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胎大圆满巅峰境!离知命境只有一步之遥!”帝辛暗叹,眸底浮现一抹浓烈的喜『色』。
吸收蛮王搏龙像内,那海量的信仰之力后,帝辛的法力,已经直『逼』知命境,或许只需一次顿悟,就可以窥得那超脱凡俗的门槛。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实力再进一步。”一些权贵满脸谄媚,自然是感觉到了帝辛体内,那更为浑厚的法力,必定是在蛮王山山顶的祖庙,获得了什么机遇。
帝辛平静着脸庞,没有搭理他们,而是把目光转向一脸黯然的葛武拓。
“葛武拓。”帝辛唤了一声。
“小臣在。”葛武拓作揖。
“寡人记得,在南蛮王临战死之前,曾给一名亲卫一份禅位诏书,说把王位传给四王弟安朴都司,这个安朴都司现在何地,你可知晓?”帝辛问道。
葛武拓一怔,他略微迟疑,如实供述道,“小臣晓得,四王弟安朴都司,大概是在天吼岭的堡垒内。”
“天吼岭?”帝辛轻喃,他依稀记得,天吼岭乃是南疆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地。
上一世,三位大商武侯,率领三十万精兵悍将,连攻三天三夜,才将天吼岭拿下,虽斩敌八万余,但自身也损失了超过十三万兵马,可谓是入南疆以来,少有的一次惨烈战役。
“天吼岭的现任主帅就是这位四王弟安朴都司吗?”帝辛轻语,他记得上一世天吼岭的军镇主帅另有其人,并非是这什么安朴都司。
“变了,都变了……”帝辛摇了摇头,平蛮战役,他生生相比前世,提前了几十年,他改写了历史,让原有的历史轨迹,偏离了他该有的轨道。
“这安朴都司,你认为有几斤几两?可堪大用?”帝辛问道。
“要说这四王弟啊,能力平平,但生『性』却很是勇猛,为人呢比较刚愎自用,若不是仗着与蛮王关系甚好,这天吼岭的主帅,怎么也轮不到他啊。”一位权贵抢先开口。
“是啊,在朝廷大军未到之前,南疆基本太平,像天吼岭这般重镇关隘,自然要交给信得过的人,而安朴都司,乃是蛮王绝对的心腹,一母同胞的兄弟,之前,蛮王也曾想替换安朴都司,选一个老成将领,坐镇天吼岭,奈何,大王率领的军队,简直兵贵神速啊,没等蛮王下旨,就已经破了九曲蝰蛇阵,杀到王帐处了。”其余权贵纷纷开口,想要在帝辛面前立功。
“启禀大王,这天吼岭小臣熟啊,岭内许多将领,素与小臣私交甚好,小臣只需书信一封,讲明利害关系,便可让那些将领,擒下安朴都司,开关献城,兵不血刃的,替大王拿下天吼岭。”一名鬓角微白的中年男子,连忙说道。
“哦?”帝辛眉梢一挑,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臣后尤。”那中年男子说道。
“后尤,你若能劝降天吼岭守将,开关献城,寡人给你记首功,重重有赏!并保证对开关献城的天吼岭守将既往不咎,继续保留他们的爵位、保护他们的财产不受侵害。”帝辛道。
后尤脸庞一喜,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小臣谢大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权贵满脸嫉妒的看着后尤,若后者真的能说服天吼岭守将开关献城,那么今后地位必将水涨船高。
“不行,得想其他的办法,讨好这位新主子……对了,我还有三个女儿,俱都二八妙龄,长得秀气娇艳,可以献给大王,换得富贵……”有人暗道。
“骨头断了,人也就卑躬屈膝,站不起来了。”孔宣轻语。
帝辛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随便赏一点甜头,就让众人汪汪犬吠。
以夷制夷,是国策,也是最为正确的决定。
……
……
天吼岭,地处南疆西南部,是扼守南方的咽喉要道。
左侧,是崇山峻岭,飞鸟不过,右侧是湍急的汪洋,直通南海,若想抵达南部,唯有天吼岭这一条道可走。
若天吼岭不除,帝辛的兵马,将无力挥师南行。
在高高的山岭中,有一座巍峨的雄城,几乎与两侧山岭平齐。
各种防御法阵早已升起,哪怕是一只蚊子,都无法飞过。
后尤骑着一匹蛮牛,从小道,爬上了坡,来到了陡峭的右侧山岭上。
两边山岭顶峰,皆有守将坐镇,坐镇右岭的乃是拔利脱,是蛮族老一辈的将军。
他亲率一十八将,领四万步卒,三千弓箭手,配备各种防御机器,在四周遍布机关陷阱,拱卫右岭的安全。
一旦两边山岭失守,敌军就可居高临下的,对关隘进行攻击。
“爹,有人找。”这时,一名年轻小将,掀起将帐,走了进来。
“何人啊?”拔利脱淡淡问道。
“碧江部首领后尤。”年轻小将轻声道。
拔利脱瞳孔一缩,屈指一弹,布下了隔音禁制。
“后尤不是一直在大王身边侍驾吗?大王战死以后,他现在理应在殷人的大牢里……”拔利脱皱着眉头,渐渐地沉默起来。
“他是来劝降的。”年轻小将低声。
拔利脱起身,在将帐内来回踱步。
“他当本将军是什么人?也像他一样,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吗?!”
“爹,殷商来势汹汹,来大王都战死在了帝辛手中,整个南疆,十分之四五,尽入商汤囊中,商汤大军所到之处,守关总兵纷纷献关乞降,半日连克七关二十七城,奏报刚刚传来,爹你不是没看见,大蛮大势已去,仅凭咱们天吼岭,能撑几天?!”年轻小将神『色』焦急,劝说道。
“先王待我不薄,我们家世代受王室隆恩,先王为国捐躯,英勇战死,我又岂能苟且偷生?!战死沙场,死后还能落个美名,若献关乞降,你父一世英名,可就要全毁了!”拔利脱语气肃然道。
“后尤与我私交不错,算是我的世兄,我也不为难他,你去告诉他,我拔利脱坚决不做叛国小人,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吧。”拔利脱挥了挥手,重新坐下,捧着一本竹简,掌灯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