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还走不走了!”
夙离一只玉骨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里,笑的人畜无害:
“走。”
随后便拉着她走出了大殿。
灵儿虽然反感他主动的亲昵,但是这次却没甩来,毕竟和人家去参加宴会,要是给他甩脸子也不合适。
那就由他牵着吧,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
于是二人便走出陵王府的大门,上了马车。
……
…
紫禁城。
归云亭。
正午高阳,微风拂面,淡青色的柳枝垂在镜子般的潭水上,柔嫩纤细的枝条在微风中摇曳,微微荡漾出几缕波痕,撩人心魄。
那座华丽、精致的亭子立于广阔清灵的潭水正中央,四条长长的走廊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角度伸展,架起高高的归云亭。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桥下的流水潺潺而逝,在明媚灿烂的阳光下,水面掀起一层层潋滟的波纹。
归云亭中,几个少年少女正坐在石桌旁饮酒赏景,好不恣意。
只见那石桌的正位坐着一位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一袭镶着金丝银线祥云花纹流仙裙,身披淡粉色的轻纱,在那金色的阳光下反射着点点的霞光,风儿微微吹起及腰的青丝,随风肆意舞动。
那雪白的鹅蛋脸上,一双杏眸顾盼流转,桃腮带笑,秀雅绝俗。
只是她那双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让她娇俏的脸蛋上显现出浅浅的忧虑,让人看罢不禁生出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忽而她秀美微蹙,只身站起,高挑的身姿走到亭子的入口处,扒着头不停地向东方走廊眺望着。
“我说钰儿,你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我知道你等皇叔等的心切,但是你好歹也顾一下自己长公主的身份吧,这样慌张又成何体统?”
说话的是一位坐在石桌旁边,漫不经心地拿着酒杯饮赏的一位少年。
他约摸十八九岁左右,身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腰上系着一块上等的流云羊脂玉佩。
五官端正,目若朗星,鼻若悬胆,那对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低垂,遮掩着眼底的放荡不羁。
“二哥,你说皇叔他还能不能来啊,这么多年邀请他来参加春宴,他都拒绝了。今年我软磨硬泡他终于答应了!可是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来啊!”
夙钰急得直跺脚,俏丽的五官拧成一团,手里的帕子几乎都要绞断,仍然不停地眺望远方。
夙皓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
“淡定,皇叔他虽然脾气秉性古怪了点,但是还不至于说话不算数,再等等吧,他会来的。”
“就是啊小王爷说的对,就算陵王殿下再忙可是他身份在这儿呢,既然答应您了就一定会来,不然有失他皇叔的颜面。长公主不如您先坐下,别着急。”
一直坐在亭子边石椅上的赵公子说话了。
他面容清秀,笑眼盈盈。一身青衫锦袍,手持玄清扇,身形修长,气质儒雅。
“就是,公主您别着急,陵王殿下他会来的。”
同样坐在石椅上的周公子说话了,他讨好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