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不浓不淡的剑眉下,深邃的风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微挑,仿若花色。
高挺的鼻梁如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不点而朱,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俊美无双。
“王爷。”
侍女看见夙离朝这边走来,恭敬地行礼。
夙离走到灵儿的面前,十分关心的问道:
“怎么样?头还疼吗?”
灵儿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与你无关。”
夙离嘴角扯开一抹笑容:
“与我无关?那可不对!灵儿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冷笑一声,一对水眸逼视着他的目光:
“我的事就是你的事?请问我是你的谁?”
夙离自然而然就接下来了:“未婚妻啊。”
灵儿一张巴掌大的娃娃脸上扯起一抹狡黠的笑:
“人证在哪里?物证又在哪里?”
“人证当然就是我,至于物证嘛——”夙离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目光打量着她的全身。
忽而,他剑眉一挑,眼底充斥着恶劣的笑:“我们去屋里造。”
说罢,他便抓住灵儿的皓腕,拉着她进屋里。
“你……你放开我!”
灵儿一听,脸颊通红,随即挣扎着,死活不肯进去。
但是就凭她那点力气能比得过一个大男人?
所以她便被夙离毫不客气地拖进屋里去了。
夙离把她安放到椅子上,随后手臂支撑着椅背,弯腰看着她:
“不是你要物证的吗?现在又不想要了?嗯?”
灵儿冷笑地直视他:
“我说的物证是物件,被你这个下流胚理解成那种事情还反过来问我,当真是有意思。”
“下流胚?”夙离一双星目里充满了轻佻,“我若真下流起来,恐怕你连骂我的力气都没有。”
“无耻!”
灵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抱臂,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她不想再和他玩文字游戏了,不想是一方面,玩不过又是另一方面。
夙离见她安静下来了,随后笑着站起身向门口招呼一声:
“把早膳端进来。”
语毕,只见一位身穿粉色围裙的年轻女子礼貌地推着架车走进来。
那银色的架车上安静地摆着一个精美的镂空金细碗和青花银匙。
里面盛着香味四溢、氤氲着热气的粥。
夙离端起碗来,舀了一勺轻轻呼气,随后递到灵儿的嘴边:
“这是云哂五仁粥,你昨晚喝了酒胃会难受,喝了这个会舒服很多。”
看他一副关心她的模样,但是她的内心丝毫没有动容。
既然这么关心她,那昨天干嘛去了?
灵儿权当他是忏悔过后为自己赎罪的行为。
所以她也没有扭扭捏捏,直接张嘴一勺粥就进了肚。
“真乖。”夙离见她十分配合自己有些欣慰。
毕竟这丫头要是闹起来,他还得花时间平抚她。
那这个粥就凉了,再喝对她的胃也不好了。
所以说,今天小丫头的表现还是很不错滴,值得表扬!
“灵儿,你今天别去上学了,喝完这个粥,我们就去参加宴会。”夙离一勺一勺的喂她,平静地道。
“额……咳咳——”
灵儿一听,刚想说什么结果一着急便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