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耸了耸小鼻子,水灵灵的狐狸眸好奇地往里看去。
这间屋子异常昏暗,墙壁上挂着复古老式的白色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才能依稀看清楚屋子里的陈设。
只见那墙壁上开了一个雕花镂空的小窗户,正对着摆放一张红木桌子,两边各放上一把椅子。
灵儿眯了眯眼,依稀可见那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影,好像手里在忙些什么。
一瞬间,墙壁上微弱的烛光突然变亮了些,她这才看清了那个人:
那是个男人,二十几岁左右。穿着一身白大褂,端坐在桌子旁边。
他微微低垂着头,烛光遮下来的阴影挡住他的容颜,仅仅可以看出那十分精致好看的下颚线。
修长优美的玉骨手拿着手术刀,正伴随着悠扬婉转的古典音乐,一下一下地划着手里一团软物。
灵儿有些好奇他在划些什么,定睛一看,不禁让她又些瞠目结舌:
那张红木桌子上,摆着一只兔子的死尸,从嘴到肛门被划开一道口子,里面已经被掏空了,旁边摆着它的肝脏。
怪不得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灵儿心想。
“你醒了?”
耳边忽而响起一道微哑磁性的声音,灵儿微微一愣,抬头看着坐在桌子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只见他依然优雅地切着手里的兔子死尸,神情专注,好像很享受。
灵儿眨了眨眼。
他是在和谁说话?
“没听到我和你说话吗,小东西?”
桌子旁,男人熟练地挖出最后一块内脏,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随后放下,拿起旁边的手帕,优雅地擦拭着,然后微微侧头淡笑着看着门口的小狐狸。
灵儿眨了眨水润的眸子,便朝着他走了过去。
他的微笑,仿佛一种致命的罂粟,让人沉迷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她看了看,轻巧地跳上他对面的椅子,眨眨狐狸眸。
桌子上那让人无法忍受的内脏近在眼前,灵儿抬眸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看他的穿着和用的工具,应该是一位医生,但是他为什么要虐待小动物呢?
男人眸子里深不可测,俊美的脸庞带着一丝诡笑,修长的指尖拿起桌上的肝脏。
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注视着手里的肝脏,描摹着上面十分漂亮的纹理,嗅着那让人沉醉的血的芬芳,他蓦然转头,看着面前的小狐狸:
“怕吗?”
那种风淡云轻的语调,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灵儿没有听出来。
漆黑润亮的眸子看着他,轻轻地呜了一声。
然后小脑袋凑上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滑过他微凉的指尖,然后灵巧地就将块肝脏卷入口中。
砸吧砸吧嘴,细细回味。
嗯……味道还不错。
男人俊朗的眉微眺,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惊讶。
他看着面前的小狐狸,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
“我差点忘了你是食肉动物,怎么会怕呢?”
“不过……”
下一秒,他伸出一只手,将对面的小狐狸拎起来,放在怀里,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
长长的眼睫低垂,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