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变为巨额现金自立门户,那样四分五裂的场景还不如让秦董继续独断专行。”
林晴诗像是听到极好笑的故事,她靠回椅背手托腮环顾,待他们都各执己见的发言完毕才收起笑容。
待在场视线齐刷刷投掷到她身上,犹犹豫豫的话音都收了尾。
她蓦地以指节轻扣桌面,“既然喜欢设想,那我们就再设想一下,假如我愿意把手中这段监控视频交出去以维护我的家人。在座愿意让秦董独断专行的各位,你能有一个全身而退吗?”
“你!”
“说什么胡话,好像我们不能,三小姐你就可以一样。”
“凭什么听一个小丫头在这里危言惑众,我们是来开诚布公的谈,而她却在这里威胁,我是不受这份气。”
林晴诗指向酒店出口的电梯方位,“那边,不听你就出去。平时我能尊重你叫你一声孙叔叔,不代表你就能长此以往倚老卖老的当我长辈;谈公事时间请把辈分的观念统统抹除,如果做不到还请不要浪费彼此时间,早些回家吃晚饭。”
气氛顷刻间变得紧绷。
她点名指向的‘孙叔叔’对她则怒目而视,没有同伴走的先例,他一时不知去留如何判定。又觉得话已至此继续待着抹不开面子,奈何已经急戳戳的起身,只好站在原地。
“老孙你也真是个急性子,好些次我都想说你。”
巩致远用以打趣的口吻调笑道,“坐那吧别傻站着显着就好像你高一样。”
看似打趣实则给以阶梯圆了对方的场。
他历来在董事会话语权高不是因为拿严厉面孔得到的压制力,更多是因为精明赢得大家发自肺腑的尊重。
果然。
巩致远一发话,孙姓的中年男子当即坐了回去。
林晴诗点名孙姓的言论当即起到很好的以儆效尤的功效,一时间没什么人再拿辈分说话,酒店内谈公事的圆桌从先前的你一言我一语、忽然间就变得安静起来。
“三小姐。”
巩致远看向她,或许是她收敛了太多平时的温缓姿态,不容置喙的话语权让人不得不重视她先前的提议。放眼林家这一辈或许也只有她现在带给在座各位以压迫感,像是满载未知数的X。
他就不由变得认真起来,“那么你如何保证你的姐姐和你怀着同样的心思,毕竟林情歌跟你要真的论血脉,只属于自小到大的玩伴,有时候亲姐姐都未必可信。”
“就像我相信在座会和我团结一心那样,对她我也等同相信。”
林晴诗开口,“我要做的不单是为我自己,还为了父亲的基业得以保存,为了我相信的正义尚存于世。凡事总有赌的成分,就像各位,谁是真正白手起家、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谁真的见过?
谁没有拿年轻赌过一次未来。赌赢高管侯爵,赌输一无所有而已。”
她轻软的语气带着不容缓和的坚定,“可是这赌的成分并不出自你们,只需要出自我这里你们没有任何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