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在书房里密谈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顾凌宇红着眼睛走到爷爷跟前。
他一把抱住爷爷:“爷爷,你要照顾好自己,晚上不要太晚睡觉,有时间就去公园逛逛,跟别的老奶奶跳跳舞唠唠嗑。”
本来还挺伤心的祁教授听了孙子后面的话狠狠瞪孙子一眼。
“什么老奶奶,你别胡说八道。”他一把年纪了还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别说没那个心思了,就算是有他也不想,多丢人。
顾霄云装聋没听到,对于老头子以后找不找伴他一点也不关心,爱找不找。
顾凌宇见爷爷这样,撇了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个奶奶喜欢爷爷,人家奶奶无儿无女同样是教授,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还听说那个奶奶没嫁过人,爷爷你要是跟那个奶奶在一起你就偷着乐吧。”
“我抽死你一个臭小子,还老子偷着乐,你成天不好好读书你都听了些什么玩意。”祁教授气炸了,转身去找棍子。
顾凌宇见状,麻溜跑回房间把房门一关,锁上门后开始收拾东西。
顾霄云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唇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了一点点,看到祁教授终于找到了棍子,他开口说:“凌宇说得没错。”
祁教授愣住,不敢相信的瞪着儿子:“你在说什么?”
“人都死了还守着做什么,给谁看?这次一别之后估计不会再见,至于凌宇见不见你那是他的事。”他是没法原谅这个老头,但儿子要不要跟这个老头交好是儿子的事,他不会阻止,毕竟也照顾了这么久。
祁教授明白了,这是想让他找个人在身边照顾着,既然儿子都这样说了,那他……那他试一试吧。
“什么时候走?”
“马上,我时间有限,学校那边就劳烦你去处理一下了。”
如果不是担心别人带不走儿子,他也不会跑这么一趟,事实上他来对了,要不然这个儿子还真带不走。
房间里,收拾好东西的顾凌宇坐在属于他的小书桌前,他在写信,他要写信给大东小东。
等到了那边,他会写信过来,不行,不能写,要是让别人顺着他的信查到大东小东。
本来只想捡简要的写,这会儿他得多写点才行。
顾霄云在外面等了很久,大概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儿子出来,走过去敲门。
叩叩——!
“还没收拾好吗?”
“好了。”
顾凌宇赶紧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起身过去打开门,然后跑向爷爷。
“爷爷,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一年级一班的姜梓荥,她是姜梓宸的妹妹。”
说到姜梓宸祁教授就知道是谁了,毕竟自家孙子跟那小子一起闯过祸。
祁教授接过孙子递过来的信,对孙子说:“好,周一的时候爷爷会把这封信给他妹妹,叫姜梓荥,对吧。”
“嗯,对,她小名叫小宝。”顾凌宇怕爷爷给错了人,故而把小名也一并说给爷爷听。
祁教授哪能不知道孙子的心思,给孙子保证道:“放心,错不了,保证把信给你带到。”
“那谢谢爷爷了。”顾凌宇说完抱抱爷爷,“爷爷我会想你的,等我长大了来找你。”
祁教授感动坏了,这么久算是没白养活。
“好好好,爷爷等着你。”
顾霄云看一眼老头,冷不丁一句话冒出来:“那你可得保养好了,别还没等他长大你就走了。”
祁教授刚才有多感动这会儿就有多想捶死这个儿子,他身体好得很,还能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完全能够等到孙子来找他,大不了将来他退休后去找孙子。
说完败心情话的顾霄云看向儿子:“去把你行李拿上,我们走了。”
顾凌宇很是不舍的看着爷爷,慢吞吞回房间拿行李,拿了行李出来后又跟爷爷抱了一个。
祁教授把这对父子送到门口,看到车开走才抹一把眼泪转身进屋伤神去。
警局里,三人直接被关进特殊关押室中,他们以为会给他们先接好手跟下巴,结果没有。
三人撞门引起注意,被交代过的看守人员直接无视他们,理都不理他们。
三人很愤怒,发誓他们出去后一定把那个女人弄死,不对,不应该弄死,应该把那个女人送去那种地方,让她被折磨死。
李花还不知道那三个被关押的起了恶毒心思,此时她正在应对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
“那三个人的脑壳的确有点问题,你们要去看看确认一下我可以领着你们过去看。”
李花说着就领着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去看三个关押的人。
来到关押三个人的地方,示意看守的人把门打开。
工作人员领头的人扫一眼里面的三个人,一眼就看出三人的异样。
这个时候李花解释道:“三人的攻击性很强,嘴也毒,只能用点特殊手段。”
“我们需要问他们一些问题。”
李花明白,走进去咔咔咔几下把三个人的下巴给弄回去,弄好后她退出来,对工作人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三人还不太明白进来的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是干什么的,只以为是医生。
“把我们的手接回去。”
几个工作人员没有理会,直接问问题,一人一个,剩下没有对象的工作人员则拿出一个本本一根笔开始做记录。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多少岁,家里人的联系方式,你是否时常控制不住自己,比如自己的手跟脚……”
几位工作人员问出来的问题大致一样。
三人没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也就没有配合,先是威胁外面的李花,接着见李花理都不理他们,丝毫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加上几个工作人员念经似的问问题,直接给他们问炸了。
其中一个抬脚踹人,结果还没踹到人就被一个一直站着的工作人员扎了一针。
另外两个看同伴被扎针倒下,脸色大变,愤怒瞪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外面的李花好心告诉他们。
两人一听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脸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