到少年腰带的时。
忽然，面前的腓腓耳朵一抖，再次变回了毛茸茸，落回他腿上。
瞪着萌萌的大眼睛，抬目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