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大斧凶猛的碰撞,两个大汉奋力得挥击,两个宿命之敌打得难解难分。
唐斌本来是自己混的,也没想着跟什么田虎,只是乔浩然整合山东力量,有打了几次官军,让田虎提前动作了,唐斌迫于压力才加入了田虎。
谁让他手底下还有不少兄弟呢,他自己倒是能走了,可下面的人走哪里去,那会梁山还在跟官军打,而且他那结义的兄弟关胜还是代表朝廷去的,那会他不是没想着去投奔关胜,只是关胜也是刚刚被人看中,他担心自己之前的身份连累关胜就没去成。
二人两斧打了五十合也没分胜负,不过此时唐斌就有点后继无力了,文仲容、崔埜、乜恭三人一看自家大哥不敌,卞祥也未曾鸣金,三人还以为卞祥要铲除异己,也不向卞祥请战,三人催马就往阵中冲去。
梁山这边一看,呦呵,想群殴,那我们可是最在行的。
韩滔、彭玘、朱仝齐齐冲杜壆喊道:“旅帅,我去也。”
打马就迎向文仲容、崔埜、乜恭,韩韬、彭玘本领其实还行,只是打梁山的时候在水上施展不开,所以还没发挥什么作用就做了俘虏。
六人三队到了阵中捉对厮杀,朱仝对上了文仲容,文仲容手中一杆丈八蛇矛,初时倒是让朱仝加了些小心,因为梁山上两个使这兵器的都是猛人,一个林冲一个杜壆,都不是他朱仝能敌的,可是交手五六回合后,朱仝试探出文仲容的斤两,手中大刀就开始发威了,文仲容倒是有些武艺可是比起林冲和杜壆那可差的远了。
韩滔对上了崔埜,这崔埜使一条混铁枪,舞得是虎虎生风,韩滔初一交手就知道这崔埜是走力量的,不过他手中那杆枣木槊也不是吃素的,二人硬碰硬,招招不落空。
彭玘对上了乜恭,那乜恭使的是一柄大刀,彭玘这三尖两刃刀跟史进是一路的,二人平日里倒是没少切磋,这彭玘的三尖两刃刀倒是比初上山时强了几分,乜恭也是个蛮人,不愧是力士之,那大刀是猛砍猛劈,二人走得不是一个路数的,彭玘是颤抖中不是反击。
这三对打起来,就不顾上救唐斌了,打到快七十回合,唐斌已经是光招架了,眼见唐斌要落败,昝仝美就想再出战去把唐斌换回来。
卞祥却喊住他,让他带好人马,随时准备冲锋,自己则是拍马去救唐斌,他这也是想跟唐斌他们缓和一下关系,毕竟当初跟田虎带兵去逼唐斌他们加入的就是他卞祥。
梁山这边怎么会让他们救了人去,呼延灼、晁盖几人都想出阵,都被杜壆拦下,杜壆道:“早就听闻河北卞祥厉害,他又是那田虎的大将,今日杜某去会会他,你等为我压阵。”
其实这也是杜壆手痒了,上山后他手中的钢矛就没见过血了,切磋也很少能尽全力,除非是跟寨主打。其他人切磋起来都收着几分,他也不好用全力,只是对上乔浩然他才能用尽全力,可是还是被虐,就很不爽了。
卞祥提着一柄开山大斧,加之生得九尺身材,虎背熊腰,梁山上这也是少有的,一看就是个能打的,他能不手痒么。
卞祥见对面有人来拦自己,隔着一截距离就大喊:“唐斌,速回。”
唐斌不是不想走,实在是縻貹把他缠的死死的,想走都走不了。
縻貹一听唐斌二字也不下死手了,就是不让唐斌走,他也听说过关胜、郝思文、唐斌三人结拜过,关胜、郝思文二人都在梁山,没道理弄死唐斌得罪二人,坏了兄弟情义。
不过二人之前都没报好,縻貹这会可就开腔了:“唐斌,你那两个兄弟可都在我梁山,你何不一起来我梁山?”
唐斌听了大惊,之前关胜、郝思文都没了消息,他还以为二人都战死了。
忙问道:“我那两个兄长都还活着?”
“骗你作甚?” 縻貹鄙夷道。
“他们可曾在大名府?”
“那倒不成,你跟我回去自然可以在山上见到。”
卞祥可是听到二人对话的,喝道:“莫要听这厮胡说,你两个兄长不是跟童贯一起战死了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怎么会在梁山?”
杜壆朗声道:“梁山骑一旅骑一营营校关胜、副营校郝思文,何来胡说,你这厮吃俺一矛。”
卞祥忙用大斧招架,二人就打在一处卞祥还不忘冲唐斌喊:“莫要听他们蛊惑。”
杜壆喝道:“你这厮还有功夫管他人,拿命来。”
杜壆攻的急,卞祥再不敢分神,那大斧也是招招致命,引得杜壆气势抖升,手中矛攻的更快。
唐斌在杜壆喊出关胜的职位后已经信了七八分,随便编职位可没这么快的,再说一旅一营那肯定是精锐中的精锐,自家兄长当得。
只是临阵反水,好像不是那么好看,他一时犹豫不决,手中抵抗倒是越来越弱,縻貹本就不想伤他,便假意跟他缠斗,不时劝降一句。
唐斌犹豫的当口,他们这些对话文仲容、崔埜、乜恭三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三人现在也是陷入苦战,脱身不得。
乜恭性子最急,直接喝问:“对面的那家伙,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彭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乜恭骂道:“直娘贼,真的还打个屁,假的那就非要分出个生死。”
彭玘一愣,这厮本事不错,怎么是这么个浑人,又开口道:“是真的,咋地,你下马投降?”
乜恭抻脖子大喊:“唐老大,你不是天天念叨你那关胜兄长么,咱们去梁山找他去啊。”
这一嗓子,可谓是声震四野,不光阵中对战的几人听见了,两边的人都听见了。
卞祥暗道:“不好。”
杜壆却是哈哈大笑:“这位兄弟说得对,可随我们一起上山去见你家兄长。”
说是这么说,杜壆手上可没满,眼睛还扫了扫对面的骑兵。