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卡上并没有多少积蓄，她只能奢望对方没有高过十万的价码。
林晴诗终于找到卡，“如果可以，储蓄卡内所有积蓄就当请你们点外围。”
“可以。你他妈有多少。”对方当即夺下卡，“密码。”
知道积蓄过低，只是拖延时间，林晴诗含糊说，“总之绝不会低于你们的酬劳。”随后报上密码。
声音嘶哑的人开口：“刚仔，你去取，我跟外面两个太熟，他们会跟去，多两个分就少两份钱。”
“可以。”
她的头发被揪起，随即再次闻到几乎是喷在脸畔的，令人作呕的口臭，“别他妈耍花样，如果只有几万耍老子跑一趟，老子今晚就让你死在这里，臭娘们！”
“得了，你哪那么多B话。跟个弱唧唧的娘们逞什么威风，越混越他妈倒回去。”声音嘶哑的似乎很缺钱，不断敦促，“赶紧去，取到的跟老子五五分账，敢私吞我把你全家分尸。”
脚步渐行渐远。
墨镜后的目光短短停驻，打量的目光顷刻让她又陷入紧张，“什么时候醒的，听到了多少。嗯？”
“就刚才……只听到一起玩……”林晴诗声音又开始抖的厉害，为转移话题，也因为多少判断出这人短缺的，她瑟瑟递上另一张卡，“如果您能保我一命，这张全归你……”
对方已经转身，信步在拜面前红脸关公象。
--多少也让她有些信，这人虽穷凶极恶，但和别的三个不同，有所信奉就有所忠心的道义。
有道义就必定有顾忌，也必定会讲信义，是可以商量的人。他仅仅是缺钱，并不会滥杀无辜。
她的观察是对的，她庆幸自己还有拖延的机会。哪怕是一线希望。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就足够。
嘶哑的声音如锯木头般嘶嘶作响，“有多少，才能确信值不值得。”
“你可以去取……”
‘嘭’的麻将桌上的一摞牌被推倒的声响，她几乎不敢再次呼吸，仿佛心跳随时会骤停。
白炽灯就晃在头顶。
晃得睁不开眼。
晃得让人晕眩。
林晴诗收声，被刺目的灯，窒息的景象，折磨得神经紧绷而脆弱。
“去取，你好借机逃跑？耍我呢？呵呵……”对方终于结果卡，嘶哑的声音在空旷废弃已久的旧楼层，隐隐约约显得分外空旷骇人，“拿你绑定的手机过来，解绑，再让我看到余额，手机是不是在身上。”
在……
还是不在？
五五开的几率。
把生死交给赌注……
交么？
当然交！
赌一把总比听天命来的稳，也来得痛快，我命由我不由天！上天会救人么？不会……耶稣会救人么？不会……上帝会救人么？更不会！神呢……
在这时候，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林晴诗短暂闭眼，整理好思绪，泛起苍白且忱挚的笑，“是，一直都在我身上。”
“那你最好祈祷卡上有让我心动的数目，否则……”对方催促示意她登录手机账户。
颤抖的指尖终于微微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